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淌出蜜来,心里大不是滋味,忽然脚下用力一踩。
“哎哟!”小方大声呼痛,噙着一嘴饭,无辜的看着荷娜:“你干嘛踩我?高跟鞋踩人很痛哎!”
荷娜拿筷子敲盘:“哼!就知道吃吃吃,跟猪一样!”
小方见她一脸不爽,眨眼想了想,便立即了然:“哎呀,你跟她们比什么嘛,人家这是热恋期,我们已经老夫老妻了。”
“什么,老夫老妻?”荷娜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方圆,我们两在一起还没两年,领证还没一年,你就对我这么不上心了,以后到了七年之痒了,还不定你怎么对我呢!”
小方不在意的耸耸肩:“哎呀,在一起久了,哪还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玩什么激情啊,什么浪漫啊,你放心,她两过不了多久也跟我们一样。”
“浪漫?你还有脸跟我说浪漫,你自己说说,你上一次给我送花是哪年哪月的事了?”
“买花干什么,多不实惠,我不是每天给你买好吃的吗,你想想啊,买一束花的钱,可以买好几只老母鸡来炖汤了。”
荷娜登时气结,手指着他:“你……你……我当时怎么没发现你原来是个这么抠的男人啊!”
一旁的沈寒笙和叶从伊见好好的一顿饭,突然变得硝烟弥漫,都是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小方嘿嘿一笑,忽然一把搂过荷娜:“老婆,我逗你的呢,别气了,啊?今晚我请你看电影去。”
荷娜嘴里哼哼两声,稍微好受了点,谁知小方又补了一句话:“今天是星期三,银美那里会打半折,去看划得来。”
“苍天啊!”荷娜抱着头,倒在了餐桌上。
清晨,街上行人车辆稀少,一辆银色的汽车风一般的在道路上驰骋。
沈寒笙揉着眼睛,在副驾驶座上东倒西歪,□道:“从伊,我们干嘛要这么早起床啊,我好困啊!”
叶从伊一边开车,一边笑着看她:“不是跟你说了吗,要带你去见个人。”
“什么人这么重要啊,一定要这个时间去见吗?”
叶从伊秀眉微挑:“笙,你那天下午答应过我什么?”
沈寒笙捧着脑袋:“哪天啊?”
叶从伊俏脸微微一红,嗔道:“不记得算了!”
“哦。”沈寒笙一拍脑袋,笑道:“记得了,记得了。”
叶从伊斜睨她一眼,仍是绷着脸:“记得什么?”
沈寒笙掰着手指数:“以后只看你一个,只爱你一个,只疼你一个,再不惹你哭,让你伤心,不欺负你,不离开你……”
“还有呢?”
“还有要什么事都听你的。”
“你现在就开始不听我的了。”
沈寒笙连忙辩解:“哎,我这不是去了吗?”
“你一直在抱怨啊,不情不愿的。”
“好吧,我再不说了。”沈寒笙闭紧嘴巴。
叶从伊看了她一眼,微微嘟起嘴:“你现在彻底沦为懒虫了,我记得以前你在圣和时,每天早上起很早,还出去跑步。”
沈寒笙狡辩道:“那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睡眠很差啊,所以就起得早咯。你记不记得以前在学校时,你总是拖着我不让我起床,我那时候也很堕落啊。”
“呸,谁拖着你啦!”一抹羞意染红了叶从伊的脸颊,她想要笑,又连忙正了正脸色:“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以前还有几分老实,现在越来越油腔滑调了。”
紫悦国际行政套间的会客室里,一位四十几岁,风度翩翩的中年人接待了沈寒笙和叶从伊。
“沈医生,叶小姐,你们好,请坐,请坐!”
叶从伊见沈寒笙一脸迷惑,连忙介绍:“这是林建明林先生,他是德国海德堡大学医学院的教授,同时也是一位心理医生。”
“林建明?”沈寒笙只觉名字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她努力想了想,立即恍然:“我记起来了,我在很多医学刊物上见过您发表的文章,幸会幸会,不过……”她转身看着叶从伊,惊讶的道:“从伊,你怎么会认识林教授?”
叶从伊笑道:“林先生本是新加坡人,他是盛芳丈夫的堂兄,那时候我心中有许多疑惑,盛芳便介绍我们认识,我们在网络上已经聊了很长时间了。”
“正是。”林建明发出爽朗的笑声:“我跟叶小姐认识很久了,已经算是老朋友,这次来这里出差,特地来叙上一叙。”
三人分宾主坐下,林建明手指敲着沙发的扶手,微笑着看着沈寒笙:“沈医生,是这样的,关于从伊之前的事情,我已尽知,甚至她在圣和,在美国治疗的相关资料,她也传真给了我。她的车祸,她的失忆,至今还没有一个十分准确的定论。虽然我跟她之前素未谋面,但她却很信任我,一直希望我能为她解惑,而今天,她也希望我能把我的一些浅见讲给你听。”
沈寒笙停了这话,微微坐直身子,明显紧张了起来。
“叶小姐当时出了车祸,就资料来看,头部确实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