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点远,两三百里路呢!”
“……”终于挂了,但田文雅只是跟在Polo的屁股后面,并没变道超车的意思。
真崎兰捱着性子,慢慢墨迹,反正也不赶时间。
想来一圈“龟兔赛跑”?
无所谓,我当乌龟,你当兔子……
真崎兰摆明态度:跟你这种人斗没点水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懒得理你个二缺。
可田文雅就是喜欢较真,见真崎兰慢,她也慢,现在演变成乌龟和蜗牛赛跑了。
嘿!
还真是不能和无聊的人斗,一斗就会让那无聊的人上瘾。
田文雅现在的乐趣之一,就是和真崎兰拼钱拼势拼车速拼人格魅力。
当然,绝不和真崎兰拼脸拼身材,这些硬件拼不过。但田文雅的软件很先进,赢真崎兰是妥妥的绰绰有余了。
演恩爱情侣演到了这份上,后退已无路。
护花使者的顶戴花翎,不是想戴就能戴,想摘就能摘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真崎兰嘟哝“算是栽在了这人生一大败笔之上了。”
“什么败笔?”蓝紫冧坐在副驾驶座,时时看一看观后镜里的白色宝马,迷惑问道。
“当初不该多管闲事……”
“嘁,人家想要这机会,我还不给呢!你知足吧你。”
“我相当知足,就是吃不下了,还在死撑着。”
“嘿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我肯定撑破肚皮,也会继续撑啊!不然真会摊上人命官司。”
“停车!!!!”
“呃……别,我一千一万错了,冧冧原谅我,我不是有意的。”
“说十万句对不起!”
“对不起!乘以十万……”
“……”蓝紫冧杀人一样的目光直射过来,“你给我记住了!”
“时刻谨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憋不住怒意,三个字有两个字带着软刺。
“我现在就和田文雅约会去!”
“啊!好好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惹冧冧生气。咱有话车里好好聊,车外边多危险啊!不但有车辆,还有一只大色狼。”有个鸟枪的话,一子弹把她镚了。
“噗……”蓝紫冧忍俊不禁,真是太无奈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自从和你在一起,汉语已经不够用了。我们得说火星文……”
“信不信我一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那能不信?我从不怀疑自己的血是其他颜色的。对了,我晕血,一见腥红,估计就昏厥在地了,捅坏了,大概也不会觉得特别疼,你随意,别把尸体整得太难看就行。不然我去见我妈不方便。”
“……”
“诶?怎么不说话了?莫非,你也晕血?你不是只晕人的么?别啊,我们这二人组合也忒奇葩了一点吧!要是遇到了鲜血淋漓的活人怎么办?我们俩一起晕?”
“你妈妈……”不知道该不该问,蓝紫冧欲言又止。
目不斜视,真崎兰的唇角勾起了一丝轻描淡写的微笑,“其实,我也有好多年没看到我妈了。今天借你吉手,了我这心愿,我不会怪你。真的不骗你……”真崎兰眼睛酸涩胀痛,瞬间红透了,声音跟着哽噎住“……”
“伯母她……”蓝紫冧也说不下去了。
“去世了,十年了,是一把45科尔特,子弹笔直穿透了太阳穴,几乎从另一边出来。歹徒是一个退役军官。她是自己撞到枪口上的……其实,她负责抓捕的是另外一帮在逃犯。鬼使神差的,她瞎猫碰到死耗子了……七年前,这桩案子才被彻查清楚,那个大胡子杀手终于死了。电视新闻播报出来的时候,我真是,欲哭,无泪……”
不争气的眼泪,溢出了真崎兰的眼眶。
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梨花带雪海棠冰,三月凄凉六月寒。
这凛冽的冷,刺得心口莫名的疼,蓝紫冧为那泪水惊惶失措。
“兰……”
真崎兰侧脸望着车窗外,不敢看蓝紫冧。
“吱吱吱……”蓝紫冧一抹方向盘,一脚猛踩在真崎兰的皮鞋面上,紧急刹车,车子疾速冲向了绿化带里的天竺葵树干。冷汗如雨,顷刻间凉透真崎兰的全身。
“喂!蓝紫冧你想,你想……”
X,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胸脯波浪一样剧烈起伏着,真崎兰脸色一片煞白,气喘如牛,怨念而无力地扭头,瞪着眼睛望向了蓝紫冧,想破口大骂,却又撞上了蓝紫冧楚楚可怜的眼神,怔得真崎兰不由止住了口,无法说出那个“死”字。
已经有太多人死去,已经不想有任何人离世。
而眼前的这个,是唯一的想拿命来呵护。
“不要吓我!”哀求乞怜着摩挲着眼前人的脸颊,真崎兰瑟瑟颤抖,像一片糖人,又甜蜜又轻薄又透明又易碎。
这么惹人怜爱……
情不自禁,蓝紫冧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