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想。
楚紫遥见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已然熟睡,手中却还拿着酒壶,微微一笑,怔怔的看着她喝过的酒壶,鬼使神差地就着她喝过的地方尝了一口,只觉甘甜无比。心想:‘这酒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喝。’她兀自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却哪里知道苏玉青在装睡,如果她偏头去看,铁定会见到她嘴角的一丝笑意。
微风拂过,明月高悬,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她平稳的呼吸,楚紫遥伸了伸有些麻痹的双腿,手环过她的腰肢,轻轻的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双腿上,怕她冷,又脱了外衣披在她身上。跟着轻呼一口气,拿出了腰间的玉箫。
楚紫遥善琴棋书画,乐器之中除了瑶琴,就数箫最拿手。此刻不知怎地起了吹箫的兴致,一曲‘妆台秋思’在这寂静的夜晚划破长空。曲声婉转悠扬,隐约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这首曲子取材于昭君出塞,昭君是位美女,为了两国和平离开故乡北上远嫁。想起即将远别故里心中凄然,悲切之意久久不能散去,于是拨动琴弦,奏起了离别之曲。南飞的大雁见到昭君的姿容,又听得美妙的琴音竟忘记了拍动翅膀,以至跌落在地。古时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大都形容女子的美貌惊人,而这落雁就是形容昭君。
楚紫遥情不自禁的吹起了这首曲子,并不是心情有多么的悲切,只是一时性起而已。箫声轻柔,幽静又典雅,一曲毕,苏玉青依然熟睡。
苏玉青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太阳懒洋洋地照进房内,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想起还要赶路,翻身爬了起来,心道:‘我明明在屋顶睡着的,什么时候到了床上?睡着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箫声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开房门,见到笑吟吟朝她走来的白衣男子,不禁有种想溜的冲动。李辰良一脸得意,说道:“你还知道起床啊?酒还没醒吗?今儿个天气好,我可是起了一个大早,现在是精神百倍!本来打算让你试试我的催命连环掌的,如今却是用不着了!”
苏玉青眨巴着眼看着他,道:“那是什么?你新创的掌法吗?”李辰良嘿嘿一笑,道:“名字是刚想到的,掌法是用来敲门的!”苏玉青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们都吃过了吗?”
“苏楼主问的是早饭还是午饭哪?早饭的话早吃了,午饭呢。。。”李辰良手指楼下,道:“大伙儿都在等你一个!你是猪啊,睡这么久!”
“你们干嘛不叫我起床?”苏玉青嘿嘿一笑,这么多人等她一个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但她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苏玉青刚准备大吃一顿,猛然抬眼一看,呀一声叫了起来。只见四方桌右侧坐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容貌好生眼熟。
阴谋乍现
楚紫遥第一次穿男装,难免有些别扭。苏玉青为这事儿没少挤兑她,饭桌上光顾着调侃,饭也没吃几口。
昆仑山上虽常年积雪,山脚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行人在山脚下就分开两路上山。杜逾明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苏玉青这个时辰会到达昆仑山,竟然派了轿子下来迎接,苏玉青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地朝山上走去。楚紫遥见状只得吩咐梅兰竹菊等人好生护着楚紫烟上山,自己独身去追苏玉青。
昆仑山在楚紫遥心中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她只在书上看到过描述昆仑山的文字,曰: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传说西王母就住在昆仑山,此时见到银装素裹的景象,入眼之处一片雪白,在秋日里大有一番萧索悲凉之意。苏玉青一袭红衣,在这白雪皑皑的场景中显得夺目又明艳,不禁看得有些痴了,问道:“昆仑山真的住着西王母吗?”
玉珠峰是昆仑派的主峰,此次群豪便在此处聚集。苏玉青望着白茫茫的雪地,听到她问这么天真的问题不禁觉得好笑,说道:“那是传说中的人物,怎么可能有?还是快些上山吧,冰天雪地的我快受不了了!”
“你没有运功御寒吗?”习武之人有内功在身,大都不畏严寒。若实在受不了,运功抵挡就是。
苏玉青神色黯然,说道:“没有,你要看冰天雪地的景象,我下次再陪你来就是。此时群雄聚集于玉珠峰之巅,再不上山就错过好戏了,让你见识见识踏雪无痕的功夫怎么样?”
楚紫遥一晃神间,她已经不见了人影,雪地里当真是没有丝毫脚印,忖道:‘踏雪无痕果然名不虚传。’她暗自佩服苏玉青的轻功了得,也不再耽搁,飞身追了上去。
不管她怎么奋力直追,只见到前方一抹红影,却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苏玉青。玉珠峰甚高,纵使两人轻身功夫了得,也用了不少时间才上到玉珠峰昆仑派的所在地。
奇怪的是一路上竟然没有遇上半个人影,安静地有些诡异。楚紫遥在一棵大树上见到了苏玉青,她坐在树枝上双腿不停地晃动,模样要多悠闲有多悠闲,笑道:“师妹,我的踏雪无痕比起你的迷踪步如何?”
楚紫遥淡淡的说道:“自然是踏雪无痕略胜一筹。”
苏玉青笑得更欢了,道:“你若是哄得我开心,我教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