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没有起来。在朝臣和驻军再三祈求下,众人只能拉着昏迷不醒的贵妃娘娘,忧心忡忡回了京师。
大业四年十月十三日,在众人回京两个时辰后。皇后突然下令命自己的大长秋严正,再次返回皇陵守陵,并令其无诏令终生都不得进京。
大业四年十月十四日,在皇后等安全回京的第二日早朝上。皇后下令处死京师吴氏一门,唯一特赦便是为西卫立下汗马功劳的范老将军范允。
十四日下午,朝廷在永安门外奉命处死,范氏一族二百八十一口。在同一时间,为西卫早年征战四十五年的大将军范允。用自己早年杀敌无数的青铜宝剑,在自家祠堂内挥刀割断了自己的脖间动脉。
大业四年十月十四日,皇后娘娘下令全国追剿乱党余孽。凡陈王和北膔候的同窗好友等全部都一一审问彻查,凡与他们相处过密者一律暂不录用,凡为朝廷提供叛党消息者,一律加官进爵!
陈王叛变,西卫举国震惊,在各藩属国派使臣过来慰问探问的同时。整个西卫所有城镇,大街小巷也贴满了朝廷缉拿反贼的告示和图纸。
自皇后回京后,整个西卫便似乎草木皆兵起来。人人都怕引火烧身,但也有不少人蠢蠢欲动起来。
在朝廷对叛党的悬赏越来越大,在朝中有不少的官员都被牵连一个一个进了牢狱时,在陈王身边的慕容康宁终于坐不住了。
大业四年十月十七日,失踪七日的康王慕容康宁在十几个亲随和几十个愿意归降的驻军的保护下,终于逃回了京师。
他们不光带来了驻军的具体位置,还带来了陈王陈一清的项上人头。
慕容康宁献上陈一清头颅的那日,京师终于停了雪,当时的慕容康宁是被闻讯赶来的众大臣簇拥着进了皇宫的。
“皇后娘娘有旨,宣康王一人觐见!”
众大臣原本想一起陪着进内的,但听到皇后的命令,却只能在外等候着。
慕容康宁心中惴惴不安着,抱着怀中的红木盒子,他弯着腰许久才走到了殷华宫的最里面。
一路走来,似乎整个殷华宫内满满的都是奇怪的药草味道。
在那名为温良的小太监毕恭毕敬的为他打开内殿的殿门后,他才刻意的放松一下走了进去。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慕容康宁将怀中的红木匣子放在身侧,连忙趴伏在青色的编织地毯上。
“……”前方没有声音,慕容康宁抖着手,只能规规矩矩的跪俯着。
他是皇帝的亲叔叔,即便上次因为怀疑皇帝的死因他被里面的皇后娘娘当众杖责过,他都没有真正的诚惶诚恐过害怕过。
但此刻爬在离皇后十几丈的地面上,他的双手双脚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陈王找过他的事情,他不知自己的儿子到底告诉皇后多少。加之到如今他都打听不到自己儿子的下落,他不得不紧张,不得不胡思乱想。
“叔王待在那边够久啊!”
在陈王的双手满是汗渍时,里侧终于传来皇后娘娘的声音。
听着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已经知道皇后娘娘突然伤到嗓子的慕容康宁连忙低头小心谨慎道:“请皇后娘娘息怒,老臣从一开始就存着亲自诛杀叛贼陈一清以卫朝堂的意思。陈一清会突然提前叛乱实在是出乎臣之意料,看到当时的情况,老臣只是想着自己绝对不能空手而归。老臣与他们虚与委蛇数日,终于取得陈一清的信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诱杀了陈一清这才逃出来的!不能及时回宫,不能保护在娘娘和皇子身边,老臣实在愧疚不已!”
慕容康宁说的情深意切忠心耿耿,良久里面却传来了一声毫不掩饰的轻嗤声:“也幸亏叔王能想出这么个办法,不然本宫还真没有办法继续包庇你康王府一脉了!”
“娘娘——”慕容康宁脑袋一片空白,他没想到皇后娘娘会将事情说的这般的直白。
“我——”慕容康宁绞尽脑汁,想好好解释一番。
“出去吧,叔王好自为之!”没有论赏没有处罚,望着一直躺着的蕙兰心,贺兰清羽完全的没有耐性立马下了逐客令。
“诺!”心中有愧,慕容康宁连忙抱着陈一清的首级快步退了出去。
……
“传旨让北统领韩谦立即前往寒山,一定要围剿所有叛党。除了北膔候必须活捉外,其余死活不论!”
翌日早朝上,大金殿的最上面。在皇帝的龙椅后有一层薄薄的青纱,青纱后的皇后娘娘,坐在后方的软榻上声音沙哑道。
“叛军虽然死伤了不少,但如今仍有一万众。娘娘我们是不是应该招降为主,毕竟死伤太多,与国不利!”
有文官上前建议起来,但不待他的话说完,上方便传来一声轻轻的冷哼声。
“钦天监修大人是吧?”
上方皇后声音轻飘飘着,修哲年连忙俯身应是。
“十月飘雪不祥,这是你说过的话吧?”
修哲年看了一眼斜上首的寿王殿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