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这两位再谈谈,”她叫旁边的几位警察出去,整间办公室里终于只剩下了她们三个人。
“你们也体谅一下我的立场,现在这件事已经闹到整个不列颠都知道了,伦敦警方天天被一堆媒体记者围堵着,bbc刚走……而且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有些消息很难保证不流出去,几分钟前一位警员刚刚报告,说不知道传了一段视频上youtube,马上全世界就要知道了。”
“你们说你们不知道为什么,是,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短短一秒钟不到,大厅里两个人死了,钟凝躺在地上,然后楼上还躺着一具尸体。”
“你现在说疑点在那个主持人身上,我当时不在现场无法证明你们的话,没错,他的确在钟凝上卫生间的时候也去了男洗手间,但是摄像头根本没拍到他中途出来。”
“当然,你们又要说是他暂停了时间走出来的,但是即使是这样,假设kevin上了二楼后同他在一个已经暂停的时空相遇了,再假设kevin这时是没办法屏蔽的,那么你说摄像头到底应该不应该拍到那个主持人?”
freda停了停,直直地看着她们俩,像是在要一个答案,“你们俩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我来告诉你们——kevin出事的附近是个死角,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前后两个摄像头都没有拍到任何人。”
“而那个主持人,摄像头明明白白地拍到他,从男洗手间里出来——在全部事情结束后。”
freda摊开手,说道,“是的,我明白,现在一切证据表明,要么是他干的,要么是活见鬼了。”
苏苑直直地看着她,动了动唇,“你既然明白,不如早点去仔细查一下这个主持人。”
freda有些无奈了,她叹了口气,“现在不是我不查他,因为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你可以说是他做的,凭什么呢?凭你们的想象吗?即使我去查也不可能有任何证据,你根本就抓不了他。”
三个人突然都陷入了沉默……
freda的话也有些道理,而她没有说出来的是,carl在死前说过一句话,那男人有精神控制能力,也就是说,那个男人跟阮琦一样,不仅可以读心,甚至也能控制影响他人。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去调查他恐怕也是徒劳无功吧。
这时,freda突然插了句,“对了,anna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她很认真地看着苏苑,“你之前说,carl来之前是说你打了电话叫他过去,其实并没有,我们查过了他的电话记录,没有任何记录。”
苏苑微微一怔,随即便无奈道,“当然了,我没有打给他难道我自己不知道么?”
freda定定地看着她,又补充了一句,“但是carl离开家之前在看bbc的超能力节目。”
苏苑眉心一下蹙了起来,“他在看……”
freda点点头,心情有点沉重,“是,我知道,”她见两人都不再开口了,便补充了一句,“好了,你们也别太绝望,这件事我们会调查的,我会负责拟定一个方案调查那个主持人,但是不一定能有效果,至于阮琦那边,我觉得你们基本可以排除他了,他大概没什么问题。”
……
质询的日子并不漫长,因为本身就没太多证据,便也不会有太多纠缠。
之后,钟凝和苏苑去参加了carl和kevin的葬礼,两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一直站在队列的后排,只有苏苑跟carl的父母简单交谈了几句,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太多眼神接触。
carl的父母一看便是那种上流人士,父亲性格内敛少话,面色疲惫,却对苏苑也没有任何苛责,而母亲却哭得很厉害,连说的什么都听不太清楚。
葬礼当天亦有不少新闻媒体,但都被他父亲的保镖一个个挡了回去,而一切结束后,苏苑和钟凝整个人都好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般,都不知怎么开口讲话。
钟凝依然情绪非常差,一直到苏苑陪她上课时,她都一直一言不发,连教授跟她无意间开的那些玩笑,说自己是不是讲的太差有些同学都快哭出来了,听在耳里,钟凝想回一一个友善的笑容,可那笑容都很勉强。
苏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说到底,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carl是她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即使性格再古怪她也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当着自己的面那样死了,还是以一种特别可怕的方式。
……
终于,在一节课间时两人要分开去不同的教室,本就时间来不及的情况下,两人第一次没有情绪地缓慢走着,刚走到商学院的后门前,钟凝便突然拉住了苏苑的手,“……”
一阵冷风吹过,阴沉沉的天气又开始下小雨。
她们早已习惯了这种不稳定的气候,便只是站在后门口一直对望着,“……”苏苑一直看着她,也不催促,好像到了这个阶段,她也不在乎上课是否会迟到了。
而钟凝眼圈逐渐翻起红意,反复几次,才终于说出一句话,“anna,如果我那时没有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