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睿奕看了一会消失在远处的车,慢慢往停车场走去。这时陈夕照才从建筑物里探出身子。眼前的这些陈夕照无论如何也难以联想到一起。
无论是“何睿奕搂着周遗墨的肩膀”还是“周遗墨上了林芩的车”,疑惑之余,陈夕照发现自己生气发火都没处发,只是觉得胸闷心悸,看到刚刚的那些觉得很不舒服而已。
上车后的周遗墨靠在椅背上,目光无精打采地看着前方,由于是上午,路上的车并不多,很快便到了一个红灯处停下。
林芩看着周遗墨这幅没精神的样子,准备伸手抚上周遗墨的额头,可在手快要伸到的时候,周遗墨测了测脸,躲开了林芩的手。手还僵在半空中的林芩只好开口化解此刻的尴尬:“你怎么会跟何睿奕在一起?”
周遗墨抚了抚额头的太阳穴,轻轻揉了揉:“这件事说来话长。”
“你还是老样子,有什么事都不肯说。”林芩顿了顿,收回手放在方向盘上,“你的那个小朋友应该也被你瞒在鼓里吧。”
“如果你让我上车是为了说这些,现在靠边停车吧,我打车也能回去。”红灯刚变绿,车子刚一启动周遗墨便说要下去。
林芩看得出周遗墨生气了,便赶紧开口:“我刚刚开车过来的时候看见陈夕照了,是叫这个名字吧。”
周遗墨立即转头看着林芩,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在哪里?”
“民政局南边五六十米左右的地方吧。”
周遗墨听了这话,立刻变得不安起来。前一阵子两人的关系刚缓和,可今天这一幕陈夕照看见了又会怎么想。
曾经想到陈夕照,周遗墨的记忆力总是那个有点傻又有点呆的姑娘,但现如今周遗墨的记忆里却总是陈夕照难过的样子。
说真的,周遗墨整天看着陈夕照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想问却不知道问什么,可能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进行沟通以至于彼此的生活似乎都疏远了一分。
有时候并不是我们藏着掖着不肯说,而是思前想后说不出口。
这段时间周遗墨也开始着手调查之前林芩被打一事,当时觉得林芩是因为自己而受的伤一直很内疚,可现在想来,那件事的确疑点重重。
首先陈夕照把打林芩的那家人挨个调查了一遍,发现根本没人认识林芩不说连林芩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既然如此,林芩又是怎么受伤的呢?
事情到了这里算是断了线索,另外一边副总的公布日期也在即,如果按照何睿奕所说的,这个副总必然是囊中之物,可周遗墨料想事情不会进行地这么简单。
九点公司召开董事会,总经理提名副总人选后经过董事会批准方可任职。会议室里坐满了平日里不常见到的公司高层,周遗墨选择了会议桌左手边的位置,这里坐着各部门的总监。
会议开始后,总经理说明了之前副总调度的事实,又阐述了公司目前急需一个副总来管理公司大小事务。说完这些之后,就到了最让各位总监期待的事情上。
总经理语速缓缓地念出了三个字——何睿奕。
听到这里,周遗墨闹到一炸,接着就看到身边坐着的何睿奕轻松上台,进行晋升述职。
……
会议结束后,周遗墨去何睿奕的办公室等他,总经理会后还有一些事情交代。
没一会,何睿奕回来,满面春风。
但周遗墨的脸色此刻却好不到哪去,周遗墨眉头紧锁,问道:“怎么会是你?”
何睿奕笑了笑,端着水杯坐在了沙发上:“大概因为我能力超群,正好总经理惜才。”
何睿奕打着太极兜圈子,周遗墨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想过退出?”
何睿奕笑了笑:“我跟周总监结婚之后,这个心里总是不踏实,如果我连这个副总都失去了,那留住周总监的几率又会有多大?到时候我岂不是人财两空?”
周遗墨:“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须进这个公司?你大可继续在那边当你的副总!”
“良禽择木而栖,那块木已经满足不了我的个人发展,只有跳槽了。这不,现在我又当上副总了吗?”何睿奕说完便笑了起来,但周遗墨怎么都觉得这笑容让人恶心。
周遗墨立刻起身离开,一出办公室周遗墨的胃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疼了起来,刘敏工作间抬起头看见周遗墨痛苦的样子,立刻上前扶着周遗墨,直到走到周遗墨的办公室坐下后,周遗墨让刘敏拿了两粒胃药吃了,过了好一会才缓和下来。
“周总您好点了吗?”刘敏看周遗墨脸色好了一些。
“刚刚多亏你了,谢谢,现在好多了。”
“您这是老毛病了吧,胃病需要养,生活压力也会让胃产生负担。”
“我知道,慢慢来吧。”
“那周总,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叫我啊。”
“嗯。”
中午周遗墨请了假下午回去休息,一进门,周遗墨就发现屋子里不同以往的奇怪气氛,陈夕照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