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快要睡着以前孟佳荷更规规矩矩的在冯玥唇边流连许久给了个晚安吻。一切和每一个二十四小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不同寻常的事情总是出现在睡着与未睡着之间,比如孟佳荷并没有在她滚入梦乡之前听到冯玥的心里在滔滔不绝的乞求:“我不想你去。你能不能不去?我很不安,孟佳荷,你知不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又变得琐碎起来,虽然只去半年的时间,冯玥也尽心尽力的给孟佳荷收拾着行李,从防蚊虫叮咬的药到暖暖包都时不时的从各个快递公司用包裹寄来,然后被冯玥捣腾到孟佳荷的黑色行李箱里,接着那行李箱又变成了两个、三个。。差点累积到四个。
“冯老师我又不是去戈壁啊,帝都啥没有?还奉送超标4、500的粉尘,这些东西有点太多了吧。”孟佳荷在要离开的倒数第三天,手里扬着打印出的机票单子一边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行李:“这超重是要给钱的哎。”
“我就当你去戈壁了,怎样。”冯玥本弯着腰选着孟佳荷的3M口罩,听了孟佳荷这句,不知道从哪天就开始堆积的怒气忽然就没处藏,把垒在一起的行李往墙边一摔,引起连贯的好几声发闷的声响之后就进了书房。
孟佳荷呆在原地,有些许尴尬。且那两日异常的安静,异常的小心翼翼,异常的温驯,追着道歉、追着拥抱、追着亲吻、追着腻在一起,可冯玥还是不太爱搭理她。
在孟佳荷要离开的前一天,冯玥依旧处于和孟佳荷闹着别扭的状态。不过在任鸽在北山给孟佳荷设的离别宴上,面对着这些知道她们关系和不清楚她们关系的朋友。冯玥本分的扮演着孟佳荷在科大认识的唯一良师益友的角色。甚至还在酒桌上十分认真的祝孟佳荷有个“前程似锦”的未来,言下之意便是如果找到合适的另一半,不回H城,老师和同学们都还是会祝福她的,毕竟个人问题也是尤为重要的嘛。
这话在不明所以的人的耳朵里,也就是一段得体的过眼云烟,等着下一个人的一番觥筹交错。
而知道的她俩关系的,则捎带着眉眼的戏谑默默的围观孟佳荷。尤其是老德,还做精作怪的说了几个“求仁得仁”来恶心她。差点让孟佳荷翻脸。
直到宾主都酒足饭饱之后,孟佳荷才甩开众人虎着脸拉着冯玥走到一凉亭处,站了许久。
等到肩边晚雾已经湿了衣领,她都还在说“对不起”。不停的从正面、侧面、以及当时说出口的每一个音节上反复的认识自己的错误。冯玥没什么反应,到最后也许是听烦了只表示累了,刚刚那席话只是说给别人听,没什么特别的意思,请孟佳荷不要多虑。
看着H城在暮霭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亮起的灯火,冯玥忽然回头问孟佳荷:“孟佳荷你喜欢H城么?”
“嗯。我喜欢。”孟佳荷看起来极为认真的回答。其实孟佳荷根本就不喜欢H城。H城对于孟佳荷来说生活太过缓慢,人们更愿意悠悠哉哉的看天气的脸色过日子,一遇到太阳就欢喜得不得了,排排坐着把全身的湿漉漉晒到挺括才能想到还要做别的事情。而不像那些粗粝的地方,虽然景色荒凉却能听到追求成功且蔓夜滋长的欲望。可是冯玥在H城,所以孟佳荷只能喜欢这里,且心甘情愿的把这下半生交付于此地。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离开这里,离开我?”冯玥喝了点酒就这样,上脸也就罢了,连风情都被酒精给蒸腾出了三分,她捧着孟佳荷的脸,说的话不那么开心,脸上却是无尽的笑。
“我没有离开啊。”孟佳荷表情有些无奈了:“只是去半年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谁知道你还回来不回来。有时候我也想,我把你扣在H城到底有没有意义?你总是个能抓住任何机会不放弃的人。是不是和我过平淡日子的生活让你太无聊了?”
孟佳荷坐在凉亭的围栏上,吸了一口山间清凉的空气,有些恼火的抓着自己的发尾:“其实吧,我上学期是故意缺考的。因为你把我逼狠了,真不知道怎么办才想出那一招。我想用这一年时间来好好想想之后怎么办。现在倒是觉得,这趟去帝都,就像是为自己垒个坟包的动作一样。不知道你怎么就那么敏感。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一直都在说我是那么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逃走?”
“可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迷恋,何时超过过五个年头?孟佳荷,你这种性子的女人。”冯玥指了指孟佳荷的额头没说下去,却换了个别的:“我手上倒是有戒指。你呢?有没有什么凭证是爱过我啊。孟佳荷?”
冯玥还想继续点孟佳荷的额头,却被孟佳荷反手握住,细细的看。不知从何时起,一向讨厌在手上有任何装饰物的冯玥偷偷戴上了孟佳荷送的戒指。那有些故作炫耀的石头因为冯玥的手而素雅了许多。听冯玥这么腹诽,孟佳荷默默的在口袋里掏了许久,终于把一直私藏在口袋里的私章给翻了出来,因为日复一日携带的关系,那颗质量不算很好的小石章边角已经被磨得七七八八,孟佳荷举着手机用余光照给冯玥看:“喏,上次你还在和路海涛谈恋爱的时候我刻的。随身携带好久了。要不是那刻章的小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