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肢已经送回日本去返修了,现在使用的是备用假肢中的一条。但以假乱真的视觉效果,以及蓝紫琹那笔挺的身影,都让人叹为观止。
明明蓝紫琹有很大的可能是爸爸婚姻的破坏者,真崎兰却无法责怪她。
要怪只能怪刘昕喜新厌旧了。
人心,为什么这么善变呢?真崎兰不禁感慨万千。
转身看到真崎兰站在厨房推拉门边,蓝紫琹灿烂地笑着“嗯,兰?饭一会儿就好。你去和冧冧玩一会儿吧!哦,对了,去盯着冧冧,让她别给鱼缸添多了饲料。那孩子为了看鱼吃食,会一直往里面加鱼饲料。”
呃!
蓝紫冧?还有这样的爱好?
真崎兰赶紧朝鱼缸看,X,还真站在那里喂鱼!
而且,还一个人自娱自乐得忘乎所以……
这人是二呢?还是二呢?还是二呢?
真崎兰走到了蓝紫冧的身边,指着那些罗汉鱼说“鱼只有七秒的记忆。”
“哦……”
“眨眼就忘了自己干过了什么……”
“鱼不会眨眼睛。”
“……呃,重点不在这里。”
“重点是什么?”
“鱼会撑死。”
“……”停顿了好一会儿,蓝紫冧瞪大眼睛,看了看鱼,又看了看真崎兰,倒吸了一口凉气,吐出了一句“得把鱼食捞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留宿
晚餐桌前,蓝氏姊妹的屋里,气氛依然有些莫名紧张。
为什么我又坐在秦秀莲的对面呢?真崎兰无奈而又小有郁闷。
蓝紫琹和秦秀莲之间到底是分了还是没分?蓝紫琹和刘昕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我爸爸又该怎么办?
爸爸估计还被蒙在鼓里的吧?
我却和爸爸的情敌在一起吃晚饭?
这情敌还是爸爸的好朋友?都什么跟什么啊?
唉!好烦……
面对着蓝氏的一家人,真崎兰的脑子里纠葛着这几个人的爱恨情仇。
若真的可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那就让我知道真相。我急需一个真相。
真崎兰苦苦哀求着上帝拨开云雾缭绕,让她正对现实底层。
但,上帝依然飘荡在天堂,没空搭理真崎兰。
话题是怎么转到了真崎兰的晚上留宿与否的问题,真崎兰自己糊里糊涂。
总之,事情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一锤定音的人是蓝紫冧+秦秀莲。
蓝紫琹中立。
于是乎,秉承“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真崎兰只能在强权面前低头。
蓝紫冧嬉笑着盯住真崎兰,很爷们的拍了拍真崎兰的肩膀,笑着说“放心,我家的房间蛮多。你可以随意选一间来住。喜欢挂在阳台上,也是很方便的。那个升降晾衣杆据说可以挂得住两百斤。”
“我只想住你的那间……”半是戏谑半是报复的,真崎兰来了这么一句。
“好啊!只要你不打呼噜。”一脸微笑,蓝紫冧答应的特爽快。
喂!别答应的这么干脆行不行?好歹露出一点惊诧的犹豫的表情啊!
“别后悔。”
“没什么好后悔的。顶多浪费几张白床单裹人肉粽子而已。”
“……”差点被浓汤呛住,咽下嘴里的汤汁,真崎兰无奈了一句“算你狠!”
“呵呵……”蓝紫冧得意地吮吸着拈过了椒盐排骨的纤细修长的手指。
看似民主的一切,其实,都是通过这种“化骨绵掌”的方式,挟持着毫无招架之力的人民群众五体投地。真崎兰不得不妥协,被迫入住了二楼的客卧。
臆想不到的是秦秀莲居然如此的体贴入微,给真崎兰准备了雅致的和式女浴衣,又趁真崎兰淋浴的时候,铺床,开了冷气,放了熏香小炉,说怕真崎兰认床睡不习惯,点了宁神催眠的薰衣草。
与众人道过了晚安,真崎兰坐在床头,揉搓着刚刚吹干的发丝,心烦意乱。鼻孔里哼出一声长叹,嗅着薰衣草香甜,倒在了枕头上,脑子里开始详细安排第二天的日程。
这是真崎兰一直以来的习惯,入睡前的一两个小时,连轴转的思路,差不多都在回顾今天哪里做得好,哪里做得有欠缺,自我反省,可以确保之后做事更加严谨细致。
平时在家里的这个时候,都在台灯下,记着日记。今天忽然跑来作客了,虽然一天不写日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心里总像少了点什么,特别不舒服。
翻来覆去了好一阵子,真崎兰还是决定起身到一楼玄关处的衣帽钩前,把包里的纸笔给拿上来。
不然,今晚恐怕会彻夜难眠。
趿着室内软底手工编织拖鞋,真崎兰蹑手蹑脚地出了客卧,路过书房的时候,听到蓝紫琹和蓝紫冧在里面说着话,不大能听清楚,似乎在讨论业务部的提成点数的问题。
蓝紫冧要求各个指标增加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