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街上逛什么呢,跟我回家。”
“你说什么,我不认识你。”闵月挣扎着甩了甩手,却没甩开。
男人眼红了红,软语求道:“跟我回去吧,孩子在家哭着要妈妈,别闹了,好不好?”
“你放开我,骗子,我不认识你。”闵月大声叫道。旁观的人群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有热心人劝道:“回去吧,看在孩子的份上。”“是啊,年轻夫妻哪有不吵架的,说开就算了……”
闵月一听慌了,更奋力地挣扎起来,哭喊着:“我不认识他,真的,求求你们,帮我报个警。”
车上又走下一个男人,挟持着闵月的一只胳膊,向围观的人群点头致意,口中说着:“嫂子,别闹了。你看大哥为你都这样了。报什么警呀,警察也管不了家务事。”说着和前一个男人一起,将闵月往车上拖去。
一个瘦削的身影,拼了命地挤进来,和身扑了上去,将两个男人和闵月隔开,口中急呼道:“阿月,快去后面的超市,看见什么砸什么,快去。”人群有人开始觉得不对,自觉地让开一条通道。
随着闵月慌乱地,颤抖着手,将货架上的东西往下扫后,店老板不干了,一边拽住闵月不放,一边指挥着店员赶快报警。
两个男人见大势已去,相视一眼,一前一后堵了上来,对着那个扑上来的人,就是狠狠的一通拳打脚踢,在人群涌动的一刻,抛下坏了“好事”,在地上卷缩成一团的人儿,从从容容上了宝马,扬长而去。
人群慢慢散去,有看不过去的,将地上的人儿扶了起来,一跛一拐的走到超市,“老板,你放开她,清点一下损坏的货物吧,损失我来赔。对不起啊。”老板看着来人,鼻青脸肿的一张脸,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指挥着店员开始整理货物。
“彦彦,你流血了,我们快上医院去。”闵月伸手拂过来人的唇角,眼神急切而心痛。
“没什么,阿月,我们回家,不去医院。”吴彦嘶了口气,有点痛。付过赔款,吴彦起身往回走。
“不行的,彦彦,你听我的,好不好?我知道你怕去医院,让医生看过没事,我们就回家,好不好?彦彦,求求你。”闵月泪流了下来。
“别哭,阿月,我听你的。”情急的闵月,让吴彦的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这一刻,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晚上值班的是一个中年女医生,看到吴彦的瞬间,一边做着检查,一边就念叨开了:“多大的人了,还一姑娘,学人好勇斗恨。看这张猪八戒的脸,要是破了相可怎么好……”吴彦弱弱的笑笑,嘴有点痛,不想说话。
打开门,医生唤进闵月,“你这个姐姐是怎么当的,不能看着妹妹点。没什么要紧的伤,去开瓶红花油,身上淤青的地方,回去擦上,揉到发热,再重复。仔细点,淤青的地方有点多。”
坐在车上,闵月心疼的握着吴彦的手,“彦彦,身上痛吗?”
“不痛,现在一点也不痛。”吴彦笑笑,扯动唇角伤处,不由得皱皱眉,旋即又抿嘴笑道:“下午放学,胡玲过来问一下题,她父母今天有事没来接,我才将她送上车,转身就看到围观的人群……前几日,在网上看到过这样的骗局警示,不然当时都不知如何处理。报警肯定是来不及,我让你去超市砸东西,果然像网上说的,老板不让你走了。以后晚上一个人,记住一点要叫车,送到家门口。阿月,我吓坏了,你快答应我。”
“嗯,彦彦,我记住了。”闵月柔声答道。
“去洗一洗,我帮你擦药。”回到家,闵月放好洗澡水,开始帮吴彦脱衣服。吴彦手慢脚乱的拦着,“我能行。”飞一样的去了卫生间。
“穿这么整齐做什么,上床去,全脱了。彦彦,我要帮你擦药了。”闵月牵着吴彦来到床边。
“啊……我自己擦。”全脱了,还让你擦,那我多不好意思,吴彦脱到最后,羞涩着不肯再脱。
“彦彦,你听话。躺着,我帮你擦。”闵月软语哄劝着,伸手温柔的除去吴彦仅剩的内衣裤。触目所见,多处淤青,心揪成一团,泪又流了下来,“彦彦,你转个身,我看看。”
“阿月,别哭呀。医生都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我不痛,真的。”看着闵月的眼泪,吴彦忘了羞意,在糖衣炮弹的攻击下,乖乖的转过身趴在床上。
背上淤青更多,像才出世的幼儿身上的印记,衬着凸起的两块肩胛骨,清晰可见的脊椎,整个一未发育完全的孩子。倒上红花油,闵月开始擦了起来,手下的身子,瞬间绷紧。“痛么?彦彦。”
“不痛。”吴彦心中默念着,不是痛,是心跳,我紧张了。不痛就继续,闵月手下开始发热,倒油,重复……“彦彦,转过来。”背部擦好,闵月开口道。
扯过被子盖上,翻过身,吴彦眼中有着明显的慌乱,“前面……前面我可以自己来。”闵月对上她的眼神,心也跳个不停,上次那么肆无忌惮的,这回却怕羞了。微微低下头,长发掠过吴彦的面颊,“彦彦,你不愿听我的话么?”口里问着,手已掀开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