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
萧翎懒懒地直起身,她笑望着景姿背过去不愿意让她看见表情的背影,轻浮地说道:“我们只是共同度过了一个愉快而美好的午后而已。”
萧翎的这付口吻那么熟悉,每次萧翎都习惯用这样的态度和语气含糊其辞。景姿忆起上一次萧翎这样的时候,是在她刚跟安娜离婚不久的夜晚,她就是这样企图用玩笑和漫不经心蒙混过关,从来话里就没个真心和正经。
我们到底...谁比较不诚实一些?
萧翎的车从景姿的身边开过,风吹过景姿沉默的脸庞,她站在原地,觉得心似乎深陷在了不知名的泥沼里,再也拔不出来。
你看,每一次好像最先转身的都是我,但是却总是我眼睁睁地站在原地看着你先离开,越走越远。
“大小姐。”发现景姿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丁澎上前一步,轻声提醒:“夫人还在上面等着我们呢。”
轻呼出胸口的郁结,景姿回神,视线里已经寻不见萧翎的身影,她嘴角苦涩,莫名地觉得有些难受。
走进包厢的时候,纪宁斓正站在窗边,听见身后服务员关上门,景姿才缓缓地走过去。
“你来了?”纪宁斓迎着脚步声回过头,她坐回茶桌前,倒掉壶里冷掉的茶液,重新斟上热水。
“我不喝茶。”景姿冷声打断纪宁斓,她说着,沉声问道:“我只想知道,萧翎为什么会来这里?”
纪宁斓放下手里的热水,垂着头拨弄着壶里的茶叶,笑问道:“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景姿掌心收紧,她望着纪宁斓的目光愈加冰凉:“你做了什么?”
“这是秘密。”纪宁斓抬起头,她食指轻点了点嘴唇,笑得优雅。“不能告诉你。”
“我曾经警告过你,这是景家的家内事,不要把不相干的外人牵扯进来。”景姿语气微微上扬,难以自持地有些激切起来。她站起身,来到纪宁斓的身前,目光冷冽如犀利的刀锋,要将面前纪宁斓伪善的微笑寸寸撕裂。“尤其是萧翎。”
纪宁斓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她掩嘴笑起来,说:“景姿,你不要忘了,把萧翎牵扯进来的人,本来就是你。若非她愿意,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把心思动到萧家的头上?”
景姿蹙眉,心头像是被什么戳中,疼得不可遏制。她沉默,因为纪宁斓的控诉一字一句都正中她的伤疤。不可否认,即使她再不愿意承认,可是纪宁斓说的都对,甚至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
景姿不说话,纪宁斓就低头拿出一份文件来,递到了景姿的面前。“恭喜你,大小姐,从今天开始,景氏就是你我二人的了。我把景氏全权交给你管理,兴衰都由你来决定。”
“纪宁斓,”景姿的身影行到了门边,她一手搭在墙上,一手拿着那份沉甸甸的文件,停住脚步,微侧着头看着纪宁斓,说:“总有一天你会后悔,曾经你把主意打到萧景两家头上。”
离开回去的时候,景姿坐在车里,她的头疲倦地搭在椅背上,望着窗外夺目的阳光,心里却冷得紧。
司机按着景姿的吩咐来到了墓园的山下,景姿一个人徒步走上山,她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透着几分落寞和萧索的味道。
自从景父葬进墓园,景姿还是第一次来看他。弯□抹了抹擦拭得不沾一尘的墓碑,景姿低头,就看见有人影走过来,脚步声越发逼近,随后站定在了自己的身边。
景飒的脸隐在阴影里,景姿抬头望住她,还未开口就看见景飒的身影蹲下来,说:“我都听丁澎说了。”说完,害怕景姿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指了指景姿怀里的文件示意。
景姿不去看手里的文件,她只是凝望着景家二老的墓碑,说:“我曾经很残忍地伤害过苏小姐,你一定很恨我吧?”
“最初的确是有些生气,不过我从没有恨过你。”景飒轻笑,望住景姿的瞬间,目光凝重而深邃。“因为了解你,所以才没忍心。”
景姿怔住,她缓慢地吸了一口气,视线仍旧落在墓碑上,说出来的话很轻。“你很爱她?”
景飒坦白:“当然。”
“那就回去吧,回到苏小姐的身边去。”景姿这时候才撇头望着景飒,不知怎么地,望着这样坦白的景飒,她竟然有些羡慕。“不过你毕竟是景家的三小姐,所以我希望日后你和苏小姐能低调一些,我不想看到太多关于你们的绯闻。”
景飒闻言站起了身,可是她的脚步却没有向着墓园外走,而是走到了景姿的身边。“如果你连我和沐妍都能宽容对待,为什么就不能选择对你自己宽容一点?”
景姿轻偏开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你的顾虑是景氏,那么从今天开始,这个包袱就交给我来扛着。”接过了景姿怀里的文件,景飒说:“十年前我任性了一次,那时候是你纵容了我的任性,那么这一次,该换我为你的任性善后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个决定要付出的代价?”景姿猛地站起了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