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柯在一起的,而且还大胆出柜了?她不愿意给顾年年惹麻烦,便咧了咧嘴角,道:“看看魔怔了吧,人家靖公主和小唯玩百合、求合体,那是因为霍心那脑残只要眼睛不瞎就挡不住一张破皮的诱惑。你想象力倒是丰富呵!”
赵进此刻也有些反应过来,暗骂自己瞎想,笑了笑,喃喃道:“是我糊涂了。毕竟我和小年儿是因为陆芷——”说到这里,他意识到什么,猛地止住话头。
柳雪耳朵尖,没放过他这句话,却也不好追根究底,便跟着方格出去了。她这个人平时懒得刨根问底,可一涉及到身边亲近人的事心眼自然就多长了一个,她想了想,越来越觉得不对头。一个荒谬的念头不知怎么地就闪进了脑海。她停了下来,方格见她不走了,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这是?”
柳雪揉了揉额头,忽然问道:“格子,你说那次和赵进从金龙出来的女人是大卷发,个子还挺高——对不对?”
方格没想到她问这个,“是啊,你怎么想起问这事了?说起来小年儿之前好像还问过——”他忽然顿住了,有些发愣地看向柳雪。
柳雪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迅速转身向原路走去,方格小跑几步跟上了她。
夜幕落下,天空是惯有的灰蒙蒙,星星不见几颗,月亮也显不出亮色,夜风渐凉,顾年年忍不住紧了紧自己的衣裳。陆芷柯见状靠上去,手揽住她的肩膀,温度瞬间透过了单薄的衣裳。
“估计是穿少了,这下还冷不冷?”她温声问道。
顾年年摇摇头,向陆芷柯的方向蹭了蹭,却没有说话。实际上,从餐馆出来后,她就没说几句话。
赵进有了新女人不算稀奇,可他带着新女人到她顾年年面前秀恩爱,无端地让她憋屈。顾年年自认淡定,却并非圣人。就算是再怎么忽视赵进,也不能敞开心扉像个圣母一样去祝福。
陆芷柯明白她的心思,却不知如何劝慰,只能把对方搂得更紧。她看见不远处呼啸而过的地铁,眼睛闪了闪。“年年,咱去坐地铁吧!”
顾年年一听愣了下,家里距电影院不远,她们来的时候也就没坐车,现在走几步就能到的地方坐地铁去,她伸手探了探陆芷柯的额头,喃喃道:“也没发烧啊,人怎么就脑残了呢......”
陆芷柯哭笑不得,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把人拉上了地铁。
这个点儿人本来不应该太多,但这一站恰好是繁华地段,等她两上车的时候,里面早就没了座,挤得够呛。顾年年一手抓着油腻腻的杆子,整个人紧紧靠住陆芷柯,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了对方一把。
“叫你丫犯抽!这下好了,回去还得洗个澡!话说你抽哪门子的文艺风......”
陆芷柯揉了揉被掐的地方,委屈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多人啊,都这个时候了......”
顾年年一瞧他这样子,顿时火消了一半。只好无奈地转过头,专心致志地挤兑人墙。一双手熟练地环过她的腰,紧紧从身后抱住了她。她低头看去,仍旧是那双温暖白皙的手,没有涂指甲油,也没有留长指甲,圆润修长,充满力度。
嘴巴贴近对方的耳朵,呼吸喷洒其上,顿时激起一片粉红,嘴角便不自觉地勾起。她低声说着,却又像是喃喃自语:“年年——我那时候想着,我要是一辈子这么下去也不错。搞好自己的公司,搞垮洛清的公司,等年纪差不多了,找个门户相当的男人结婚,说不准还能生一个小崽儿。然后送孩子上学,把他养大,老了后拿出积蓄去外国住着......真的,这么一想忽然就觉得整个人空落落的,奋斗这么多年好像也不见得比别人开心太多。有时候也幻想能找个真心喜欢的,柴米油盐,一起过日子,但年纪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不敢想——可老天爷到底是眷顾我的,就坐了那么一次地铁,竟然就让我给遇到了。我不是个作家,说不出那种感觉。可和你在一起,我真地很满足。我知道你不舒服,我看着那两玩意儿也不舒坦,可那都是他们的事了,无论什么都是他们的。而我们——我们有我们的。”
顾年年垂着头,沉默了半晌。她缓缓地把空出的一只手覆在腰上,正好覆上了那双手。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嘶哑:“我说,表白之前能吱一声么,人这么多你也不怕煞风景。”
陆芷柯笑开,细长的眼睛弯下,咖啡色的眸子温暖似水。
顾年年抬起头,看向周围或站或坐的人们,有的在低头玩手机,不时露出笑容,是和恋人或朋友在对话吧;母亲抱着睡着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换了只胳膊,以防他被吵醒;老人和坐在一旁的男孩交谈,脸上的皱纹因为微笑印得更深;情侣们互相依偎着,偶尔发出低低的笑声。
而她站在这里,腰上缠着陆芷柯的手。
她轻轻吁一口气,看着车窗上两人的影子,对着窗上的陆芷柯咧开嘴角。
你说得对,幸福是他们的,我们有我们的。
☆、发现
放假前的一周是考试周。不同于其他大学考一天并留出一天时间答疑的考试方式,N大考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