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般的晃神,连忙一脸复杂的悄悄的退了下去。
皇帝喜欢娇弱楚楚可怜的女子,加之对方的容貌,只一下车行言便知今日的丽妃已经输了。
“皇上,一定要让皇后出宫吗?自皇上不在宫中后,臣妾日日都寝食难安,多亏皇后将我一直留在殷华宫,我才能坚持到今日。可为何---”
说着话的蕙兰心上前直接靠在慕容柏瑜的身前喃喃轻声着,因为至今都伤心着,所以她整个人看着都有些恍恍惚惚的。
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身上的斗篷,又慢慢的将目光移到她那微微泛着红的眼睛上,半天慕容柏瑜却反而有些放心起来。
皇后给她的斗篷她敢穿到自己的面前,而且她在明知道他可能会发怒的情况下还为皇后说话,这足可以看出她的为人。最重要的是她若和皇后当真有什么,断不会如此的大胆如此的不知避讳。所以她们之间可能当真只是因为住在一起时间久了,感情比较亲厚罢了。
“有六个月了吧,怎么还这么小?”没有将蕙兰心的伤心放在眼中,慕容柏瑜只是半拥她一边上前一边再次关注起的肚子。
“兰心已经很尽力了,但总是没有胃口!”感觉浑身的不适,但蕙兰心却还是勉强回应道。
“是吗?”将她扶坐在一起宝椅上,望着自己龙案上成叠成叠的奏本,慕容柏瑜不咸不淡道。
若是在以前,面临如此的情景,他自然会宽慰安慰几句。但是如今说实话他却完全的没有这个心思,虽然没有为人父的经历。但从小见过几个孕妇的他也知道六个月了孩子自然十分稳定,所以到了此刻他便已经感觉没有必须再谈下去了。
“皇上刚才是在批阅奏折吗?臣妾来研磨好吗?许久未见皇上了,臣妾不想这么快回去。”见慕容柏瑜盯着奏折,蕙兰心几乎是立即开口道。
“不用你的身子重要----”
“太医说我身子弱,让我每日站一站运动运动!”脸上挂上笑容,蕙兰心立即直接走到慕容柏瑜身边,拿起了案桌上的徽墨。
慕容柏瑜还未发话,蕙兰心就在此时却又一下子将手中的墨放下,局促不安道:“皇上,是兰心放肆了,我这就出去!”
“算了,继续吧。”对方毕竟长着一张与自己母亲那么相似的一脸庞,加之对方还怀着自己的孩子,所以慕容柏瑜便又忍耐了下来。
“谢皇上!”蕙兰心终于带出一丝笑容,一脸柔顺的低眉研起磨来。
望着蕙兰心安安分分不多言的摸样,想到自己今日竟然两次为了两个女人破例,他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嘲一笑,如今他只希望她们两人千万都能争气一点,别让他白忍耐了。
崇德殿内难得安静起来,在一片安详中蕙兰心像是个尽职尽责的侍女一般伺候着慕容柏瑜。给他研磨,给他递笔,给他沏茶,蕙兰心全部都做的战战兢兢认认真真。而对于慕容柏瑜案桌上的各地奏折和书信,蕙兰心却是连多看都没有看一眼。
不多时见殿内渐渐的昏暗起来,蕙兰心便轻手轻脚的走出殿外。
“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见她出来,车公公立即一脸堆笑的凑了过来。
“劳烦公公去拿根蜡烛来!”轻轻含笑,蕙兰心有礼道。
“诺,老奴这就去!”立马向里面看了一眼,车行言立即亲自转了身子。
才刚刚向前两步,车行言突然拍拍脑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再次凑到蕙兰心身边压低声音道:“娘娘,刚才有个叫温萃说有要事要求见皇上。老奴最近在怡和宫待得久了,待把人回绝了才知道对方竟然是娘娘身边的人。只是不知她过来找皇上,是娘娘您的授意还是---”
“她是皇后娘娘赐给我,我来见皇上是临时起意,当时她不再身边如今只怕是有些担心我了才想求见皇上吧。”
眼中划过一丝不耐烦,但转瞬即逝间蕙兰心便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样。
车行言察言观色的本事已是炉火纯青,以为她是不满被一个丫头打搅管束,连忙献媚道:“原来是这样,娘娘放心老奴这就告诉她娘娘一切都好,让她无需担心。”
“多谢公公了,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宫女求见皇上是不能走正门,她如今应该是左门吧。要不干脆这样吧,我的大宫女琴心就在外面。公公告诉她便可,她会去找温萃的,也省的公公费心!”
转头向着身后半天的殿门望了一眼,蕙兰心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在寝殿内眉头紧锁的皇帝陛下,车公公自然知道如何该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连忙称是侧身招来自己的手下,让他去外面传话,而他则亲自去偏殿拿灯烛。
车公公很快便拿来了蜡烛,蕙兰心本想亲自点燃大殿内所有的蜡烛宫灯,然后再陪皇帝一会。
但是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动静有些大立即惊动了正在批阅折子的慕容柏瑜。
“天寒路滑,早点回去吧!”
“诺!兰心这就回去,皇上保重龙体,千万不要忘记用晚膳!”从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