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他看着肖子语的动作,额头抽抽了很久。
“......我说,你自己有下巴,能不摸我的么!”
虽然逗人逗得很欢乐,肖子语走进那间半医护式办公室时,还是整理了下说辞,免得成了被殃及的池鱼,至于秦楠那小子,早跑得连人影都没了。
陆芷柯看起来很正常,照旧一身风衣,也不嫌捂得慌。此时她正坐在办公桌旁翻阅文件,头发没有束起来,散在前面,有点像......厄,大卷的贞子。她听到声音,抬头看见来人。脸上没有挂着惯常的笑容,显得很是冷峻。
肖子语顿时警戒了,他肃清嗓子,报告道:“陆总,金戈那边的后续工作基本上没事了。”
陆芷柯点点头,声音低沉地可怕。“这下子,马来西亚在整个江北的生意都被咱们包了,Hades损失可不小啊。”
肖子语心中一凛,“这是公平竞争,洛清那边查不出什么。”
“呵呵,他敢查么。看着吧,这只是个开始。洛清,让他一无所有还远远不够。阿语,你听着,最多三年,我一定要拔了毒蛇的獠牙,割断疯狗的舌头,让他好好过完自己的下半辈子。“她的话语轻柔,吐字清晰,眼底却是一片化不开的寒潭,肖子语听着听着,竟然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平时的陆芷柯,绝不会将情绪表现得这么明显。他试探着问道:“出什么事了?”
陆芷柯揉揉太阳穴,一脸疲惫:“没什么。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最近没什么单子了,好好休息两天。”
肖子语挑眉,“陆总这么大方,不如也放秦楠两天假?”
陆芷柯戏谑地望向他,“你想太多了。”
肖子语无奈地摸了把鼻子,忽然想到什么:“对了,陆总,阿九小姐给公司打来电话,说她今天的车,问你要不要去送她。”
陆芷柯脸刷地阴了下来,“打到公司,她倒是识相。回头告诉她,我没什么礼物可送,飞机上的炸弹就不用谢了。”语气二十万分的正经。
肖子语默了。
电话响起,陆芷柯一看手机,顿时笑了,笑容说不出的吓人。她打个手势,肖子语赶紧顺势出去了。
“嘿嘿,恭喜啊芷柯,那小子现在估计正被教训着。他家老头子可不好惹。”阿九坐在敞篷车里,嘴里叼着根笔,很是恣意。
“谢了。有事?”
被她冷淡的口气震到,阿九忍不住轻咳几声。“我说,就算是死也让我明白点。我这是哪儿招惹到您这尊佛了?”
陆芷柯没有回答。阿九嘟哝半天,问道:“不会是因为那个顾老师吧。上次忘告诉你了,你让我查的人和她关系可不浅啊。”
陆芷柯笑了,“托你的福,现在一切归零了。”
阿九一愣,她想到一种可能,不由坐直了身子惊讶道:“不是吧——你别告诉我她看到那些文件了。”
陆芷柯只是沉默。阿九感慨地咂咂嘴,“这也太巧了。事先说明,可不关我的事,你这是迁怒知道不!不过,话说回来,从文艺变成二逼,感觉不错吧,嘿嘿!”
陆芷柯长吁一口气,压下杀人的冲动。“算了吧,早晚有这一天。听说你今天要走?”
阿九“呀”地一声,“险些忘了说。货家等不及了,我得赶回去一趟。”
陆芷柯皱眉,“听语气来头不小啊。”
阿九笑笑,“意大利那边的,又是出兄弟相爱相杀的戏码。别太想姐,姐会回来看你的!”
“不介意的话就别回来了,现在看见你我就想死。”陆芷柯轻描淡写地挂了电话。阿九看着手机,险些没被自己唾沫给噎死。
顾年年去上班了,没错,她回N大了。陆芷柯折腾了将近一晚上,凌晨发现失去顾年年的踪影时,才想起这档子事。那女人,跑得倒是快。
她这些年脸皮和心壁都练得堪比城墙了,顾年年昨晚的一顿嘲讽虽然让她难受了一阵,倒也不至于伤心。她将近三十年里接触过行行□的人,但如顾年年这般决绝的倒真不多。说到底,她不相信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是泡影,更不相信顾年年心里一点都没有她。顾年年这只刺猬,不能逼得太紧,逼紧了,身上的刺既伤人又伤己。
只要她两还住在一个屋檐下,顾年年,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陆芷柯看着手机屏上偷拍的顾年年侧脸,笑得志在必得。
顾年年此时却正在和苦逼的电脑奋斗着。她早上一二节课完后,就回到办公室处理课件。没曾想有线网出问题了,只好刷了张无线网卡试用。不过那个速度......实在是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柳雪上午满课,杜四眼对她能躲就躲,现在办公室里只有她和洛言两个人。洛言上午没课,他看着顾年年满头大汗地敲键盘,看得很是惊奇。他忍不住探过去看了看对方的屏幕,是一个下载页面,他好笑地问道:“这是怎么了?还没下载完?”
顾年年没有看他,手指飞快,“我刚才看的时候,上面显示一切OK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