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呢?」
我一边咬着吐司问芸谦,发现一直站在旁边的女孩失去了踪影。
「妳看,在那里,妳看她买了什么东西。」
「麻辣鸭血。」
阿宝捧着手上的纸餐盒,看到我们,露出了阳光般的灿笑。
「她可以吃那种东西吗?」
芸谦耸了耸肩膀,「我高一也这样觉得,可是看她开心成那样,会不忍心剥夺她的快乐。」
这样是害她吧?我一边想着,看到阿宝蹦绷跳跳的跟在我们身边走,就懂了芸谦的意思。
她简直是喜上眉梢。
「妳妹要参加美术比赛啊?」芸谦问我。
「嗯,先参加校内的,够杰出的话就会出校参赛。」
「那很辛苦欸!」阿宝说着,语气充满了同情,「大部分能参加台北市比赛得奖的,好像很多都画全开吧?」
「全开?多大啊?」芸谦嚼着薯饼转头问。
阿宝思索了一下。
「不知道,」她手上轮流替换热烫的餐盒「只知道大得可以当棉被盖了。」
时晴,哪来时间跟空间画那种东西?
「我就觉得,要一边弄术科、还要顾功课,好辛苦喔!」阿宝说着,「时雨妳妹妹真的很厉害耶!下了这种决心。」
我对她笑了笑。
「妳们有想过,高三以后要拼哪吗?」我问着。
「看着办啊!」芸谦一如往常的随性,终生秉行「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概念。
「我有点在想会计欸!可是不确定。」阿宝皱着眉头说,显然没有多想过这个问题,「时雨呢?」
「可能会读法律。」
「美女律师哦?」林芸谦调侃的说,露出了一个下流的表情,弄得阿宝哈哈大笑。
「时雨…妳段考考得好吗?」夏予媛早上在捷运上问了我。
「还可以。」我说着,其实没有太注意自己在班上的排名,就是觉得对分数都算很满意。
「我…掉了一个名次,被我妈念了好久。」她难过的说着,看起来心事重重,「好烦。」
「喂!妳那掉了一个名次如果是从第一掉下来的话是恩赐啊!」时晴在旁边嚷嚷着说「他妈的,妳知道有人这辈子没沾过前十。」
也许是因为每天早上都得到淡水线共乘一段路,夏予媛好像对时晴已经没这么害怕,听到她的话,甚至看起来表情舒坦许多。
「时晴…」当她主动叫时晴时,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惊讶。
时晴一如往常,豪迈的转头,「啥?干啥?」
「听时雨说…妳要参加美术比赛…」
时晴转头看了我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夏予媛的身上。
「听学姊说,画水彩的话…画景物比较容易…」
这些时晴都跟我讲过,她跟学校的老师有讨论,如果是人物肖像或者是任何有长眼睛的东西,本来就比较困难。
「妳好像还在找灵感,不知道要画什么…」予媛说着,又有点不敢讲的样子「我想说…妳反正可以当参考,所以不用对我说得太认真…」
时晴展现出她前所未有的耐心,听完了夏予媛解释了很多「我其实也不懂、反正就是参考、突然想到而已…」
「说啊!」
夏予媛的点子其实很不错,时晴脸上懊恼的神情,大概是不能原谅自己没有想到要这样做。情有可原,时晴的作风虽然大胆,但在初学者的考量下,也是够谨慎到不会天马行空的挑战自己的极限。
看得出来,她正在心里修正夏予媛概念里不可行的部分。
「干!你他妈的,超赞!」
时晴听完了,对着夏予媛这样说,后者没有缩瑟,反而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6-2【夏宇媛】
「时雨!」
我在捷运车厢上叫着,一定不会认错,那个身形一定是时雨。
她转头看到我,淡淡的笑了。
不能否认,时雨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在时晴身上看不到这种好看的笑容。
「时晴呢?好像…最近很常看到只有妳一个人。」
「时晴要画图,好几个礼拜不会一起走。」
对!我怎么忘记了,那天早上要告诉她我的灵感的感觉真的太恐怖了。不过时晴很喜欢我的想法让我吓了一跳…受宠若惊的感觉…
「嗯…那一起回家吧!」
「今天不行。」
时雨淡淡的说,拒绝得好快,是不想跟我一起走…是吗?
「不要这样,」时雨看着我说,显然我又表现得太明显了,「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时雨才告诉我,原来时晴学画的事情是秘密,所以每个礼拜三、四,时晴去上素描跟水彩课的时候,她们的妈妈会以为是时雨在台大文城补习,而时晴跟同学去读书。
有点羡慕,如果我也有个姊姊,愿意掩护我不让妈妈知道,可以朝着理想的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