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自己去直面她,我要怎么面对她?”叶从伊双手捧着脸,哭得撕心裂肺:“我总是会想起许许多多的事情,我总是控制不住的去猜测,现在的她内心究竟怎样想我,我的心里每天就像有千百条毒蛇在咬啃着一般痛苦。”
盛芳看她这样,越发心疼,她伸手安抚的轻拍她的背,柔声道:“从伊,别悲观,听我说,寒笙她爱你,只要你们相爱,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你别想太多,好吗?”
“我曾经对她许了生生世世。”叶从伊脸上泪痕未干,又添新的泪水,无力的靠在她身上:“那时候才十八~九岁,想法单纯而执着,我觉得自己是属于她的,什么都属于她,我想给她的,是一个完完整整,没有丁点瑕疵的自己,所以,那次差点被别人非礼,我是那么的在意。现在,再一次相见,我的人生,我的身体上已满是脏水和污点,我又将如何自处?芳芳,告诉我,我和她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
盛芳喉咙哽咽着,轻声道:“从伊,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傻。。。”
叶从伊闭上眼睛,悲哀的道:“芳芳,告诉我,下一步又要怎么走?”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叶从伊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只是依然喜欢发呆,不大跟人讲话,唯有大学几位同宿舍的同学来看她时,她的心情似乎好点,也会主动要求她们用轮椅推她出去散心。
见到她这样,所有人都觉得很宽心。这天,曹幼雪又在家里嚷着要妈妈,王远珍想到叶从伊近段状态不措,而且也实在敌不过曹幼雪的又哭又闹,便将曹幼雪带到了医院。
一走进那间宽大的病房,王远珍一眼便看见荷娜的身影,荷娜淡淡的叫了声阿姨,便蹲下来,手伸向曹幼雪:“雪儿,过来。”
“荷娜阿姨。”曹幼雪只看了荷娜一眼,便向那张病床跑去,边跑边兴奋的叫:“妈妈,妈妈!”一只白白嫩嫩的小胖手已拉住了叶从伊的手,作势便要爬上床去。
叶从伊看着她,怔了一怔,脸色似乎一刹那间变得更加苍白,她将手挣开,对着王远珍冷淡的道:“麻烦你把她抱走。”
这种反应大出王远珍的意料,她愣了一下,上前一步:“从伊,雪儿很想你。”
叶从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可是我不想看她,一点儿也不想。”
曹幼雪站在那里,听着她们的对话,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妈妈,妈妈。。。”
王远珍和荷娜面面相觑,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荷娜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抱起了曹幼雪:“雪儿不哭,乖,妈妈生病,心情不好,让荷娜阿姨抱你出去。”
等到荷娜抱着曹幼雪出去,王远珍这才忍不住发作:“从伊,你有什么问题?你怎么能这样对孩子?你怎么能跟她说这种话?”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叶从伊抬头看她,眼睛迸出锋利的光芒,冷笑道:“她又不是爱情的结晶,她只是谎言的结果,是你一手摆布我的结果!”
王远珍神色大变,还未说话,忽听身后“怦”的传来一声脆响,她不由自主回过头去,却见沈寒笙站在门边,张着嘴巴,神色似悲似喜,又似惊疑不定,目光直直的望着叶从伊,手中拿着的一个盘子摔在地上,已经是四分五裂,水果骨碌碌的滚了一地。
☆、第 111 章
眼神,表情,动作,话里面的内容。。。眼前的叶从伊,跟往日大不相同。王远珍和沈寒笙两人脑海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个念头。
“从伊,你。。。”沈寒笙眼睛死死的盯着叶从伊,手伸出去,又慢慢放下,声音因紧张而发颤:“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叶从伊淡淡一笑,反问道:“记起什么?”
沈寒笙站在那里,神情变幻不定。
“我们之间已经烟消云散的海誓山盟?”说完这句,叶从伊目光转向王远珍,讽刺意味甚浓:“还是我们之间以死相迫的母女情深?”
沈寒笙和王远珍脸上同时变色,下一秒钟,却又做出截然不同的动作,一个上前几步,一个却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真可笑,昨天我还是一个天真的,满脑子幻想的女孩,还是被捧在掌心的女儿,是备受恋人呵护的女朋友,仿佛只是合上眼,睡了一觉的工夫,我就多了几重身份。”叶从伊看着眼前两人,咬唇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接着道:“别人的妻子,当然,已经离了婚;一个三四岁小孩的母亲。这就是我的人生?大起大落,这么富有戏剧性的人生,彻底由喜剧沦为悲剧的人生,一个充满了悲情的角色!”
“从伊!”沈寒笙悲喜交集,眼眶顿时红了。
“你别过来!”叶从伊叫了一声,秀眉一挑,又对王远珍道:“你也是!自从我醒过来后,你都不知道,面对着你这张脸,我忍得有多辛苦!”
王远珍脚下一个趔趄,跌坐在一张椅子上,突然泪如雨下:“从伊,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妈妈。。。”
“可是你是为我好,为我走正路,为我的幸福着想,是吗?”叶从伊淡淡地接过话:“那么现在,你仔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