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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收回了视线。

    火锅热腾腾地冒着一股麻辣的香味，苏沐妍拿着筷子点着碗，发出噔噔的细微声响。她撑着头，看着对面的景飒低头吃菜的样子，觉得眼前的食物都比不得她诱人。

    比起这些食物来，苏沐妍更想吃了她。

    这么邪恶的念头一现行，苏沐妍就看见对面的景飒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一样，突然就抬起了头来看着她。明明景飒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压根不可能猜到她的想法，可惜苏沐妍还是颇为不自在地轻咳了几声，顺便从热腾腾地锅里夹起一片牛肉来，往嘴里塞去。

    正宗的四川火锅又麻又呛的味道立刻引得她喉头发疼，低头就被呛得咳出了眼泪。

    景飒递过去凉到温度正好的茶，一边打量苏沐妍咳得晕红的脸蛋，一边好笑地揶揄：“你这是在干什么？”

    没好气地扫过景飒带笑的脸庞，苏沐妍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茶，忍不住抱怨：“谁叫你突然抬起头来看我。”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景飒依旧是笑，说出来的话却险些没害得苏沐妍再一次噎住。

    恶狠狠地戳着调味料碗里的酱汁，苏沐妍扭头去看玻璃窗外的景色。自从景飒回来之后，她们独自相处在一起的机会其实也并不多，临近年末，她们每天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虽然她们都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可是这却并不代表她们习惯了被这样的思念纠缠。

    仔细算起来，这一个多月里，她们除了开会的时候能遇见，其余的时间里，基本都只有晚上才能见到。可惜景飒也不是时时都住在苏沐妍那里，景飒有景飒的家，景飒也会有她自己该有的空间，苏沐妍理智的明白这些。

    这么想着，苏沐妍觉得她们难得的一次晚餐时间，实在不该浪费在斗嘴上。虽然她们平日里做的最多的就是互相斗气，像极了一对活生生的冤家。

    “下个星期估计不能陪你吃饭了。”似乎是能够探出苏沐妍沉默的心思，景飒也适时地转了话题。

    “嗯。”苏沐妍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后收回定格在窗外的视线，回头说：“到年底了，夏栀歌要来公司商谈代言定妆的事宜了吧？”

    景飒微笑，用点头代替了回答。她虽然不曾提及，但是并不代表她当真不了解苏沐妍对于夏栀歌的芥蒂，所以关于这个话题，她巧妙地点到即可，自觉地没有再多说什么。

    “听说夏栀歌对于定妆造型这一块，业界里一直传言她是出了名地难搞定，估计全公司也只有你搞的定她了。”苏沐妍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她真正的心思。她说着，突然抬起头了看着景飒，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狡黠的笑意。“倒是景总监你辛苦了，挂着总监这么好听的头衔，每年却要做超出别人几倍的工作量，这么算起来，你是不是特后悔来到瑞安？”

    苏沐妍的话听上去是满满的揶揄，不会让人产生一丝丝不愉悦的情绪。可是苏沐妍天生就是个掩藏家，她若是真心遮掩，那么任谁也摸不透她语气里的意思。

    “我若是不来到瑞安，又怎么能够遇见你。”景飒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突然抬起来，望住苏沐妍，那里面的缱绻笑意那么深层，任谁也抵不住她这一刻的美丽诱惑。

    难得景飒说句情调话来，苏沐妍自然是受用的，她心里就差没开出朵花来，可是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所以你当初来瑞安，是为了我？”

    “我当初来瑞安的时候，可不认识你苏大小姐。”景飒总是可以轻易地在三言两语里把苏沐妍从天堂打进地狱，她这一刻坦白的话，立刻就让苏沐妍弯起的嘴角垂下去，连带着脸色也由晴转阴。

    早就该知道景飒向来就不是一个会哄人高兴的人，她就是一个没有情调学不来甜言蜜语的木头，可是即使深知景飒闷骚的属性，苏沐妍却也还是没能学会教训，所以才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戏弄。她愤恨地用筷子按住景飒刚伸进锅里的筷子，逼得她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那你当初是为什么选择瑞安的？”苏沐妍步步紧逼不饶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和气势总是比往日还要强上一截，就好像锁住猎物的猎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因为瑞安的名气。”景飒抬起头重新看着苏沐妍，眼里是一片坦然和平静，似乎能够抚平苏沐妍身上所有的强势，或者是心里每一分微小的负面情绪。

    敛下眉间的气势，苏沐妍收了手，她放下手里的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景飒，说：“这么多年了，在瑞安难道就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么？”

    “最初没有，”景飒顿了顿，随后突然笑起来。“后来就有了。”

    答案似乎明白到不需要言语了，苏沐妍心底最后的疑惑和猜疑也都在这句话里被抚平抹去，她抿着嘴，也随着景飒笑起来，却仍然佯作不知情的问：“是什么？”

    “你。”

    单单的一个字里仿佛蕴含了无限的意欲，景飒一向不是一个坦白的人，可是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能把所有的心思袒露到自己的面前了。

    也对，她们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