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成线上。
连夜的雨让气温降了不少。第五天下午我感觉自己似乎有点发烧,终於屈服在浑身冒汗的折磨下,打算晚上去附近的诊所看医生。
生病的脆弱让我更想听凯的声音,就算是她线上传来的关心也能稍微让我打起点精神。
我苦涩地发现自己还是没用的人,故作潇洒要和她拉开距离的是我,不要她打来关心的是我,但现在,她真的做到反而受不了寂寞的,也是我。
我没力气再去关心MSN,只把手机和一盒卫生纸放在最近的地方,打了简讯写我生病了,但最後不知发给了谁。
整天下来,我都缩在没开灯的房间里睡得迷迷糊糊,开始做著妖魔鬼怪的灰色梦境,好想要有人来照顾,最後,甚至连床边响起的手机铃声,也被我当作是昏沉梦境里的另一个幻觉…
(待续)
一朵菊花.之二十五(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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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会把自己搞成这样?我担心死了!」晚上,K抽空离开店里陪我去打了一个小时的点滴,回来的路上继续叨叨念念,直到现在还是坐在我床边不高兴的责备我。
「我怎麽知道会那麽严重。」我躺在床上露出虚弱的苦笑。想起K和凯在电话簿里的排序虽然只差一格,但我和她似乎就是这麽没缘,连拉下脸发出的简讯也没办法传到她身边。
「你病成这样怎麽写东西,小妞知道吗?」
K问完我後,就在稍远的红色矮沙发里坐了下来。
她今天穿了件帅气的黑立领衬衫,坐下後用潇洒的姿势咬著一把从厨房找来的小刀。
我看她倚著头顶的聚光灯,眯眼举起手上的苹果左右端视了几秒,接著一握刀柄,用毫无犹豫的漂亮动作俐落转下一圈苹果皮。
「怎麽了?吵架?」听我没有反应,K於是停下动作抬眼看我。
我连忙收回看她看到发愣的眼神,淡淡说了句:「我们能有什麽好吵的?」之後别开脸转往一旁,目光落向整整安静一个礼拜的手机上头。
「你先把病养好,拖著这副身体什麽也做不成。来,拿去。」过了一会儿她走过来敲敲我的肩,我回头看见她递来一只苹果兔子,忍不住诧异地睁大了眼。
「水果雕刻啊…你这招可以迷死一堆生病时的脆弱女人吧?」我笑著接过她手上的兔子,翻来覆去不知该从哪里咬下口比较好。
有K的陪伴,的确暂时解除了我和凯失联的沮丧感。
「以前倒真的有人因为这兔子爱上我,还是个异女。」K耸肩笑了笑,坐回位置眯眼拿起其他切片,开始低头专注地削起别种动物。
K平常很不正经,一旦认真起来的眼神和表情才有种强烈吸引人的魅力。
我无法从她的动作移开视线,突然很能体会那个爱上她的女人是什麽心情,於是边吃著兔子边故作轻松的反问:「…和异女,要怎麽交往?」
K听完後目光飘移了下,笑著摇摇头继续削她的小狗说:「跟异女不是问题,有男友的异女才是问题。」
她果然够聪明也够了解我,一句话就能听出我故作轻松但其实话中有话。
我沉默下来,啃著兔子但思絮开始神游,想试著考虑些什麽但脑子却一片空白。
「我收回上次要你去试试看的话。」这时,K突然对著苹果继续说道:「你不怕找不到爱你的人。我担心,你那种一爱就太投入的个性,一旦淌进三角关系的浑水里会伤得很深。」
「嗯……」
看我根本没听进去,K在我发呆的同时削满一整圈动物排在盘子上,随後走近我床边,拿起我的手机开始哔哔哔的按了起来。
「喂,你在干嘛?」我紧张地想起身抢回手机,但K躲开我的手跳到一旁继续按著,边不耐的解释道:「替你设吃药时间的闹钟啦!你的魂根本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还好K在照顾病人这点上意外的细心,除了闹钟,之後还照三餐打来逼问我吃饭或吃药了没。昨晚我甚至虚弱的开她玩笑说,再这样体贴下去,我怕我几乎要爱上她了。
然而,玩笑归玩笑,一个人的深沉孤独感总都是在夜里袭来。
晚上我躲在被子里,吃了药後昏昏沉沉的握著手机,感觉右半边的头像被重击似的痛得难受。十点钟一到手机又准时响起铃声,我闭著眼接起来,无力地朝话筒应了一声:是…我吃药了。
但对方听完後却沉默了几秒钟。
…你好一点了吗?那个回答我的不是K的声音。
而是另一个K开头的,我足足想念了一整个礼拜的声音……
(待续)
(7鲜币)一朵菊花.之二十六(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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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一点了吗?那个回答我的不是K的声音。
而是另一个K开头的,我足足想念了一整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