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稍显的冷淡。
“确实如此。”她像是发现极其有趣的话题,一手握拳击掌。“这么说来倒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可爱姑娘了。不过呢,如果我真的没有在这里,韩笙酱会如何对待那个女孩子呢?”
“会如何对待,倒是不劳医生担心。”韩笙目光微动。“只是医生那一句‘杀了你’倒是开大了玩笑。”
“至于是不是玩笑与否,在于那听见的人是不是当真。”泰妍擦着枪口,然后遥遥指着韩笙。“呐,你说如果我这样指着你呢?你会当真吗?”
“不管是真也好,假也好,医生你应该知道,我死了,对你,并没有好处。”韩笙的眸光微冷,神色暗晦。“还有,我记得之前我告诉过你,我生平讨厌的事情虽然不多,唯独这被枪指着的感觉着实是犯了我的忌讳。”
“当然。”韩笙的警告并没有让泰妍面上的笑容减少。“这个只是开玩笑而已。”
见泰妍总是顾左言他的不说正题,韩笙看了她一眼。“医生想说什么?”
“哎?有这么明显吗?”泰妍惊讶的道。“我一直都以为你会认为我是无意间撞到你二人的。”
韩笙并没有应声,泰妍继续道:“不过,既然你率先提出来,我不说显而易见就是我的不是了。”她微微一笑,笑容极为可亲。“其一呢,来到这里纯属是我自己乐趣,至于碰到你当真是碰巧而已,其二嘛,既然碰到了,我呢,之前就有一个疑问一直想要确认一下。”她勾了勾嘴唇,唇瓣轻启。“小笙还记不记得,在我们跳那首探戈之前你从我这里进行的一次心理治疗。”
韩笙当然记得那一次让她的心情尤为变得糟糕的心理治疗,那可是她排斥了好久才忍下心接受的深度催眠,尽管那次的深度催眠并不是第一次。
但自从接受过两次后,韩笙再也没有让任何人对她进行深度催眠治疗。那种源自于再一次亲身接近的恐惧绝非能让人喜欢接受。
第一次是在一个心理专家授那里经过的一次算不上愉快的治疗,但西方人显然对于科学的执着程度要比东方人要来的人热切,相比于鬼神之说,西方人更加将科学放在第一信仰的指标上。
任何人都不希望把心底最深的秘密呈现给别人看,那种感觉就像是将自己一个人扒光摆在对方的面前,赤?裸?裸的没有任何的遮掩。
当然,这个名叫泰妍的人显然是个列外。
“你想说什么?”一句话像是踩中了痛处,韩笙压低的声音变得尖锐。
“当然是。”她拉长了语调,挑起一只手指戳在韩笙的胸口处。“你所谓的上辈子的事情。”
“医生当真相信人有今生和前生之事?”韩笙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我之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治疗,但给予的回复不过是一种自我人格否认的妄想罢了。我记得当时医生不也是对我所说的上辈子事情产生怀疑了吗?”她说着,兀自笑了起来。“也许真的只是我的一种妄念罢了,医生又何必放在心上。”
“这句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泰妍侧身半是依靠的将头垂在韩笙的肩上,吊起眉尾。“你是我的病人,对于你的病情,我又怎么会不放在心上?小笙未免把我想的太过没心没肺了一些。”说罢,兀自咯咯笑了起来。“不过,你有一点说的对,对你,我的确是心存怀疑,但我所持有的怀疑却是你未尽之话。”
对于泰妍的靠近,韩笙显然有些不适应,她侧身一步躲开,而后看着她道:“医生多想了,我并没有什么未尽之话。”
“呐呐,你这样是很耽误治疗的。”泰妍摊手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讳疾忌医说的倒是与你相符,那让我好心提醒一下你如何?”她好以整暇的用手指点了点唇角,眉间因为愉悦挑起一分艳丽之色。“你并不是刘笙,正确的说,按照当时催眠的效果,你重来都不是刘笙这个人,而是钻入她壳子里的另一个世界的灵魂,那个世界没有承孕者,也没有受孕者,当然对于你的病情来说,倒是次要的。其实一开始你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亡,只是,一个意外的诱让你陷入了一种假想的死亡阴影,也逐渐让你记起上辈子的死亡原因。”她顿了一下,接着道:“你死于枪杀,而且是在游轮之上,那首一步之遥的探戈曲虽然不知道是在你死亡之时还是死亡之前让你如此执着,但显然,对你的治疗很有‘好处’。”她笑盈盈的看着沉默中的韩笙。“也许旁人会说你体内产生另一种人格,所谓的自我毁灭也好,人格分裂也罢,但我更愿意相信你心底隐藏的上辈子的‘假说’。你其实应该早就知道,如果我不信你的话,又如何那般同你执着于一首探戈曲呢?”
“既然医生你相信我当时所说的上辈子的事,又有什么是医生还想问的?”她当然不相信对方只是单纯的在这里跟她回忆之前的治疗效果。
“所以我啊真的很喜欢和你交谈。”她笑嘻嘻的看着韩笙道:“听你的语气,倒像是准备接受进一步的治疗。呐,这样我的目的也达成了,不过呢,具体的还是需要到我那里来要比较稳妥一些,至于有一点,我倒是想确认一下,那个将你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