出手相救,我听杜远说什么要新仇旧怨一起算!师伯与杜远十年前还有仇吗?”
天机道长道:“十年前的事不提也罢,由你的伤势来看,昆仑二老也不是杜远的对手。杜远十年中内力大增,如若交手怕是凶多吉少!”
苏玉青一惊,心道:‘如果他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要如何是好?’想到他们是为了帮自己,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内疚。
天机道长见她虚弱不堪,心里也不好受,说道:“青儿,为何不吃我给你的烈焰丹?你可知道寒毒已经连续发作,如此下去后果你比我清楚!若不是遥儿的混元神功属性特殊,能够及时抑制你的寒毒,此刻你或许也见不到为师了!还有你身上的伤,杜远的天山云掌性寒,加之你身上的寒毒,更是雪上加霜,唉,为师十年前虽曾替你师伯医治过,十年后却是再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医治你身上的伤啊。”
苏玉青身中寒毒已经多年,天机道人每年都会炼制烈焰丹抑制其毒性蔓延。她身上是随时都备有烈焰丹的,只是在与杜逾明的纠纷中已经丢失了。她有些时日没再吃药,才会三番五次的寒毒入体。
满心以为到了云雾山就能有十足的把握活下去,此刻天机道人一语道破,她心中虽有准备却还是忍不住的一阵阵的发凉,心道:‘难道真的命不久矣?可是我和她才刚刚开始,一切就要画上句号了吗?’苦笑道:“师父,您不是常教导我们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凡事强求不得吗?徒儿如果不能好了那便是命中注定,是躲不过的劫数。”
天机道人心中不忍,他这个徒儿就是把世间的千姿百态看得太过透彻,有时候他觉得自己都比不上这个徒儿的修为,柔声道:“也不是无法医治,只是……唉!为师已经喂你吃了这次新研制的烈焰丹,这种丹药比之以前的更烈,维持的时间也会更长。这些年来为师一直想根除你的寒毒,却是无功而返。幸得遥儿修习的混元神功有所成,来日她习至第九重,你的寒毒便有望根除。只是你中的天山云掌有些棘手!”
苏玉青闻言一愣,心道:‘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她便是我逃不脱躲不掉,前世今生的冤家?我的病还是得她来治,难道这一辈子真的能与她绑在一起永不分离吗?’她完全没有信心。
楚紫遥醒来的时候已然天黑,屋里烛光晃动,环视屋里没有见到苏玉青。她心里焦急,爬起来夺门而出,却与刚打算进房的人撞了个满怀,稳定身形后,见到一位年迈的老婆婆站在自己身前,想到应该是云雾山的仆人,说道:“老人家可否见到与我一起上山的红衣女子?”
老婆婆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了摆手,说道:“老身耳朵不好使,姑娘有话要与老身说吗?”
原来这位老婆婆是位聋子,当下打起了手语,复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老婆婆道:“你是说青姑娘吗?她在房里休息。我是来传话的,掌门人叫姑娘去内堂议事。”
随即带着楚紫遥去了内堂,天机道人已经等候多时,“遥儿,可好些了?”
楚紫遥此刻已经恢复了常态,没有了当初的复杂心理,行礼道:“师父,徒儿已无甚大碍,玉青怎么样了?您治好了她的伤了?”
两人恢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问对方可好,天机道人只道是二人师姐妹相处得不错,叹气道:“天山云掌很是了得,为师一时半刻也是没了对策。不过,如果能得一剂良药的话,别说青儿的伤了,世间任何内伤皆能得治痊愈!只可惜那东西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了……”
楚紫遥忙一喜,忙问道:“是什么?”
天机道人道:“云雾山后山的一处山涧中,有一千年寒冰洞,洞的深处有一万蛇窟,为师说的便是里面的蛇王,如能取其蛇胆药用服之,便是治伤的圣药!”
楚紫遥道:“那我去寻蛇王就是。”
天机道人直呼不可,忙道:“蛇王毒性世间罕有,如若不幸中毒便药石无医!你是终止这世间纷争的希望,为师不能让你涉险!你也不可轻举妄动,青儿的伤为师会另想对策。”
楚紫遥不语,天机道人又道:“你父皇已经决定攻打西晋,你可知道?”
楚紫遥道:“徒儿知道。”
天机道人道:“十八年前帝王星现,为师也知割据了数百载的国家终将实现统一,你就是未来命定的帝王。是以你的命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万万不可轻身涉险,切记!”
楚紫遥道:“我明白,可是玉青她……”
天机道人打断道:“两百多年来云雾山都以辅助南楚实现统一为己任,掌门人也是以培育帝王的人选为终身目标,可至今还是徒劳无功,天下依然分裂,百姓依然过不上好日子。可是为师相信,为师相信你既是命定之人定能一统天下,为世间人造福。云雾山的所有都是为南楚统一大业而设,玉青能为南楚而死也是她的劫数!”
楚紫遥从小就接受要实现大一统的思想灌溉,已经根深蒂固。可是如今要为了此事葬送苏玉青的性命她是万万不能接受,也不会理睬。天下,和平,固然重要,可在她心中苏玉青才是最最重要的,心道:‘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