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出一层薄薄的汗,让贴身的衣服紧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秦语看了一眼红灯的时间,还有四十几秒,T市的红灯总是很漫长,苏珊曾经戏言,等一个红灯的时间可以上趟厕所了,慢慢往苏珊那边弯下腰,拉过安全带给苏珊系上,整个动作完成后,半张脸都贴在了那只龙猫上,亲亲地吻了一下那只龙猫,苏珊耳边传来梦呓一般的话语,“苏苏,你在吃醋吗?”
“你看错了。”苏珊觉得被秦语亲吻的地方诡异地热了起来。
红灯的进入倒计时的十秒,九,八,七,“可是我好希望你是在吃醋……”,六,五,四,“因为我最近才发现我比我想象的要在乎你。”三,二,一。秦语在副驾上坐好,“开车吧,以后上车第一件事记得系安全带。”
苏珊心乱如麻,按着开车的本能重新让别克行驶,不再接话。秦语亦没有主动开口,骨节分明的手指曲起,在窗户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直到秦语低低地哼出那首。
“秦语。”
“怎么?”
“好吧,我承认,我在吃醋。”苏珊像是被火苗烫到一样,不等秦语接话又不上后半句,“不要问我为什么。如果那个答案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我宁愿不知道为什么。”
“好。”
苏珊从后视镜里看到秦语绽开的笑,竟有一种良家妇女的感觉。仿佛一束强光刺破了阴霾,心灵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破茧而出。
秦说早就在饭店门口候着了,等苏珊和秦语到了,引着两人进了包厢,桌上已经摆了几叠冷菜。
秦说绅士地给两位女士拉开椅子,才在对面坐下。
一顿饭吃得不悲不喜,秦说的言谈间不经意地流露出对苏珊的兴趣,即使披着礼貌的外衣,秦语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能做的就是不断给苏珊夹菜。
“苏珊,来尝尝这道菜,这家店的虾很出名。”秦说用公筷夹了一只虾,还没到苏珊的碗里就被秦语的筷子拦住了,“哥,苏苏不吃虾,她对虾过敏。”秦语的筷子在桌上的盘子一个一个敲过去,“还有,这个,这个,苏苏不喜欢吃太甜的,太油腻的,她也不是很喜欢吃鱼。”
“哦?”秦说没有太过尴尬,很快就恢复了淡然,“妹妹对苏珊的生活习惯还真是了解。”
“呃……”倒是苏珊不自在,这对兄妹在搞什么幺蛾子,“我不挑食的,秦语,没事的。”
秦语招来服务员又点了几个菜后,对秦说正色道,“哥哥如果想跟苏苏做朋友,还得多用心啊。”
三个人只是吃了一顿便饭,都没有喝酒,待菜上齐后,秦语还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给苏珊夹菜,苏珊埋头吃得欢快,对于秦说的问题就是嗯嗯啊啊的,能简单就简单。
“苏珊,你的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苏珊放下咬了一半的鸡翅,擦擦嘴唇,“对了,秦语,我忘了告诉你,我找到工作了。”
“哦?”这时候秦说和秦语的兄妹默契倒是出来了。
“嗯,我接你下班就是想跟你庆祝一下。”
“那真是恭喜你了,苏苏。”
“什么嘛,你这口气根本没有替我开心啊。”
两个女人笑闹了一阵,掐腰捏屁股的戏码都出来了,秦说被当成透明人,也不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说送秦语和苏珊上了车就礼貌地告辞了,苏珊伸着脖子,“宝贝啊,你哥哥好绅士。”
“怎么?看上了?他才是真的闷骚。”
苏珊缩回脖子在秦语脸上香了一口,“好大的醋味啊,不提他了,咱回家。”苏珊特意挑了一条人比较少的路,昏黄的路灯有几盏坏了,还有几盏快坏了,一闪一闪的。
“苏苏,你说什么是爱情呢?”
“也许,如果每天都能像今晚这样,那就是爱情吧。”
我们已不再年轻,等到垂垂老矣才明白什么是爱的时候,却也太迟了。
秦言嘴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说是棒棒糖,糖已经被她吃掉了,只剩一根白色的塑料棒还叼着,舌尖不断拨动着塑料棒,夜话这个闪着光的大招牌,话里那个口,就是一张性感的红唇,真是符合酒吧这个环境,各种聊天,各种饮料酒水,各种一夜情。
秦言吐掉嘴里的塑料棒,它在地上弹了两下滚到路边停住不动了,很快就有路人踩了上去。秦言推开大门,听到一声模糊的“欢迎光临”,今晚夜话的生意似乎还不错,座无虚席了,空气里漂浮着浓重的香烟味,酒精味,混合在一起就是暧昧的□味。
在人群里找寻着扬言等她的人,很快就有了目标,祁锦年穿的是侍应生的标准服装,白色衬衫,黑色小马甲,袖子被她卷到手肘处,露出雪白的一截,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高矮不一的几瓶酒。祁锦年穿梭在人群里,准确地把酒送到客人手里,赔笑,离开,收起笑,如此循环往复。
秦言渐渐向祁锦年靠拢,预备给她一个惊喜,不想打断这样认真工作的小女人,半隐在人潮里,留意祁锦年的每一个眼神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