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中,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感觉一边的椅子陷了下去。郑若阳兀自坐在她身边,从她耳里摘下耳机塞在自己耳中,闭着眼睛,不自觉的哼起来。
对于郑若阳忽冷忽热的态度,黄亦然有些不满的拔下她的耳塞,郑若阳用手挡了一下:“别动!”她一把抓住黄亦然的手,看到黄亦然手上的限量版手表顿了顿,想到她和慕夏安亲密的样子,漠然的情绪又爬上心尖:“从你进公司的时候,我就很好奇一个小职员是怎么买得起限量版手表的,后来总算明白了!”黄亦然见郑若阳想去摘下自己的手表,她惊慌的缩回手,厉声道:“不要碰!”
郑若阳眼神一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那唇边的笑比嘲讽还难看:“怎么,被慕夏安抛弃了,所以用这个纪念她?”郑若阳不顾她的反抗,手从她手肘横过去,趁着她两手间的空隙,解开了手表带扣子,她炫耀般的拿着手表在黄亦然眼前晃了晃,然后毫不犹豫的从车窗扔了出去。
黄亦然气愤到了极点,脸颊边慢慢浮起红晕,她想都没想就一口咬在郑若阳手上。“嗷~”的一声,郑若阳痛苦的挣扎,黄亦然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她捂着自己的手,不断地吸气:“黄亦然,你····”郑若阳看着手上清晰的齿痕,还带着黄亦然的口水,红色的血丝不断地渗出来,她下意识就要直接抡一巴掌。可是当她瞥到黄亦然手的时候,眼里的气愤逐渐消退,慢慢的转为震惊,最后只余一丝痛楚,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黄亦然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纵横交错,即使已经愈合,也可以依稀判断出那时候割的有多深,像是带着皮肉,刻入骨髓,她受惊般的抬头:“你····”
黄亦然手捏成拳,偷偷的藏在背后,她轻咬着唇,脸侧向一边,静静的望着窗外的层峦小山,眼睛渐渐模糊,泪水无声的落下,浸湿了脸庞,也滴落在郑若阳心上。她小心翼翼的道歉:“对不起。”
黄亦然的心也泛起阵阵涟漪,她抖动的更加厉害,眼泪不可抑制的越落越多,她深吸一口气。郑若阳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寻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眼眸越发的亮,黄亦然看到了她眼里的自己,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她咬了咬唇:“家破人亡,心灰意冷,自杀未遂!”短短的十二个字,震撼着郑若阳的心灵,黄亦然又恢复了那冷静疏离的样子:“郑总,试过那种感觉吗?被人从天堂打入地狱,任人践踏,踩着你的心脏狠狠碾过,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躺在一个男人身下,恶心得令人作呕的感觉?”最后一句像是从心里咬牙吼出来的,郑若阳惊呼一声,那种心慌的感觉让她手足无措,她抚摸着黄亦然的背,像是在安抚她,也像是在平息自己。郑若夜的目光触及自己的姐姐,看她神色复杂,有些隐隐的担忧。
慕夏安靠在椅背上,手指一下又一下跟着音乐敲打着自己的膝盖,细细的看,她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净,淡淡的粉色,圆润漂亮,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留过指甲,大概一年了吧。一年前林氏金融财富破产,慕夏安却带着些卑鄙的欣喜,她终于迎来了得到黄亦然的机会,她等着黄亦然来投靠她。
但是事与愿违,黄亦然自始至终没有联系她,直到有一天她和几个朋友在盛世谈生意,看到黄亦然醉倒在一群男人身边,那些人在商场上是出了名的卑劣,喜欢用钱财买女色。看着黄亦然不省人事的在那个猥琐的男人身下呢喃,慕夏安愤然的举起酒瓶砸了下去,不顾一切的将她带了回来。
她带着黄亦然到酒店,在愤欲交加的情况下,慕夏安要了她。慕夏安似乎沉溺在回忆中,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哐啷”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的推开,那人神色慌张:“慕总,不好了!”
一排黑色的汽车长龙停在郑氏集团的楼下,慕夏安急匆匆的从中间的车里出来,在保镖的簇拥下闯进了郑氏集团,前台的小妹不知所措的试图阻止:“慕总,你不能私自擅闯,郑总不在公司!”郑氏的保镖也纷纷上来围堵。慕夏安怒火中烧,一脚踹倒旁边的桌子:“我要见郑若阳!”
见慕夏安怒气冲冲的架势,前台小妹急红了眼:“郑总前几天出差了,没在公司!”慕夏安昨天还看到她,怎么可能出差。意识到她在说谎。慕夏安揪住前台,一字一句冰冷彻骨:“你们郑总去了哪里?!”
前台小妹哪见过这个阵仗,说话声音都在发抖:“郑总没有交代,只是说野外拓展训练!”
“你们公司平时组织的野外训练地点在哪?”
“凤凰山!”凤凰山的那块空地是郑氏集团前些年买下的,本来打算建造成度假中心,但是郑若阳却把她改造成了拓展训练场,慕夏安也去那里玩过,是一个真人CS射击中心。慕夏安揉了揉眉心,当下有了主意。
拓展训练的目的地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车子一路往南行驶,逐渐人烟稀少,两旁的参天大树笼罩下来,遮住了些许阳光。黄亦然看到一座古朴的日式民宿,被一片绿地包围,空间大的可以建造一座高尔夫球场。车子停了下来,人工建造的假山层次交叠,还有水声传来。郑若阳一行人纷纷下车收拾行李入住民宿。黄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