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表情突然变得又是甜蜜又是温柔。
她笑着回答说,女孩子,才五岁呢。
哦。袁溪和徐芳洲绞尽脑汁地搜索话题。
老师说到家庭这方面就有点刹不住车了。
今天早上送她去学校的时候,跟她说爸爸下午不去接她,在车上哭得可惨了,最后才告诉她是我去,她还担心得不行,一直让我早点到,怕我找不到她。
老师突然又话锋一转。
诶你们俩谈恋爱了吗?
袁溪和徐芳洲愣了,不知道是哪句话把她给提醒了,当下只好硬着头皮摇头。
哦,你们可得抓紧了啊,大学谈恋爱多幸福啊。
袁溪和徐芳洲:……
老师以手支颐,脊背挺直,端庄地坐在过道那头。
我当初大学的时候可多人追了,但我就想找一个,个子高高的,戴眼镜儿的,斯斯文文的,搞艺术啊文学之类的男孩子。最后谁我都看不上。结果现在这个老公,又胖又矮,还是个做生意的,气死我了。
袁溪和徐芳洲:……老师你变脸的功夫绝了。
哎。老师幽幽地偏过头看向这两个年轻女孩。
所以说,你们遇见喜欢的就要自己去争取,就算现在不喜欢,可能将来也会喜欢,就算一直不喜欢,万一他认识的人中就有那个人呢?
后半节课老师又开始了关于□□关系与自主能动性的课题。
袁溪和徐芳洲煎熬得都快吐血了,还只能微笑着倾听并表示赞同。
下课铃一响,老师提着包施施然站起,抛下一句不知哪本女性社会杂志上刮下来的话:
女人啊,要是现在不努力,将来就只有穿不完的地摊货和逛不完的菜市场。
袁溪、徐芳洲:我选择死亡。
徐芳洲选的课叫大学生心理健康,一般来说,去的人都不太少,当然这显然跟课程安排时间有关,这堂课在晚上,所以大家就带着作业坐在教室后面,顺便听听课。
而今天似乎情况有所不同。
徐芳洲和袁溪隔着大半个教室坐在座位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师在讲台上简单讲了一下游戏规则。
“…我会给每一竖排的最后一个同学一张写有数学符号的纸片,你们不能转身,不能用喉咙发出声音,不能用手机传递信息,不能传纸条,等等等等,反正用你们自己商议的方法把信息传到前方,最后由第一个人写到黑板上。嗯,有其他条件我再补充。你们先分组讨论一下,哦对了,还要给自己的队伍取名字,选组长,十分钟之后我会倒数,在我数到一之前所有人都要回到座位上,否则我会扣分。”
袁溪和徐芳洲像牛郎织女一样隔着茫茫人海深情对望后,乖乖跑到各自组内参与讨论。
她们俩来晚了,懵懵懂懂被老师随便分到两组不说,规则也没听清。
袁溪还比较幸运,被安插到小组中间的位置,徐芳洲则悲催地坐在她们那组的最后一排。袁溪对她投了个“节哀”的眼神就转过头,双手抱在胸前,兴趣缺缺地加入自己战队的讨论。
七个人围在最后一排或坐或站,都皱着眉头认真思索对策。
“我们用手指在前一个人背上画数字怎么样?”
刚有人提出建议就被否定了,“不行不行,老师说过背部的阈值很低,我们极有可能判断失误。”
本该坐在最后一排的妹子咬着笔想了想,“要不我们在背后敲击?一下就代表1,以此类推。”
有个男生笑出声来,“那999我们还得敲999下?”
妹子把笔从嘴里拿出来,“我们可以先敲9下,停一下,再来9下,再停一下,再9下啊,规定是由高位到低位,这样就行了。”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抿唇思考了一下,“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换一种不用停顿的呢?…左右肩膀怎么样?依然用拍击的方法,左肩9下,由最后一个人依次向前传,拍完第一个数字就直接换右肩拍第二个,节省时间。”
大家一听,觉得这个方法非常可行,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一名同学一针见血地指出,“老师只说是一串数学符号,不可能只是数字吧?万一有其他符号怎么办啊?我们也来规定一下吧。”
包括袁溪在内的一圈人均是一愣,他们还真没想到这一点。袁溪真觉得都没力气吐槽了,怎么不可能只有数字啊?老师总不可能变态到弄一大堆阶乘积分微分卷积之类的东西吧orz,学霸的世界我果然不懂…
坐第一排的高男说,“那我们用到什么符号就在后背画吧,我感觉这个应该比数字好懂,除号和根号这种东西都挺容易辨认的吧。”
一直没出声的另一个妹子发话了,“既然说到除号了,那就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先表示的是分子还是分母?如果遇到分数里的败类带分数又该怎么表示?“
袁溪:…=_=
小组内静默了两秒,然后接下来的气氛就突然变得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