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汪汪的眼睛眨巴起来勾出了一丝妩媚,谢宣照喉咙一紧,她又在勾引自己了,好像在暗示,这是一种邀约吗?
谢宣照凝视着她紧张兮兮委屈巴巴的小脸蛋,低笑一声,呵气如兰,“这就来。”
快点快点啊,我的喷嚏快忍不住了。柳清阑怕一张嘴就是一个打喷嚏,破坏了此时的和谐气氛,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催促呼喊,快点快点啊。
谢宣照感受到了她身上的迫切,凤眼溢出笑意,怎么比自己还心急……
她手中动作越发缓慢,身子却往前倾去,另外一只手搭在柳清阑肩膀,然后低下头,朝她嫣红的嘴唇寻去。
美人皇后潋滟深情的凤眼近在咫尺,弧度姣好的红唇也近在眼底,柳清阑脑袋嘶嘶冒烟,羞的。
猜到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了,柳小妖精脸颊噗啦噗啦地发烧着,紧张得无处安放的小手慌乱中拽上了美人皇后的衣袖。
谢宣照俯身,彼此温热的气息扑散交融,眼神也开始变得沉醉迷离。
一切都准备就位了,气氛旖旎有爱,刚刚好。
柳清阑鼻尖一痒,心头阴霾顿生,暗叫不妙,然后在美人皇后落下第一吻之前,华丽丽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一声啊切,总结了一切。
谢宣照的手还拽着柳清阑腰间的蝴蝶结,柳清阑的手还拽着她花纹繁复的衣袖,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柳清阑崩溃地倒在枕头上,两眼泪汪汪,嘴上还倔强着,“不是拆蝴蝶结吗?干……干嘛还要……”
谢宣照意犹未尽地拿着丝帕,帮她抹了抹红彤彤的小鼻尖,“我都忘记你生病着呢,你先养病。”
至于亲亲抱抱,只能之后再说了,哎,谢宣照内心一叹,手指勾起柳清阑散下的一缕青丝,缠缠绕绕,心情也是无比纠结遗憾。
柳清阑拽着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蹭啊蹭的,后来看美人皇后没反应,胆子就大了一点,动作大了一点,手指揪住一大把布料,开始从蹭变成揉了,死劲儿地揉。
啊,好想变成原身,然后滚到她怀里疯狂地蹭啊。
此时美人皇后身上充沛的灵气,就是最好的灵丹妙药了。
谢宣照对上她渴望无比的眼神,心像被猫爪子挠着一样,同时在心里开始深沉地思考一个问题:是不是生病中的她,那啥……咳咳……会特别强烈?
被柳清阑火热渴切的目光盯着,却无法立刻给她想要的,谢宣照纠结地站起来,走到窗户前面,吹吹凉风,消去刚才心头被勾起的小火苗。
养病要紧,养病要紧,谢宣照内心默念,不可以趁她病了,神志不清,就疯狂占她便宜。
她不想,某人却是非常想的,想得发烧,想得神志不清,想得要喵喵叫。
柳清阑裹着小毛毯,从床榻爬下来,又依依不舍地拽住美人皇后的衣袖,势必她走到哪儿,自己就跟到哪儿。
谢宣照刚刚降下的小火苗,在看到旁边孩子般依赖地靠过来的小美人之后,又蹭蹭地往上燃烧了,而且大有燎原之势。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柳清阑靠在自己手臂旁边的小脑袋,“你生病的时候都是这么黏人的吗?”
“嗯嗯。”柳清阑一边飞快地蹭灵气,一边点点头,大着胆子往美人皇后身上黏,还开始提要求,“你今天都陪着我好不好?”
“咳咳。”谢宣照是很想的,但皇后入了清阑宫一整天都未出的消息传出去,肯定会引来众多猜疑和想法。
她想了想,然后低声说道:“我晚上再来陪你好不好?”带着几分诱哄。
柳清阑开始浮想联翩,晚……晚上……她掩下窃喜和紧张,也小小声地回答:“好好好。”
身后无形的尾巴像小狗一样摇得可欢了。
绿绿蹲在药炉子旁边熬药,她双手搁在膝盖上,不解地看向旁边也蹲着等熬药的妍墨。
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婢,不在主子身边伺候,跑到这里来帮月妃熬药,是怎么回事?
而且一来就不走了,也蹲在这里,然后也不说话,整个人安安静静,像入定了一样,更可怕的是,妍墨脸上还挂着平日温婉的笑容。
绿绿头皮发麻地移开视线,重新盯向面前咕噜咕噜滚开水的小药炉。
不就是一锅药吗?至于笑得这么……这么荡漾吗……
绿绿摸了摸手臂,她是个话唠,现在没人跟她说话,只好在心里疯狂吐槽,然后又不受控制地转过头去看妍墨的妆扮。
不愧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婢啊,这布料,这钗环,跟她们这些宫婢用的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噗……”妍墨忽然笑出声。
绿绿心里吓了一跳,不敢再腹诽,重新看向药炉,奇奇怪怪。
妍墨却碰了碰她,问道:“你说,我家娘娘和你家娘娘现在待在屋子里做什么?”
绿绿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脸上带着诡异的兴奋,脊背一寒,“做……做什么……”
皇后娘娘总不会趁着自家主子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