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那人的眼一如她们初见那般,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波光粼粼的有着她最爱的水湖色,潋滟的如四月的春水,摇曳着名为柔情的波纹。
所谓的坚持也好,倔强也罢,似乎在遇见对方的时候,就变得溃不成军了。
那种心里像是要融化了一样,在能够触目的世界里,整个脑海,像是弥散了一种醉人的雾气,恍惚的,真实的,让心里酥麻的名为一种喜悦的种芽,悄悄埋入,然后小心翼翼的珍惜起来。
纳兰婉清先是抽离开自己的手掌,而后整个人微微向前倾,跪坐在病床上,与此同时双手环住韩笙的脖颈,将对方抱在了怀里。
韩笙的脸埋在纳兰婉清的胸口处,对方身上传来的那种微甜有着淡淡花香的味道,禁不住让韩笙唇角的弧度扬起。她扬起双手,穿过纳兰婉清的腋下,环抱住对方。
下午的阳光柔和的卷着清风吹入窗内,悄然的扬起白色的窗纱,投下的倒影,斑驳的了如同最美的岁月年华。
人这一辈子,有太多的软肋,有看不透的,有舍不得的,也有输不起的,更有放不下的。你总会搜寻记忆中一遍遍的美好,忘记的,又记起来的。但总有一种情愫,无论岁月如何流转,沧海变了桑田,它总会勾起你最深的记忆,纯粹美好,芬芳绵甜。
这世上最美好的日子,除却了在双亲身边快乐成长,还有的,就是在生命中遇到了那个让你魂牵梦绕的人,而后,在最好的时间里,无非是你在笑,她在闹,如此岁月静好,相伴到老。
韩笙吸了吸鼻子,却又笑了,那种舒朗的笑,禁不住让纳兰婉清心软的如同棉花一样。
“这么开心的话,怎么说自己鼻子酸呢?”她调笑的对着韩笙说道。
“都说了我也不知道呐。”韩笙咧了咧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睁大了眼,眸中的神色亮晶晶的。“你说,孩子像你多一点还是我多一点。”
瞧,又犯傻了,多幼稚的问题。
而纳兰婉清抬起手指伏上韩笙的眼角,有些许的湿润,禁不住让她微笑起来。
“你觉得呢?”她倒是把这个稍显的幼稚的问题抛给了韩笙。
韩笙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见韩笙笑着不说话,纳兰婉清却没打算‘放过’对方。
韩笙摇了摇头,笑道:“我忽然想起老人常说,饭能多吃,这话可不能多说。为的咱孩子能长得漂亮,身为母亲的我可不能说过头话。”
听罢,纳兰婉清嗔了她一眼倒是没再说什么。
韩笙往后仰了仰,靠在了床头,顺势的也将对方揽在怀里。但因位置的变化,使得纳兰婉清从跪坐的姿势变为侧卧在病床上,然后头伏在了韩笙的肩膀上。
小两口说着体己话,时间静静地流淌,韩笙的手伏在纳兰婉清的腹部上,动作很轻有泛着有些小心翼翼,这样的举动不免引起对方的轻笑。
“笑什么?”只听一个人说着。“我是很紧张的。”
“我知道啊。”另一个人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听那语气,笑意却是居多。
“你就不紧张?”对方有些惊奇。
“紧张一定要让你看出来吗?”那人语调轻扬。
“喂,你的样子真的看不出来紧张呐。”她语气一顿。“好歹你也是第一次当妈妈。”
“我当然知道我第一次当妈妈。”那人继续道:“你不也是第一次当母亲吗。”
“所以我说我紧张啊。”她怪声说着。
“看出来了。”那人的声音满是笑意。
“纳兰同学,请你有当妈妈的自觉性啊。”
“胆肥了吧,韩小笙!”
“哎呦,你怎么还暴力上了,疼疼疼,别掐脸。”
“哼哼。”
。。。。。。
第二天,程瑾姚像小旋风冲进来的时候,韩笙刚要从卫生间出来。
“蹬蹬蹬!美少女战士驾到!”一推开门,程瑾姚急吼吼的冲了进来,比划着十分中二的姿势。“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只是姿势一摆好,程瑾姚定眼一瞧,病床上哪还有人。她惊疑了一声,转了转头,也没看到人。直到肩膀被拍了一下,才看到从卫生间出来的韩笙。
“真是,你一点都不可爱了,竟然躲开我完美的见面仪式。”语气颇为哀怨,小眼神跟小弯刀一样,委委屈屈的。并且还有尾指戳了戳韩笙的肩头。
“=_=。。。。。。”别怀疑,这是韩笙。
当你的朋友是个中二和神经逗比的结合体时,你总会发现来自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
“你怎么来了?”
“死没良心的,这不是听你在医院吗?过来瞧瞧你。”程瑾姚白了韩笙一眼,爪子抓起旁边的水果对着就是吭哧一口。“哎呀,对了!”她惊叫了一声,继而嘿嘿笑,而那样的笑容看的韩笙直毛骨悚然。
程瑾姚将水果放在一边,冲着韩笙向前一步,就在韩笙立马想要转身就走的时候,对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