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蛮开心的,另外,葬爱又扔了一颗地雷、
☆、分手
谢谢?谢我什么呢?
谢我带你回家而不是把你一个人扔在酒吧?还是谢我帮你整理房间并且替你做好了早餐?
方幼仪装作没有看见钟文欲言又止的样子,点点头转身关门离开。
下面是不是该说对不起了……
方幼仪不想从她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至少,现在不想。
方幼仪离开之后,钟文有些颓废地仰头倒进座椅里,冰雕一样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
手机轻快地响了一声,打开了看了看,是舒雅。
长长的一条简讯,字里行间充斥着难舍难分的婉转深情。
钟文勾唇一笑,换了个姿势,像是欣赏陈列在博物馆里的精美瓷器一样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那个小小的移动着的屏幕。
关了手机,钟文嗤笑。
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最后一次打开看了看,钟文随手将它放进碎纸机里。
这是钟文刚到公司那会儿让丽莎打印的一份公司经理级别以上人员的分机电话明细,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每一位经理的月通话记录,其中一个叫舒雅的销售经理引起了她的注意。
因为钟文在舒雅的电话记录下面看到一个出现频率很高的电话,一个来自英国的熟悉的电话号码。
公司里到处充斥着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舒雅脸皮再厚也有些撑不住,只好以挂急诊为由请了两天病假。
这一次,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因为这件事情而被揭开了冰山一角,这都是拜施惠珊所赐,舒雅恨极了却无计可施,偏偏施惠珊还每天都会打电话来催她尽快跟钟文做个了断。
施惠珊是舒雅大学同学的表姐,因为一次偶然,两人都喝醉了酒,一切自然而然的发生了,醒来以后就变成了那样的关系。那时候施惠珊已经是行政部的助理经理了,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即将毕业面临着就业的学生。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足够跟她谈判的底气,如果不是因为那段录影带舒雅又怎么会受制于她,可是,现在舒雅也只能听她的。
舒雅约钟文下班后在两人第一次约会的餐厅见面,她已经事先给钟文打过招呼了,以免待会说出分手来显得太唐突……
舒雅并不完全相信方幼仪所说的话,她觉得钟文也许会跟方幼仪有些暧昧但是还没有发展到两情相悦的阶段。
那封简讯的内容她想了整整一个下午,她希望能够通过这次的事情让钟文对自己产生些或多或少的留恋和内疚,这对自己以后的职业发展有利无害。
对于钟文,舒雅不能说完全没有动心过,毕竟,她那么优秀,无论背景还是容貌,都是舒雅以前交往过的女人中最优秀的,单单是站在她身边就能感觉到四周投来的羡慕的眼神觉。如果能一直跟她在一起也很好……
钟文到的时候舒雅早就等在那里了。
舒雅今天穿了一件轻薄的白色大圆领毛衣,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不施脂粉,长发披肩,淡色的唇,配合着她苍白的脸色,颇有几分楚楚。
乍一看,给人一种几天几夜没睡好的样子。 不需要多言,只是一个抬头的眼神就足以让人体会到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看到钟文,舒雅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微微瑟缩了一下,飞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头,轻咬下唇,像是在下决心一样,再抬起头的时候,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粒坚定的星子,声音沙哑地对钟文说,“钟文,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还是分手吧……”
说着迅速低头,不敢再看钟文的眼睛,眼底迅速溢满泪水。
钟文脸上的笑容像盛开在冰山上的雪莲,旷远幽深,淡泊如玉。
钟文没说话,舒雅只好接着表演。
“这件事情本来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连累你,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学同学的照片会被曝光,她只是我的好朋友……”
两行清泪沿着她清瘦的面颊缓缓滑落,舒雅声音嘶哑,喃喃道,
“钟文……我……”
舒雅的“对不起”三个字还没出口就被钟文轻声打断,
“先吃点东西吧,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说着扬手招waiter过来点餐,舒雅一直默默低头拭泪,闻言抬头看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这样灿烂的笑容出现在这样一张如花的面孔之上,大概,换了谁都会心生怜惜吧。
红房子西餐厅窗明几净,安静优雅。
银色刀叉,白色细瓷盘。
桌边一束紫色的郁金香含苞待放。
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可口的食物吃在嘴里也觉得没有任何滋味。舒雅觉得自己就像在演一场独角戏,戏里戏外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
钟文的平静让舒雅看起来简直就像一个丑态百出的马戏团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