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西卫皇后,容不得半天的污渍在身,更加不能让任何人染指怀疑。她喜欢的人从来便是当今圣上,会留着您也只是因为您腹中的孩子。我家主子性子自小温婉从不拒绝人从不让她人难堪。所以她才会在那日御花园中当众给娘娘你台阶下,才会在这些时日从不拒绝娘娘你的刻意亲近。但即便这样,也并不---”
“你说够了没有!”一下子截住她的话,猛然坐直了身子,蕙兰心气的身子都发起抖来:“你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撕烂你的嘴,连皇上皇后都不曾对我说过这么过分的话,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放肆到如此地步。谁说我不配留在她的身边,谁说她对我容忍只是因为性子温婉不善拒绝。她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她若是不喜,定然有办法拒绝。可昨日她没有拒绝我,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她即便是不喜我。我也要让她亲自告诉我,我们的事情,何须你一个小小的宫婢在此指手画脚!”
若说贺兰清羽的性子温婉,那三年来蕙兰心给人的印象简直更是温软逆来顺受到不可思议。
如今见她突然高声,语出惊人,温萃一惊一下子被吓住。
而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知道在这个寝宫中只有一人无需禀告便能来去自如,所以蕙兰心和温萃立即同时望向外面。
“主子?”不知她是什么时候靠近的,也不知她是否听到她刚才的话,温萃立即脸色发白紧张起来。
“怎么还不起来,是舍不得我这张凤床吗?若是当真舍不得,那我便干脆下令让你迁进内殿跟我同住可好。”已经梳洗完毕妆容华贵的贺兰清羽慢慢的走到凤床边低笑道。
望着她眼中的笑容,突然感觉委屈万分。抱膝坐在床上,蕙兰心低低开口道:“好,反正我也不需要什么侧宫。我想日日的靠在你身边,我想每日醒来第一个看见的都是娘娘你,所以请娘娘立即下旨可好!”
贺兰清羽一下子顿住,原本带笑的眸子一下子昏暗不明起来。
而对上她的目光,心中忐忑不安的蕙兰心,一下子迅速的低头将自己缩了起来。
“主子不可,若是皇上和国公知道此事。那你和兰妃即便不死,也会被废黜圈禁。你和她都是女子,你若是跟她在一起便是有违人道天地难容。而且主子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的父兄家族想一想,贺兰一族几百年的清誉威名绝对不能---”
“允了!”
“当真!”
“主子!!”
贺兰清羽突然的回答,让蕙兰心整个人一下子像是飞来起来。她一下子跪在床上,目光灼灼的盯着贺兰清羽眼中全是惊喜和不信。
而望着她二人的反应,温萃的却是一下子惊住再也无法淡定了。
“我想做的事情,至今还没有不能达成的。”上前一步将跪在的直直的蕙兰心拉坐下来,贺兰清羽捡起她昨日随手扔在床边的发簪,一边示意蕙兰心转身,一边幽幽低声道:“整个西卫除却当今圣上,便只有我最大。只要我对皇上说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他,谁敢怀疑我,谁敢妄自私议我。若是谁敢,我便要谁死无葬身之地,到时杀鸡儆猴几次,看谁还敢胡说八道。”
说着话的贺兰清羽又带上了她往日温婉端庄的表情,而望着自家主子用着这样的表情说出如此的话,温萃一下子彻底的瘫软在地,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疯了在做梦似的。
其实不光温萃被吓住,蕙兰心面对这样的贺兰清羽也一时有点不太适应。
就在她愣神时,头上的刺痛让她一下子恢复了过来:“疼!”
捂住自己的脑袋,虽然不是很疼。但蕙兰心却还是侧着脑袋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疼痛不已的摸样。
“你啊!”看出她眼中那一点点的讨好,贺兰清羽轻轻一笑,立即收回自己的手站起柔声道:“赶快下床,待会吃过早膳,还要去给皇上请安呢。”
“请安?”摸了一下被她挽起高高的发髻,一点点的挪下床,蕙兰心轻声低低道:“可不可以---”
“不行,皇上那边你必须慎之又慎,千万不能出一点点的差错!”一下子拉起蕙兰心,贺兰清羽立即道:“过了今日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安心养胎,让皇上少惦记你。但是今日这次,你一定要好好的表情,绝对不能出错,知道吗?”
“恩!”
“还有我昨日告诉皇上,我去宗人府时你是被饿晕的,到了崇德殿绝对不能说错知道吗?”
“恩知道了,对了娘娘,我若是跟你住在一起了,那我的侍女该住在什么地方啊。其他人无所谓,但是没有琴语那你便要日日给我梳头了。我虽然很喜欢你现在给我挽的头发,但如果日日只梳着一样的发髻,会不会被其他人笑话。”
“……”只会挽一种发髻的贺兰清羽,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见两人竟然就这样扔下自己我行我素的走了出去,温萃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听着蕙兰心那明显装傻充愣娇娇悄悄的声音,看着前方自己的主子,虽无太多表示,但却明显纵容的态度,温萃一下子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