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晚膳也比往日用得多了些,公孙梦未弯着眉眼,“胃口总算是好了些。”花朝脸颊微微泛红,没说话。用罢晚膳,花朝歇息,公孙梦未批阅奏折,亥时时分,公孙梦未出去小走了会,同时招来密探,确认宫中所有兵将首领的住处都被监视控制,而后又去了屠苏那里,保证宫外宫内也是安顿好了。
现在,万事俱备了,公孙梦未就等着太后寿辰,且要看看公孙锦如何作妖了,最好,是能给她一个由头,她可以借机斩草除根。原本,对于公孙锦,公孙梦未还是念着情分的,不过公孙锦现下的行为,已经让公孙梦未彻底放下这个念头。
凡公孙国内,成年女子两情相悦者,可通婚……鉴于新政初始,皇恩浩荡,女子成婚配者,可面见皇上受赏,赏赐如下:黄金百两,白银百两……
民间,除了新政掀起风波外,还有了谣言,那就是,皇上颁布新政意欲迎娶西域女子,更有甚至,传的活灵活现,“听说啊,太后寿辰后,皇上与那西域女子就要择日完婚了。”
有人反对,“简直是胡闹,皇上也太昏庸无道了。”
也有人中立,“皇帝老子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天下都是她的,我们小老百姓,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也有人支持,“我倒是觉得,若是真心相爱,同为女子又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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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烟雨幕下扬州城,最为出名的青楼,便是这座金凤阁了。金凤阁坐落于扬州城的闹市区,明面上是做酒馆茶楼生意,但扬州本地人都知道,金凤阁就是寻花问柳之地。金凤阁的姑娘个顶个的漂亮,个顶个的妖媚,最近的金凤阁更是夜夜爆满,因着来了个赛天仙的北国女子,生得精致媚柔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不到半月,这女子便一举夺得百花的魁首。尽管听闻这女子是清倌,只卖艺不卖身,也听闻这女子有些跛脚,是个瘸子,但富家子弟,乃至于官宦之子还是闻风而来,不为别的,只为见见那倾城之容貌,若是能再与之吟诗作对一番,更是美妙不可言。此刻,傍晚将至,金凤阁已是莺歌燕语,“诗诗!”敲门声伴随着唤声,被唤作诗诗的女子正坐于窗边凝神,“进来。”不用见来者,也知道是老鸨秦妈来催了。
“诗诗姑娘,该准备准备下去了,”浓妆艳抹的老鸨推门进来,“外头客人都等得不耐烦了。”
“秦妈妈,我今日实在难受得紧。”诗诗边说边咳嗽,老鸨秦妈赶忙过来探手摸了摸,“诶呀,姑娘是发烧了,是不是昨儿个着了凉?”秦妈有些焦急,“这可如何是好,今儿个的客人都是早就预定好了的,姑娘必须得出去啊。”
“秦妈,你瞧我这嗓子,还唱的了么?”诗诗声音沙哑,低下烧红的脸,“我今儿个实在难受,劳烦妈妈帮我推掉吧。”
秦妈为难,“不是秦妈不肯帮你推,要是让惊动阁主,姑娘又要被责罚了。”她是老鸨不假,但并没有任何实权,金凤阁一切,都要听阁主的。阁主的脾气向来暴躁,诗诗被责罚可不是一次两次了,秦妈只记得诗诗姑娘刚到金凤阁时,身上见天是血淋淋的,她被指派伺候诗诗,每次在一旁伺候,都心疼得不行。后来诗诗依旧不服软,倒是阁主少见的让步,每日诗诗弹唱三曲,再与客人吟诗作对即可,无需做其它事,也不准客人对诗诗动手动脚,来这里的客人多半都是知道金镶玉的,忌惮于她,诗诗的日子过得还算安生。要说这诗诗,该是和阁主有缘吧,秦妈隐约记得,早多年前,阁主还不是阁主时,就有一位故友,好似也叫诗诗来着。
“让她责罚我好了,最好打死我。”诗诗并不在意似的,清冷地笑着说,秦妈忙嘘了一声,“诗诗姑娘,千万别这么说,你明知道阁主的脾气,她对你算是好的了,”秦妈凑到跟前压低了声音,表情夸张地说:“金凤阁打死人的事不是没有,阁主在官场里也是有交情的,打死这些贱骨头,根本没人管。”秦妈也挺纳闷,照着诗诗姑娘硬碰硬的性子,阁主应该早就把人打死才对,可每次阁主都是将人打个半死不活就收手,还会亲自给诗诗上药,好得贴心贴肺,阁主真是矛盾啊。
“哼。”诗诗轻哼了一声,望着门上的投影,高声说:“她最好打死我,要不然,以后得了机会,我也会杀了她。”诗诗这话一出口,惊地秦妈赶紧抬手去堵她的唇,拼命使眼色。门,从外面被推开,哐啷一声,吓了秦妈一跳,回身一瞧,战战兢兢叫了一声,“阁主。”
“磨蹭什么,还不出去!”金镶玉随身总是喜欢带着她的鞭子,盘在腰间,不知道的,只当是腰带,只有诗诗知道,那是专门用来抽她的鞭子。金镶玉生得并不似南方女子那般温婉,反而是比诗诗还要具有北方人的特点,身材高大,许是常年习武,身材也比一般女子健硕,诗诗每次都会压制的死死地。
“阁主,诗诗今儿个不舒服,您看,要不让她出去弹奏几曲,不唱,可以吗?”秦妈跟诗诗使眼色,诗诗跟没瞧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