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转过了身了,就立马哭丧着一张脸。”
“呵呵……这本来也是难为她。”真崎兰不由自主就站在了蓝紫冧的立场上想问题。
“冧冧她啊,谈单签单是真厉害,只要她去谈,什么客户都能签。”
“嚯!那么给力?!”
“但她到现在也不会维护客户关系。别的业务员都是自己与客户保持良好联络,就她得额外配备一个专业敬职的后勤保障业务管家。”
“是么?这个挺新鲜。”
“可不是?好在,艾佳那孩子什么都能处理清楚,不然,光冧冧的那副趾高气扬‘签了单拿了钱之后没我什么事’的态度,估计要气死全部客户。”
“哟!冧冧的脾气这么大啊?”
“大得很呢!好笑的是,回头客占比最大的全都是冧冧的单子。”
“岂不是有些麻烦?”
“麻烦得不得了。害得我和琹两个人,替她出去应酬都应酬到了心碎……”
“可冧冧也是在勉强自己啊……”
“就为这一点,我们才会由着她。换个业务经理试一试,不自己摆平,那绝对十秒钟炒他鱿鱼。我们自己的事还忙不完,还得整天为冧冧收拾烂摊子……”
秦秀莲无奈一笑着附在真崎兰的耳边低语“有一次,冧冧被一个男客户盯着看,就来气了,当着好多人的面,直接给那个男客户泼了一杯茶水,后来,我和琹赔不是赔到腰都直不起来。这样的事情可多了呢……”
“哦,原来如此……”真崎兰一直疑惑,蓝紫冧是怎么对付不怀好意的客户的?居然是这么彪悍的直接撕破脸啊!好泼赖。不由露出了笑意。
“不过,说真的,也蛮有趣的,尤其是看到客户拿冧冧没半点法子却又舍不得不签单的时候。我和琹简直是快意到了极点……”秦秀莲嗤嗤笑。
“呃……”这乐趣来得好诡异!真崎兰不好说什么,轻声问“没有男客户追冧冧?”
“没有?那怎么可能?!”秦秀莲狡黠一乐,故意刺激真崎兰“这么如花似玉的容貌。垂涎她的男人和女人啊,就和她讨厌的事情一样多。”
“那,那,为什么还还……”真崎兰瞬间就紧张起来了。
“你以为我们想吗?”秦秀莲叹了一声长气“唉!若能有一个配得上冧冧,又疼爱冧冧的,我们自然也希望冧冧有一个好的归宿。别看琹和冧冧是孪生子,其实,琹一直把冧冧当成女儿一般对待,也有可能是女人的母性,但不管怎么说,琹和我都是真心希望冧冧过得好,但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她过得好。唉……”
“那……把那个心理障碍祛除了,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医生是这么说。但行不行,还是得看冧冧。毕竟是心病。”
“……”真崎兰沉默了,有些希望,蓝紫冧的这个心病好不了,这样就永远不会和男人们有什么多余的交集,但更希望蓝紫冧能快乐的活下去。
然而,若是这“幸福”里,并没有自己的存在,又觉得万分惆怅。
见真崎兰在发愣,秦秀莲百感交集的呼唤了一声“兰兰……”
“嗯?”
“冧冧她,将来也许,要靠你……”幽然一叹,秦秀莲不知道这么嘱托对错与否。
“……”真崎兰怔了怔,随即应了一声“嗯。您放心!”没有问为什么。
这诚挚的态度,让秦秀莲的悬而未解的心,骤然间落了地,踏实!
起居室里的两个忘年交朋友,相谈甚欢,大到国际政事,小到物价涨跌,总有许多可聊的话题。
蓝紫琹和真绮一对很多事的看法相近,从第一次在宴会上认识,就一直保持着挚友式的联络。
若不是中间隔膜着刘昕的事,其实,也不会这么长时间都不往来。
相对而坐。
隔着一张摆着功夫茶具的长方形黑木茶几,兜兜转转,两人从天文地理说到风土人情,蓝紫琹一边为真绮一斟茶,一边笑着道“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喝遍了各式各样的茶叶,还是觉得家乡的岩茶最合自己的脾性。”
“呵呵!蓝弟的这句话乃正解。”三年前两人就已经称兄道弟,不想,竟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的事而难以面对彼此,真绮一感慨不已的说,“酸甜苦辣家乡味,千山万水家乡景。惦念的不过是一种落叶归根的情愫。”
“诶?真绮兄莫说这样索然的话。你我都正值当年,哪来落叶归根一说?来请……”
“蓝弟,愚兄不是玩笑。实不相瞒,愚兄我的确要离开此地了!”
“嚯?这是为何?”蓝紫琹关切叮咛,“有什么困难,告诉我就是。你我之间,真的不必拘泥那些有的没的。关于刘昕,我也是十分抱歉,并不想……”
“不不不……这事与蓝弟无关,蓝弟不必为此自责。刘昕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我比蓝弟清楚了一百倍不止。迟早是这样一个结果,我是从一开始就心知肚明的,是我执意要做这一场春秋大梦,不怪任何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