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吗?」
吓了我一跳,才想起来那已经是三个礼拜前的事情了,李时晴在百忙中还是拨了点空闲帮我画了社服的图案,而且不失水平。
「嗯哼,已经是历史了。妳的画依旧得到众干部的青睐,我一直都觉得妳不是社里的人,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下个礼拜就可以去拿衣服了。」我说着,看到李时晴耸了一下肩膀。
她真的同时要兼顾很多工作。
李时晴跟李时雨在读书的方式很不相同,李时雨很明显是努力型的,而李时晴则是天才型的。
我没看过李时晴读什么书,每天画到这么晚,她说她还是一样早早上床睡,考试的时候也都还能够维持中间成绩。拖累她的无非是那几科需要认真背、认真读的历史、公民、地理。
「吃这么多会拉肚子吧?加了三百克的奶油欸!」
看着李时晴几乎要把整包饼干吃光了,我开始有点紧张。
李时晴瞥了我一眼,多丢了一块可可饼干到嘴里,然后把整个塑料袋抛回来给我,扯了扯腿上的制服裤,又脱了鞋子开始晾脚丫。
自从知道了关于李时晴更多的信息后,我以为我会用全新的、不同的眼光去看待她,可是我看着李时晴在我面前清闲的模样,她还是一直以来我认识的那个疯子神经病,并无什么不同。
他妈咧!这样讲真的很肉麻,不过李时晴就像个好哥儿们,假如有天她请假没来学校,我肯定会怀念生活充满疯狂跟吵闹的日子。
我正想着,李时晴转过头来对着我恶意的打了个饱嗝。
李时晴外出觅食了一阵子,留我一个人在教室里瞪着她那幅巨大的水彩画。
看起来很完整了,李时晴说,只缺一些细节,在两三天内就可以完成。虽然身为李时晴的好朋友这样讲似乎有不公之嫌疑,可是我真的颇喜欢这幅画,看起来有大师的派头,推出去该是要稳拿第一的。
我还像个骚人墨客对画兴叹,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走进了教室。
「魏婕。」
平稳、而且冷静的嗓音。
「李时雨?」
我还有些讶异,前几天不是才说警卫太刁难,之后不会常来吗?
「真的跟时晴说的一样,妳连自己生日都忘记了。」
生…生日?
「那是明天耶!」
「我知道,」李时雨说着,露出淡淡的笑容,「这样我才能当第一个祝妳生日快乐的人。」
是做梦吗?
李时雨把一个知名品牌的巧克力蛋糕放在桌上,小心的把李时晴的水彩画拉到一旁。
「妳不介意吧?魏婕?」李时雨转过头又对我笑了,好像要提早过生日的人是她。
「不,不会。」
我忍住发问的冲动。
为什么李时雨要帮我过生日?是李时晴告诉她的吗?她是用什么方式要李时雨从中山跑这一趟来景美,还买了蛋糕过来?
我只是很担心轻举妄动了,会毁掉此刻近乎不可能的美好。
「李时晴呢?」
「刚刚电话里说,吃饱才会回来,」李时雨拉着我的手腕,拉到了蛋糕前,「她叫我们俩先开始。」
李时晴太识相了,帮忙到这个地步实在令人咋舌。
李时雨在蛋糕上插了蜡烛,关了灯,催促我许愿。
在黑暗中,我看见她在烛光下的轮廓,仅仅是冰山一角,依旧会令人怦然心动。
「我希望,李时晴的水彩画能够拿台北市的第一名。」
我看到李时雨偏了偏头,脸上的神情出现了困惑跟思索。
「第二个愿望。」她提醒我。
我思索了很久,还是没有半点灵感,如果是要关于理想大学的愿望,等明年生日再许就好了。
「第二个愿望,我希望…李妈妈能够接受李时晴想要读艺术的这个想法。」
李时雨轻轻挪了一下身子,退了一步到阴影中,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
「第三个愿望,不要说出来了。」
我抬头看着黑暗中的人影,如果是几个礼拜前,我会毫不思索的让第三个愿望与她有关连,虽然我依旧想要李时雨,她依旧是我心里属于完美最好的描述。
我低下头许第三个愿望。
我希望,李时晴能很快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然后我吸了口气,吹熄了蜡烛,才发现生日的三个愿望都跟李时晴有关。
「寿星,切第一刀。」
李时雨开了灯,把塑胶刀递到我的手上,不知怎的,只隔了一个蛋糕的距离,好近…
气氛很浓、很厚,我跟她就凝结在那个分秒,我对上她漂亮的浅色眸子,沉默的凝望…
「李时晴。」
我打破沉默,看到她蹙着眉头看我。
「怎么了?」
「妳不是李时雨,妳是李时晴。」
一直被我误以为是李时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