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照记得自己好像只告诉过逆蓝,莫非是逆蓝告诉周遗墨的?
但是眼下已经顾不得逆蓝了,这笔账改天再跟她算!
“这个嘛,你先别管,就回答我是不是。”周遗墨一副笃定的样子,陈夕照不敢抵赖分毫。
“是啊,不过现在已经是前女友了。”陈夕照大方承认。
周遗墨没有再问,只是顺手从陈夕照的钱包里取出她的身份证,正大光明地看了起来:“这是你什么时候得照片?”
正当陈夕照还陷入些许低落的情绪时,看到身份证已经赫然躺在周遗墨的手中,便伸手去抢,可惜周遗墨穿着高跟比陈夕照还要高半头,一只手高举着身份证,陈夕照根本够都够不着。
“罩罩,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我问你答就好。”周遗墨面带笑容,亲切无比。
可陈夕照却心情苦涩又无奈,身份证上的照片,怎么能这样随意被人看去,就像含苞待放的少女被人轻薄去了一般,陈夕照只能没好气地说一句:“哦。”
周遗墨像是驯服了一只小宠物一样,内心的满足感大增,便不顾陈夕照的白眼接着问:“那现在回到我刚刚的问题,什么时候的照片啊?”
“初中。”
初中时候的陈夕照还长得肉肉的,一只马尾耷拉在脑后。当时拍身份证照片的时候还是家人硬拉着陈夕照去的,没洗头、没换衣服,就那么马马虎虎随随便便地拍了。谁知这张印象深刻、难以磨灭的照片竟然用了这么久,加上曾经丢过身份证,日期自动延后十年,也就是说快三十岁的时候陈夕照还要顶着这张拥有初中照片的身份证继续闯荡江湖,想想还真是让人心塞呢。
“咦,你生日是十一月九日,前一阵子刚过?”周遗墨感到奇怪,怎么自己没听陈夕照提起过呢。
“没过,在剧组的时候,忙着忙着就忘了。”陈夕照顿了顿,接着讲,“反正也没什么人注意我,我的生日对别人而言只是个数字或者日期罢了,说了周围的人没准备会尴尬,不说反而大家相处得会比较自然。”
说话间,陈夕照跟周遗墨已经走到了停车场。
“上车吧,我今天载你回去。”
周遗墨竟然载自己回去!这是陈夕照第一次被送回学校,这种感觉简直兴奋地难以自持!
陈夕照赶紧打开车门钻了上去,生怕周遗墨一个反悔一脚油门地踩回家。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了,还没有关门,但学校大门前的人迹已经变得稀疏。
“墨姐,谢谢你!”陈夕照真诚感谢。
“没事,你看看你有什么东西落下没,然后就明天见了。”周遗墨语调轻松,似乎也很期待接下来跟陈夕照的相处。
“我东西都在身上呢,墨姐那我就先走了!”
“嗯,好,明见。”
回到宿舍,陈夕照准备上网时发现,自己收到来自王老师的好多剧本,电话打过去,王志强说让陈夕照看看,顺便给出一些意见。
陈夕照认认真真地看完,甚至还自己做了读书笔记,于是洋洋洒洒地写了很长一段话,用邮件发给了王志强。这让王志强立刻对这个姑娘刮目相看,因为很少人会这么用心地回复,并且还保留着读书笔记的习惯。速食的快餐式经济让人们在很多事当面都加快了节奏,而文字的书写则渐渐被屏幕上的输入法所替代。
放下电脑的陈夕照,试探性地往林籽月床铺的方向望去,因为林籽月挂了床帘,所以陈夕照便喊了一句林籽月的名字,但是回答她的却是一生悠长的起床“哼”声。
陈夕照不再说话,看到桌上的很多桶牛奶,不禁心生疑惑:林籽月不喝牛奶的啊,宿舍的其他人又没有回来,那么这几桶牛奶是从哪来的?
这天,陈夕照跟周遗墨约着吃午饭,在一家寿司店,店里的人虽不说人潮拥挤,但也是坐满了位子。
好在陈夕照早有预约,店里给她们留有餐位。
“罩罩呀,你针线活怎么样?”周遗墨挑着眉问道。
“还可以吧,马马虎虎,缝缝补补个什么的我还行,要是绣花呢就算了。”陈夕照老实地和盘托出。
不过,“绣花”也是逗乐了周遗墨,周遗墨摆摆手:“不用绣花这么麻烦,你帮我缝个扣子就行了。”
说完周遗墨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似的,交到了陈夕照的手里。
“果然是扣字,墨姐,缝扣子这样大材小用的事未免太浪费了吧。”陈夕照开始进行第一轮得推辞。
“确实……不过如果你缝得正合我意的话,我可以考虑打赏你一下。”这些把陈夕照之前的推辞化解的一干二净。
“那好吧,不过,我是该怎么缝?”陈夕照脸红红的,这让周遗墨觉得自己牢牢地处在了说话的先机,这种感觉很好。
服务生端上了两盘寿司,另外的都还正在做。
“先不说缝扣子的事,吃完慢慢说。”周遗墨给陈夕照递了筷子和酱料。
一顿饭过后,周遗墨跟陈夕照便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