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食堂都那个样,再好吃的菜连吃四年也腻了。”
顾年年想起一件事,不由笑道:“我有一次下午有课,中午就在食堂凑合了。点了份红烧肉,我了个去——那也叫肉!又冷又硬,连咬几块牙都酸了。最倒霉的是油还溅到衣服上了。当时我特傻,还想着又要洗衣服了。结果我一学生把我给震到了。”
陆芷柯很少听她这么放松地谈起自己的事,便歪着头细细倾听。
“他说:‘老师,你不用洗,真的不用。你就站那个通风口,对——就食堂门口,然后晾上四五分钟,保证一切OK!”我半信半疑地试了试,结果衣服上的油点风化然后消失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食堂的油已经突破了化学定律,达到了人类文明的巅峰。”
陆芷柯叹为观止。“没想到食堂的进化这么迅猛,不仅价格呈倍率增长,连食材都基因突变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你说得也对,再好吃的饭,连着吃几年也就腻了。”还有半句话她没有说出口——譬如赵进。
陆芷柯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挑眉道:“我吃家里的饭从来不觉得腻。”
总算是进入正题了。顾年年收起笑容,无比认真地看向陆芷柯:“我给不了你一个家,你也一样。陆芷柯,我不知道你怎么就对我上心了。可咱俩从认识到现在短短一周——真心不适合。”
这是死结,横亘在她和陆芷柯之间——她们相识太短,又同是女人。两人不过就是在地铁上玩了出美女援手苦逼女的戏码,在学校里因公事阴差阳错地勾搭在一起,又在公路上偶然相遇,坐了一辆车,睡了一张床,还围着桌子一起吃饭,那女人还老和她抢菜......
顾年年猛然惊醒。不知不觉地,她已经把和陆芷柯在一起的一点一滴串联在记忆中,那些短暂的时光竟如此清晰而深刻。
她终于认识到,尽管她对陆芷柯的感情不抱希望。可在她人生的低谷期,这个女人确实以一种绵密的强势插入她的生活,使她得以暂时忘却那些烦躁与不安,甚至获得自己内心深处渴望的安逸生活。
她神色复杂,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陆芷柯不知道她的内心变化,只得苦笑:“难道非得恋上十年二十年才有资格谈喜欢?既然你能够接受我的心意,为什么不试试?”陆芷柯对于想要的东西一向有耐心,可即便是她也感到些许无力——顾年年某种程度上太敏感太倔强,她小心翼翼地接近,却始终没办法打破那层心防。
也许她改换种策略了——有时候逼得紧一些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她正准备有所动作,却惊讶地发现顾年年一脸惊骇地望向她身后,张着嘴说不出话。
阴风阵阵......
陆芷柯向后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丫的,我以为考核完毕就会闲下来,谁想到这周更恶心!!而且五一后还要考核!!苦逼啊!!!!
三更什么的又浮云了,我对不起大家!不过日更我会努力保持的!!
话说这文越发清冷了...唉,浮云了吧~
求收藏!
☆、遭遇
磨梳子的吊头女鬼还没出来溜达,不过眼前的这一对在顾年年看来可比女鬼可怕多了。她就保持着呆滞的表情,和刚刚出现在许愿湖边的柳雪大眼瞪小眼。
诡异的寂静。
陆芷柯瞧着这两人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就产生了一种被捉奸成双的感觉。她正准备轻咳以提醒一下,有人却比她早了一步。
“这位是?”清朗的男声——顾年年这才注意到柳雪身旁的男人,穿着一身运动装,眉目被树荫遮掩,但看得出身形很高大。
柳雪瞅了眼陆芷柯,从牙缝里挤出一抹笑,把陆芷柯寒碜地够呛——她觉得对方其实就是想和她秀粉嫩的牙龈来着。她笑得一脸温和,再向身边的男人致意后,朝顾年年的方向走了过去。等离得近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拽到了离陆芷柯较远的地方,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丫怎么又和陆芷柯在一起?深更半夜,孤女寡女,想干嘛啊你!”
顾年年懒得理她发疯,“你别说我,那男的怎么回事?你没这么狠吧,这么快就把格子甩了?”虽然不相信柳雪是那样的人,可她和个陌生男子深夜游园这一点很难让人不怀疑。
柳雪鄙视地飞个白眼,“我是那种人么!我有那么欲求不满么!那就是我和你说代课的男老师——乖乖的,把你班那帮女生迷得七荤八素的,今晚光头又抽风了,开会开到这个点,他不太熟路,就和我一起往回走。”
顾年年了然,会议室抄许愿湖这条小道的确是最快的路,不过——“你好歹也是个女人,有胸有屁股。敢不敢有点危机意识!”
“你少扯那没用的!他真敢做什么我废了他。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你和陆芷柯怎么回事儿?你能不能把我的话当回事儿啊!”柳雪发觉自己险些被顾小年儿拐了沟里去,不由气愤了。
顾年年赶紧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