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遇上什么好事儿了吧。
“还不确定呢……如果可以办成的话,下次就可以让你亲眼看到一个有意思的事儿了。”林易时小心翼翼地搬起了椅子贴紧了叶浮坐下。
林易时的“有意思”,一般是指些正常人无法理解的残酷东西吧……
叶浮想起那破旧画册中工艺一样的剥皮人头,一阵恶寒袭上心头。
“你又有新目标了?”叶浮声音压成了气声,“最近就稍微安分一点儿吧?等路丽这事儿过去了再继续好吗?”
林易时歪了一下头。
“不能算是目标吧,这个人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对于后面的劝告,她只是一脸不在乎地拍了拍叶浮,“放心放心,这次应该不会那么快上新闻的。”
叶浮知道自己的意见压根左右不了林易时的做法,也就不再多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又回到报纸上。最近报纸上并没有对路丽被杀事件的跟踪报道,她不知道这可以不可以理解为警方还没有什么最新进展。但愿是这样吧,一想到林易时会被拉到空地上枪毙,她就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
她怎么会爱上这么个危险的家伙呢?
林易时见她叹气,反倒笑了。
这时叶浮抽屉里的手机忽然嗡嗡地振动了起来,在安静的教室里制造了一阵小小的噪音。叶浮一把抓住它掏了出来,看到屏幕上显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便捂在手里塞进裤兜,一路小跑着出了教室去接电话。
过了一分钟,门外传来细微的“啪”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坐在教室最后的美丽少女等了十分钟,也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人影从外面回来,手机上也没有什么先走的留言。她想了一会儿,抓起外套,穿过一排排低头做题的同学,走出教室去找叶浮。
天气是这么冷,走廊的外面,大雪依然在失了疯一样下着。裹挟着雪花的寒风呜呜地嚎叫着碾过走廊,将站在楼梯口少女的短发撩了起来。她脚边躺着一个小小的手机,亮着屏幕嗡嗡直叫,在地上因振动转着一个又一个的圈儿。
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没穿外套的单薄身子就像雕像一样站在狂躁的风里,一动不动,背对着林易时,灯光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叶浮?”林易时轻轻叫了一声,跑了过去,扳过她的身体。
随即她惊呼一声,匆忙抬起手去擦掉那苍白脸上的眼泪。那些透明的液体被风吹过,凉得像冰,几乎要在那脸上冻成不化的泪迹。叶浮对她的动作毫无反应,只是傻傻地看着前方,视线穿过了一切,投向了虚无。眼泪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林易时怎么都擦不完。
“怎么了?怎么了?”林易时晃着她,她也就像个人偶一样前后摇摆。
良久,那失了灵魂一样的目光才徐徐下沉,失焦地对着她的方向。
“我爸出车祸了,”叶浮像机器人一样平板地念着,“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林易时手持一张小纸条,在周六的上午站在破旧的单元门口前。
在人烟稀少的小路尽头,站着一栋很老的楼房,只有六层,墙漆剥落了,露出呈深橘色的砖块。不知谁人种下的爬墙虎绕满了整栋楼,冬天枯萎了,像建筑上蒙了一层死黑色的细密脉络。门洞里光线却很暗,像一张要把人吸进去再不吐出来的巨口。隐约可以看见墙皮上到处贴着的小广告,一层叠着一层,好像墙上凭空生出了鱼鳞一般。
这就是叶浮住的地方。
林易时皱了一下眉,再次低头和纸条上写着的地址核对了一下,把它塞回兜里,迈步踏进这栋楼,向着四楼爬去。一路上竟没有声控灯亮起,楼梯拐角的窗口也多被杂物堵住,一点儿光线也难以漏进来。明明是上午却这样晦暗,林易时只好一手撑住了墙,却忽然感到手上有粉末的触感。眯了眼睛仔细一看,发现那是厚厚的灰尘。林易时掏出纸巾擦干净了,又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轻轻叹口气。
叶浮的家门是铜色的防盗门,把手是一只没了一半脸的凶兽。它呲着生了锈的牙齿,含着铁环。
林易时屈起手指,敲了两下。死一样安静的楼道里回响起铁皮振动的声响。
“叶浮,开门。”她的声音很平静,“我是林易时。”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应。她侧耳去听,门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拉住了凶兽口中的铁环,向外一扯。
门开了。叶浮竟然没锁门,屋里也是一片黑暗。林易时抬起手机晃了一圈,只看见狭小的客厅里到处堆着垃圾,一片狼藉。而脚旁是一个中年男人的黑白照片,箍在木质相框里,对她露出慈祥温和的笑脸。但那黑白灰组成的脸上却全是脚印。林易时垂着眼看了几秒,面无表情,蹲下来把它扶起来,靠在墙上。她依着手机的白光确定了对面那个半掩着门的房间就是叶浮的卧室,房门上贴了一些幼稚的贴画,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
隐隐地,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