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像是在努力挣脱着什么一样,而后猛的睁开了眼。
到处都是白色,模模糊糊的,周围的一切都在慢慢的摇晃。她看到一个人,对方面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随后,陆陆续续又进来一群人,在她的视线中似乎在说着什么,她感觉到身体被触碰,那不知道是什么的冰冷的东西落在她的身上。
意识仅仅恢复了片刻,她再次晕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时,也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这里是。。。。。。病房?韩笙虚着眼打量着自己所处的地方,胸口疼痛的她甚至在呼吸中都能感觉到撕裂的疼痛。床前的仪器不停的变换着数字和条纹,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共振一样在寂静的病房内响起,手臂上的针管。然后,她艰难的转了转头,视线缓缓向下,就看到守在床边的纳兰婉清。
她坐在床边,视线死死地盯着韩笙,只是在四目相对的时候,那略显没有焦距的瞳孔被垂下的眼睫毛挡住,随后她错开了头。
房中站着好几个人,身姿笔挺,看样子确实有武艺傍身,一句话,个个都不像个善茬。
纳兰婉清向那几个人扬了扬头,那些人倒是恭敬的弯腰鞠躬后,便走了出去。韩笙在余光落在类似保镖的人动作开门的时候,不甚清晰的瞧见外面也站了好些人。
视线总是觉得有些模糊,韩笙微微晃了晃脑袋,却想要眼睛不至于看东西看不清,想来,还真是起了效果,最起码,她现在瞧着对方倒是清晰了很多。
对方似乎是一夜未睡,又或是很久,通红的眼,难掩的倦怠不难猜测出对方身上的疲惫。脸色不是很好,竟莫名的突显出一种别样忧郁的美感。她依旧美的漂亮,发丝慵懒的有着动人弧度的散在肩上,细长的眼,却没有韩笙最爱的那般波光潋滟的水湖色,反而清冽的如破冰一样闪着仿佛一种压抑而又决绝的孤注一掷。
纳兰婉清伸出手,想是想碰到韩笙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顿,慢慢的又收了回去。“还疼吗?”她的语调很轻,轻的好似吐息一般细若蚊蝇。
全身已经疼的没了力气,就连呼吸都费劲,何况是说话呢。韩笙半死不拉活的瞅着纳兰婉清,氧气罩盖在嘴巴上,心中却是在吐艳。姐姐喂,你让我怎么说话啊,我又不会腹语。
看起来精神气不错啊,韩小笙!o( ̄︶ ̄)n
但总要表示一下吧,韩笙想了想,最终还是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明知道会很疼,怎么就不知道躲开呢?”她依旧轻言细语,眸色中闪着让人看不懂的颜色。
其实是没躲开,她是高估自己,没想到子弹的速度要明显高于她的反应。一提这事韩笙有点囧,但是已经完全处于不能说话境地的她只能装傻的眨了眨眼。
如果能躲开,她在推开纳兰婉清的时候早就躲开了(┳_┳)...
纳兰婉清垂着眼,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样,屋内除了医疗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以外,再难听到别的动静,就在韩笙因为意识渐渐有些模糊昏昏欲睡的时候,却再次听到对方开口说道:“小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怎么,怎么可能不知道。。。。。。韩笙迷迷糊糊的想着,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做啊。
她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然觉得自己的掌心被轻轻握住而后贴在一处光滑温热的地方。
纳兰婉清静静地凝视着韩笙,即使对方睡着也并没有让她移动半分的地方。
小笙,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二个肯为我挡枪的人。
而当年也有一个人为我挡枪,她却没有你这般幸运,死在了枪下。
是啊,你是不知道的,就连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般。
她敛下眉,看着被她握住的手掌,而后贴在了自己的面颊上,微侧着头,泛着淡色的唇瓣小心的在掌心落下一吻。
她久久的看着她,视线涣散像是在透过韩笙而在看着另一个人,最后,慢慢凝聚,定格在韩笙略显苍白的脸上。
。。。。。。
纳兰婉清走在一处像是地下室一样长长的通道里,神色阴沉,身后跟着的人明显在身形上要比她强上很多,即使知道这人是受孕者的身份,但此时没有一个人会对她有所轻视,反而神色异常恭敬。
“查出了什么?”她问的是身边的一人,名叫阿琛的女子。
“那人是西区赵瑜的女儿赵雯。”
“赵瑜?”纳兰婉清淡淡的瞧了一眼她。
“是。”她神态恭敬,半垂着眼跟在纳兰婉清半步之后。“赵瑜自从死后,帮派里的那几个大佬也死的死,伤的伤,自然也瓦解的差不多了,本属于她们西区的地段被另一伙人马占领。”
“那么。”眼底阴冷的扫了一眼阿琛,口中的话如同她眼中的神色,冷的让人心底打颤。“这么多天,你们竟然没抓到那个废物,反而让她袭击了我?”
“阿琛办事不利,请大小姐责罚!”她站定猛的躬身。
她面上依旧阴郁,转过了头,脚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