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说,从冯古今手里接过那只纸箱,“东西先放楼上吧?下面没地方了。”
说完,蒋鸿星举着箱子上楼去了。
橘猫舒服地摊在它的御用位置晒太阳,冯古今两手空空,蹲下摸猫。
蒋鸿星很快下楼,给冯古今打了杯热可可,提前喂给她中午份的感冒药,牵着她的手上楼去午睡。冯经理一言不发,温顺地跟随,让干嘛干嘛。
蒋鸿星给她盖上小薄被,拉上窗帘,坐在床头摸摸她的脑袋,温柔极了,“睡一会儿吧。”
冯古今听话地合上眼睛,疲劳很快如山洪一般淹没了她,她真的陷入黑甜乡了。
这一觉醒来,窗帘的难以吻合的缝隙中已经没有太阳的余晖,黑洞洞的房间安静得只能听见闹钟一针针跳动的声音。
嗓子里很甜,冯古今觉得自己有一口痰一定要吐,扭头看到床边小柜照片旁摆好的纸巾。清完喉咙可以扔到柜子旁的垃圾桶里,刚换的垃圾袋。然后拿起还温热的一杯水润一润。
脑袋不那么昏沉了。
摸过手机,摁亮屏幕,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赶上一波学生下课放学,也是小老板生意的小高峰。她暂时不会进来,这让冯古今长出了一口气——就算是小老板进来也没什么,她那么体贴,那么温柔——但冯古今不想面对她,觉得自己很挫是一方面,更不想带着一腔愤懑情绪面对无辜的蒋鸿星。
我得好好想想,她对自己说道。
工作是真的辞了,毫无疑问,交接在她的坚持之下粗暴的结束了。可曾经她负责的学生们还不知道突变,一会儿应该给他们挨个打电话致歉并说明情况——不,太晚了,也许应该明天再打这个电话。确实这工作是她毫不留恋的,但她还没有找好自己的下家,现在失业也是个事实。
被夺走的项目和钱还能要回来吗?够呛。自己没有证据,真是便宜了那两个王八蛋。想到自己还预支提成请同事们搓了一顿好的,她忍不住开始肉疼,真是扔进水里,连个响声都听不见;想到自己毫无知觉的经历,她真心疑惑,是她人缘太差吗?还是这个公司里能看到真相的那一群人中已经不剩下一个三观正常的员工了?
最让人难受的是,明明已经知道鲜明亮丽的工作场是怎样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真踩上一脚狗屎还是会觉得恶心。
☆、害羞的她
脚步声传来,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条小缝,光芒透了进来。
“鸿星。”冯古今招呼她。
“哎哟!”蒋鸿星被吓了一跳,屋子里黑洞洞的,她原本估计冯古今要睡到更晚一点呢。
冯古今摸索着拉下床头的台灯,小老板悄无声息地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灯光下,蒋鸿星的眼睛黑亮黑亮的。
“我辞职了。”冯古今说。
“哦哦!”蒋鸿星恍然大悟,仿佛出了一口长气。“辞了就辞了吧,反正那份工作你也没有很喜欢。”
“你……不惊讶吗?”
“还行吧,辞职对你可能是件很严重的事情,但是你回来那个样子,我以为你遇见了更难过更难以挽回的事情……我脑补太多了。”蒋鸿星不好意思地笑笑。“比起我脑补的那些,你只是辞了职,需要一点时间去找一份新的,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是可以解决的。”
冯古今有点好笑,“你都脑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些不太好的……总之你就别问了,没发生难道不是最好的?”
冯古今怀疑蒋鸿星可能会想到一些生离死别的事情,毕竟她自己经历过,因此生怕冯古今遇见和自己一样的不幸。小老板进门的瞬间,冯古今脑子里其实晃过很多种方案,都是关于如何温和地和女朋友讨论自己的情况,毕竟两个人一旦结为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一个人的行为总是与另一个人息息相关,在她看来是不能隐瞒的。小老板可脑洞忒大了,要说清楚,不然她会担心的。
“那个公司,有人搞我。”她简练地概括。“我以前觉得公司有点小家子气,有点烦,但是我没想到有人能干出明火执仗抢钱的事情,作为苦主,我还没有证据喷她一脸口水。一气之下我就辞职了,不过现在想想,还是蛮爽的。”
“社会上总有一些坏人的。”蒋鸿星叹气。“那谈到这里了,有个实际问题我得问问你,下一份工作,你去哪里找?”冯古今租的房子离公司那么近,就是为了方便工作,减少通勤的时间成本。如果冯古今换工作,会不会也搬走?
“我……要想一想。”冯古今诚实地回答,“我的简历投出去肯定有不少人要我,但是都和我以前工作的性质大差不差,太没意思了。”
蒋鸿星点头:“你确实不喜欢销售行业,我也看出来了。那先先观望一下吧,就当暂时放个假……不过既然咱们已经少了一份收入,要不然减少一部分支出吧?”她鼓起勇气把话说完,脸色红彤彤地看着冯古今。
冯古今一愣,迅速get到点:“你是说,我搬你这里来住?”犹豫一下,她问。“会不会有点早?”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