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陪同的呀,我。。。我怎么能去?”
“你告诉他,我让你去的。”郑悦颜动作飞快,已换上短裙衬衫,她掠了掠长发,然后朝镜子里看了看,一把抓起小西装外套就向外走。
“郑小姐,郑小姐!”一秘书连忙从酒店的套房内追出去。
“你说我有点事,稍后我再打电话向她解释。”
说完这句话,电梯门已徐徐合上,一秘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消失,想着不知怎样善后,突然就头痛起来。
“今天曹云俊来公司找你了,他一离开,我就马上过来了。”荷娜一进门,还来不及坐下,就立即向叶从伊报告这事:“他知道你辞职的事了,我瞧他神色很焦虑的样子。”
叶从伊没有意外之色,也并不接她的话,过去倒了一杯茶递给她,然后道:“荷娜,你帮我找了你那朋友的同学吗?”
“哪,这里。”荷娜打开包,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她,然后飞快的道:“方律师,这是他的名片,我跟他粗略讲了几句你的事,他说希望明天约个时间跟你见面,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他打离婚官司很拿手的。”
“嗯。”叶从伊将名片收好,轻声道:“我明天会给他电话。”
“从伊,我很希望你离婚,迫切的希望你离开那个无耻的骗子。”荷娜眉头微皱,突然有点吞吞吐吐:“哎,从伊,可是他是律师,我。。。我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很顺利。”
“当然,如果他已经彻底不要脸了,这件事确实没法顺利。”叶从伊声音很轻,却蕴含着一种彻骨的恨意。
荷娜苦笑:“从伊,就算他为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有点愧疚,同意离婚,但作为一个父亲,他不可能会放弃雪儿的抚养权的。”
“我要离婚,也要雪儿,其他的,都可以给他。”叶从伊咬了咬唇,语气十分坚定。
荷娜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忽然问:“离婚的事,你跟寒笙讨论过了吗?”
一提到沈寒笙,叶从伊心里也不知道是悲是喜,经过这样的变故,她还没有完全崩溃,还没有彻底垮掉,是因为心里还深爱着这么一个人,是因为还有着对女儿的牵挂。可是,明明每天在同一个屋檐下,明知曾经是彼此心中最爱,大多数时候,她们却只是相顾无言。
荷娜见她沉默,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从伊。”
“没有。”叶从伊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我想自己,先把这件事解决。”
“你们两现在怎样?”
“没怎样。”叶从伊勉强笑了一笑,眼中却几欲落泪:“我常常在想,要是几个月前,我勇敢一些就好了,虽然过去的终究不能挽回,但也许她有勇气告诉我真相,我们。。。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从伊,这不能怪你,那种情况下怎么能怪你?沈寒笙一开始就应该把所有事情告诉你!”
“她也有她的难处,人只要一过了一个年纪,就不会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了,遇到事情就会不断去权衡。”叶从伊吸了吸鼻子,语带哽咽的说:“但我仍然恨她,恨她没有早点告诉我,恨现在我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的感觉。”
荷娜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叶从伊咬了咬牙,忽然道:“我现在最想知道,当时我是怎么失忆的,我一定要让我爸爸妈妈还我和寒笙一个真相。”
陪着叶从伊聊了一阵子,不知不觉已是入夜时分,荷娜估摸着沈寒笙快回来了,自己也准备去酒吧看看小方,于是起身告辞。谁知道到了地下停车场,一出电梯门,拐了个弯,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打了个照面后,荷娜和郑悦颜两人都怔在当地。
良久,还是郑悦颜先笑着开了口:“这是往哪儿去啊?”
“你管不着。”荷娜回过神来,径直走向自己的汽车。
郑悦颜慢悠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听说我表姐失踪了,我想,她应该在寒笙这儿吧。”
荷娜一听这话,猝然回过头来:“谁告诉你从伊在这儿的?”
“曹云俊打电话告诉我我表姐几天不见人了,听了这话,我还用谁告诉我什么吗?”郑悦颜唇边的笑意忽然隐去,声音也冷了几分:“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真的把那本日记送到我表姐手里去。”
荷娜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我很少做出乎你意料的事情,偶尔做一做,感觉也很不错。”
郑悦颜双手抱肩,讽刺的说:“看样子,你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是吧?是不是突然之间,感觉自己成了救人于水深火热之间的英雄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好还是坏,但我觉得,虽然从伊现在很痛苦,却痛苦得真实,总比在虚假的谎言中过着半死不活的生活要好。”
郑悦颜看了她半晌,突然压低声音道:“荷娜,这件事情,别以为我会原谅你。”
“悦颜,别以为我需要你的原谅。”
荷娜毫不客气的回了这句话,郑悦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