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着乱了起来。所以只眨眼的功夫,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被众人包围在其中的皇后马车一下子摇晃起来。
“啊!!!”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原本端端正正坐着的蕙兰心,一下子向左边撞了过去。
惊慌失措间,蕙兰心抱头下意识的尖叫起来:“清羽——”
一手手臂,一下子护住了她的头颅。蕙兰心只听到一压抑的闷哼声,随即她整个人便被一身黑衣的贺兰清羽抱得严严实实的。
“主子您没事吧?”
外面的两名驾车侍卫此刻面色惨白,大批的御林军和腾翔卫一下子向前冲了过来。严正一下子将两人推下去,迅速的掀开了他们身后的锦帘。只见马车内的皇后娘娘,紧紧的抱着的花容失色的贵妃娘娘,脸上全是痛苦之色。
“连个马车都赶不好,本宫要你们何用?”贺兰清羽没有放开被吓着的蕙兰心,一脸铁青的责骂起来。
“这---是----”
严正心中叫苦,下意识的解释起来。
“滚出去,换人上来,刚才驾车的那两人拖出去廷杖二十,永不录用!”
贺兰清羽自然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望着外面疾言厉色起来。
“诺,诺,诺!”
其实自朱婉儿一事后,严正便被皇后的一句挫骨扬灰给吓到了。如今见她发怒,立即下意识的抖着声音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两个没用的废物!”因为无端端的受到牵连,所以待跳下马车后。压低声音狠狠责骂一句的严正,便下意识的高举起手臂向着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侍卫打了过去。
“大人,为这么两个人伤到身子可是不值。何况如今这天气,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刚刚从坐骑上下来的靖克之,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严正的身侧。见他向两个跪地的侍卫打去,立即出手一下子握住了严正那高高举起的手臂。
跪着的两黑衣侍卫,认出他就是刚才策马挡在前面的人,所以立即心中复杂起来。
“你——”两侍卫认出他,严正自然也认了出来。望着他身上的银色盔甲,想起他一系列反常的动作,严正瞳孔微缩电光火石间一下子想通了所有的一切。
皇后娘娘刚才将手伸出的场景再次浮现在他的脑中,有点恨自己的愚笨。有点恨自己身边人的无能,有点感激对方的及时解围,又有点惊讶他的城府之深。在靖克之放开他的手臂时,严正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立即高声命令手下将那两个无辜被牵连的侍卫押下去杖责,又重新安排了亲近的手下重新上了马车。
从严正下车到马车再次走动,其实只用了一点点的时间。宽大的豪华的马车中,蕙兰心此刻早已经恢复了过来。
“你---你没事吧?”蕙兰心在贺兰清羽的怀中低声喃喃着,身子单薄娇小的她此刻完完全全的贴在贺兰清羽的胸前,入目全是她那绣着暗纹的黑色锦衣。
许久未曾这般的与她亲近了,脸颊贴着对方的身子想到自己刚才大惊失色的模样蕙兰心不觉有些脸红。
“我没事,兰心别怕!”用着下巴磨蹭着蕙兰心的额头,低头望着她在自己怀中裹着白色斗篷脸色嫣红的摸样,贺兰清羽不觉满足的笑了起来。
原本半跪在榻上向着蕙兰心倾斜的贺兰清羽微微将身子向后,而在她向后时,蕙兰心的身子却也顺势又向她倾来。
望着依在她胸前的蕙兰心,望着她抓着自己黑色斗篷的双手。此刻尽管蕙兰心的手指还是像刚才一样的用力,一样的苍白。但此刻的贺兰清羽,想的已经跟刚才大不一样了。
“都是外面奴才无能,兰心没碰到吧?”明明知道刚才的蕙兰心除了被吓到外,其实一点问题都无。但贺兰清羽却还是露出了担心的摸样,立即摸向蕙兰心的额头肩膀。
“我---”脸色腾地一下似乎要着起火来,在贺兰清羽那长长的手指摸向蕙兰心的脸颊脖颈时,贺兰清羽整个人都不安起来。
“兰心,疼么?”
低低柔柔的声音响在耳侧,耳蜗中似乎满是热气。丝丝绕绕的气息通过耳蜗一下子浸入胸口。一样的气息,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话语,蕙兰心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灯火摇曳恍若梦境的夜晚。
“不疼了!”像是魔障了一般的接着话,心跳如雷的蕙兰心抬眉楚楚的望向贺兰清羽。望着这个她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也忘不掉的皇后娘娘。
当那双夹杂着委屈不甘,哀怨,懵懂,羞赧,惊喜的黑色眸子一下子望向贺兰清羽时,贺兰清羽原本做戏的神情一下子便坚持不下去了。
贺兰清羽不知一个人的双眼,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便有那么多的情绪。手指微动,心弦像是被人狠狠的碰了一下。望着蕙兰心的眼睛,望着她的眼中的委屈,望着她眼底的懵懂,望着她眼中的哀怨。在反应过来时,贺兰清羽便已经低下了头。
双手轻抚着蕙兰心的面颊,在蕙兰心猝不及防时,她的双唇便已经印在了蕙兰心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