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伊,我明白你当时的苦楚与绝望,你任何时候都不必责怪自己。”
“不,我不要你知道这些,我只要你信我,我只要你知道我的心。”叶从伊走过去,在她身边缓缓蹲下,她冲动的伸手握住沈寒笙的双手,仰头看着她,一张美丽的脸庞上沾满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寒笙,告诉我,这段日子以来,你这样待我,仅仅是因为我们过去的情份吗?”
沈寒笙看着她,满心难受,嘴唇却下意识的抿得更紧,生恐一不小心说出什么不可收拾的话来。
“寒笙,我们曾经是彼此的初恋,是彼此最爱的人。可是,第一次,我们被人分开,第二次,上天垂怜我们,给了我们一个机会,而我却没有了勇气。我曾经恨过悦颜,恨她在我们中间扮演的角色,后来我才发现,我最该恨的人应该是自己。到今天,我连不甘心都没有了,我已不敢再奢望什么。但是,寒笙,告诉我,我们除了过去,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
叶从伊肩头耸动,哭得越来越伤心,沈寒笙胸口仿佛结了一个硬块,沉默了一会儿,涩声道:“从伊,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叶从伊怔怔的看着她,手渐渐松开她的手,良久,低声道:“也许只是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了而已。”
沈寒笙咬了咬唇,狠下心道:“从伊,我已经有悦颜了。”
叶从伊脸色雪白,伸手将自己脸上的泪水一点点抹去:“我明白,你不用强调这点。”说着,她站起身来:“你是准备今晚走吗?我帮你收拾下。”
“不用了,只有一点点东西,我自己来。”沈寒笙看着她,欲言又止:“从伊,你。。。。。。”
“你放心,我没事。”叶从伊忍着心碎的感觉,强撑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也不会搬出这里,你不是怕这个吗?你把你的房子给了我,我有地方住了,小方他们又住在楼下,我还有人照顾,所以,以后我会很好,知道我过得好,至少表面上过得好,你才会安心过自己的生活,不是吗?寒笙,你这点自私的要求,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沈寒笙脸色变了变,想说什么,却又忍住。
“我也曾经对你自私过,而且是更自私,寒笙,这没什么。”叶从伊手脚冰凉,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表面上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只是想从你口里听到一点在乎,没关系,听不到,那也是我自己活该。”
沈寒笙没办法再听下去,快步从她身边走过,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门嘭的一声从身后关上。
东西确实不多,几件衣服,几本书,电脑里需要用的东西用U盘拷了下来,这些零零碎碎的物件,一个背包就装下了,但是,沈寒笙却在房间里呆了好半天。
出来时,叶从伊仍在客厅,她手里握着个手机,像是才跟谁通完了电话,沈寒笙眼睛匆匆扫过她,并没有发觉她脸上的惊惶之色。
“我走了。”她在原地站立片刻,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向门外走。
“寒笙,你别走!”
叶从伊的声音急促,仿佛带着一丝恳求,沈寒笙背影一僵,脚下就像生了根,站在原地再也不能移动半分。
“寒笙,你不能出去,他就在楼下。”
“什么?”沈寒笙惊愕转身:“他?谁?谁在楼下?”
“曹云俊,他刚刚打了很多个电话来,我没办法,只好接了。”叶从伊走到她身边,拉住了她的手臂,面上满是惶急之色:“寒笙,你别下去!拜托!”
“曹云俊?”沈寒笙一呆,立即把刚刚跟叶从伊之间的事丢到了九霄云外,她略一思索,不由得满心狐疑起来:“他在楼下跟我下不下去有什么关系?”
“他。。。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什么?”沈寒笙心里一震,睁大了眼睛,过了好久,才定下神来:“谁告诉他的?他说什么了?威胁你了?”
叶从伊迟疑了一下,缓缓道:“他刚才对我说,我就在紫清公寓楼下,你下来,把你爱的那个女人也带下来给我看看,就那个圣和的医生,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们,直到你们出来为止。”
昏黄的路灯发出幽幽的光芒,地上已堆满了一地烟蒂,曹云俊脸色沉郁,站在路灯旁的阴影里,手指一弹,又一个烟头被抛到了一边,他重新又抽出一支放在嘴里,“啪”的一声,打火机火光一闪,烟被点燃,他长长的吸了一口,然后喷出一口蓝色的烟雾来。
心里积压着满满的情绪,他想狂吼,想找人打一架,想砸碎所有能砸的东西,开车在路上的时候,他甚至想脚下一踩油门,撞死那个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行人。他变得完全不像自己,现在也许,惟有有手里的烟,才能让他冷静一点点。他一边抽着烟,眼睛却一直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不远处那栋楼的大门,大约十几分钟后,那边出现两个女子的身影,他手指一松,未抽完的半支烟掉在地下,他伸手整了整身上黑色的西装,铮亮的皮鞋从烟上碾过,迎上前去,他的眼神,直接忽略了叶从伊,而望向了那名看起来很陌生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身材十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