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蓝紫冧。
啊!别过来!蓝紫冧像见到蛆虫蠕动一样,立刻退后了一米远,随即面露尴尬。
“也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都是份内该做好的事。”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
蓝紫冧传递出的惊恐和嫌恶,让田文雅深受打击。
坐直身体,揉了揉胀痛的眉心。遣退还没有表演完的艺伎,田文雅定睛看蓝紫冧。
和平常所遇到的女业务员们很不一样,眼前的这一个像一直活在无人岛屿,身上没有半点尘俗的气息,也许就是所谓的纤尘不染。看似经验老道,而本质是一只惊弓之鸟。这样的人也能出来跑业务?真是难以置信。
“哟!这么有觉悟?你们老板可真有福,能聘用到这么得力的员工。”
不知道田文雅这一句不温不火的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既然两个人都不耐烦了,蓝紫冧决心一横,这个单,我不要了!
学着艺伎的姿势,双手指尖点在膝盖的前方,蓝紫冧深深纳福“真是抱歉了。我有一些不大舒服。先行告辞!”起身要走。
田文雅一下攥住蓝紫冧的手腕,阻止她“至少,让我送你回去。”
“啪”的一声,蓝紫冧猛扇田文雅一耳光,用力挣脱田文雅的爪子。
翻江倒海的恶心随之而来,手腕上,一片瘙痒难耐的红点点泛滥而出,身体在颤抖。
千万别在这里晕倒,那可真是要命了。惊恐万端。
“呵!你还真的有洁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来跑业务?
田文雅无奈,安慰蓝紫冧“我只想送你回去。大晚上,一个人不安全。”她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歹念。
“不……不必了!”蓝紫冧夺门而出,跌跌撞撞,逃之夭夭……
作者有话要说:
☆、思忖
在一个业务员的生涯里,签单谈崩了,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四年中,蓝紫冧一手坏掉的单子无以计数。
失败的次数多了,心理素质就被磨炼得固若金汤。
何况,还是一来就吹破天的大单。100万,真是一个诱惑人心的数字!
但Hold不住。
从和食居酒屋回来了之后,蓝紫冧转眼就给忘记了这茬。
人各有命,得不到的,就莫要强求。
说是这么说。
一旦到了秦秀莲的面前,蠢蠢欲动的野心,就又打道回府了。
想知道秦秀莲为什么会一个人喝闷酒。
也想知道真崎兰是怎么看待自己的言而无信。
答曰:无解。
不能当面问秦秀莲,也不能当面问真崎兰。
唉!这两个女人……
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呢?
从客户的那里回来了之后,凯旋的蓝紫冧带着合同,一边开车一边想这些问题。
绝对有猫腻,蓝紫冧进公司大门的第一秒,直觉如此告诉她。
秦秀莲没有笑,已经连续五天,眸子里都是“人去楼空”的意尽阑珊。
但人也在,蓝紫琹依然站如松坐如钟的呆在财务总监的办公室,忙碌纷纷。
一下班就回家了,也没勾三搭四,蓝紫琹怎么这么乖了?
乖了,不好?
楼未空,公司里的人,都在尽心尽责的做着份内工作。
每一个“锦语人”都容光焕发精神饱满,和睦友好,喜气洋洋。
从大门进去的前台、样品展厅、企划部、行销管理部(也就是业务部)、设计部、人事行政部、后勤部、财务部、生产管理部,甚至连会议室和洗手间,都是一派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的高昂势态。只有总经办里,空气僵冷。
扑面而来,蓝紫冧一推开总经办的玻璃门,热汗瞬间凝结成了霜。
背倚着落地窗,秦秀莲在发愣,散发出南极冰山一般的寒气。
蓝紫冧望而怯步,随即关上了门退出去。
在锦语服装设计公司里,除了蓝紫琹,谁也惹不起秦秀莲。
都指望她的奇思妙想,创造无限的收益。会恃宠而骄,也是理所应当。
可这是什么情况?蓝紫冧匪夷所思,路过财务总监办公室的时候,从磨砂玻璃中间的一片排列整齐的装饰用的透明横杠里,若隐若现的看到了永远绅士优雅的蓝紫琹,正在和供货商聊着什么,姿态是商务化的,连嘴脸也是如此恰到好处。虽然是姊妹,但蓝紫冧从来不知道姐姐在想什么。而姐姐,却永远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
多么可怕的一个人。却又让人讨厌不起来。而这个公司所谓的企划部,实际上,也是蓝紫琹一手在掌控。坐在企划部里的那位只会点头哈腰的宋斌能总经理,只不过是蓝紫琹用来掩人耳目的一个摆设。
公司要怎样运作,80%都是蓝紫琹说了算。剩下的20%,只是为了满足身为首席设计师以及“傀儡皇帝”的秦秀莲的虚荣心。
所以,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