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日。
她心想,既然同样中炽焰之毒,怎会与那些人差别如此之大,莫不过是武功差距,但围剿于自己的那些人功力并不差,可说是接近江湖一等高手,却也同那太监一般,只一会儿便灰飞烟灭。
而自己同他们有何不同?
试探般地再伸手于烈日之下晃了晃,依旧灼热,只微微泛红,连着一丝刺痛也无,暗道此毒是对本座并不奏效?忽而一个恍然,东方不败想到,曾经吃过以小白之血浸泡的丹药,甚至还喝了不少。
思及那小家伙又救了自己一次,心中便觉甜蜜,立即启程,遁走在树木陡石阴影之下。
待得少林,却知小白已然离开,而所料不错,自己的手下尽是折在了望见峰上,无奈,领了一队人马在往望见峰去。
行至峰腰之处,只见先前完好无损的嵩山别院已烧成废墟,而院外守着几个神教手下。问得才知,小白将那些恒山尼姑救出,却是自个儿困在冰室之中,后得盈盈出手,却是载着小白与一尼姑往开封去,是要平一指救人。
东方不败登时心头一跳,即是找平一指救人,要救的小白还是那个尼姑?
不愿多想,立刻启程东去开封,却于官道之上遇得平一指的车架,凡日月神教之人所乘马车,必有日月记号,为有教中之人识得。一探才知,他们在开封城门受到阻拦,便掉头往洛阳郊外竹屋去。
东方不败倒是疑惑了,救人紧急,为何还要远去洛阳,何不在嵩山脚下,离得开封又近。可也顾不得这些,唯怕小白出事,赶着行程。
与平一指匆忙赶至竹林外已经入夜,果然见着停在此处的马车。急急运了轻功往竹林里去,独留平一指这个土豆精在后头摇头晃脑。
见教主走远,平一指用着粗短的手指捏了捏鼠须,嘟囔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啊,谈恋爱怎么这么着急呢……(巴拉巴拉巴拉)……怎像家里的老婆子,爱理不理的……(巴拉巴拉)”
一入得院子,唯有竹屋之内亮着烛光,飞身至屋外台阶之上,正欲推门而入,却听得屋内传来那一声声熟悉到骨子里的呻·吟嘤咛之声,能听见任盈盈的呢喃,能听见小白接吻时的叹喂,甚至听见两人唇舌交缠之声……
屋中的旖旎之气渗出屋外,却让东方不败心中冷热交加,登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一股怒气自胸中爆发出来,自己心心念念为她追至开封,又快马加鞭到得洛阳,她呢,却,却在与任盈盈交·欢。是谁说的两不相负,是谁说的只爱我一个,是谁说的对任盈盈没有半分心思,是谁说的……
红着眼要一掌拍开竹门,却听见那人用着勾人媚极的喑哑之声,道:“嗯……要……还要……”
东方不败溢满怒火的心登时冰冻到透彻,骤然收了掌风,恰到好处地贴在竹门之上,继而无力地滑下。原本挺拔的身子却显得佝偻脆弱,就这么静静的,在夜风的嘲笑之下,听着,听着那人在别人身下婉转吟喔。嫣红的薄唇紧抿,却是颤颤,满是忧郁之色的睫羽无助地抖动,在门内投来的点点烛光之下,落得一片阴影,藏着通红含泪的眼。
抿紧的嘴角硬生生勾起一个绝望的弧度,明明该是进去质问,问她为什么,甚至杀了她,却是提不起手,没有力气,没有力气推开这扇门,去看里面的火热朝天,去亲眼见她在别人身下承欢的模样。
踉跄后退两步,似用尽了浑身的力气,避过门缝间投来的光亮,转身欲走,心中纷乱,只想着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地,不要再听,不要再见……
“东方……”
蓦然停下脚步,听见那暗哑抚媚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
“东方,别走……”
心头一颤,似再鲜活了起来,猛一闭眼,眼角挤出的泪花随风飘逝,再一睁眼,便又是那个威风凛凛、称霸终生的东方不败。
一掌拍开竹门,气势汹汹地便踏步往里走。
任盈盈听得动静先是一惊,待看清来人之时,面上的情·欲褪得干净,直至惨白,她立刻起身退至一旁,颔首低声道:“东方叔叔……”
东方不败看见榻上的人,拧着眉头,面目嫣红,满是晶莹的檀口一张一合,胸前衣襟四敞,脖颈、锁骨,乃至胸前遍布红痕点点。立即侧身挡住任盈盈的视线,双拳紧握,满眼杀气四溢,憋得一口气,狠狠道:“出去!”
任盈盈头一次清楚地感受到东方不败的杀意,只要自己少有犹豫,即刻便杀。咬了咬牙,终是闭了眼,微微伏身,道:“是。”转身便走。
待任盈盈体贴地关上了门,脚步远去,东方不败才将视线落在了李慕白身上,看着别人在小白身子上留下的痕迹,厌恶地皱皱了眉,好似自己最喜爱东西却被别人弄脏了。
丢开搭在李慕白小腹上的手绢,在一旁的冰水之中净了自己怀中的丝帕,擦拭着她的脸,她的唇,满是红痕的脖颈、肩、胸口,甚至是那诱人挺拔的柔软。不知控制手上的力道,下了手劲,想要擦掉那些痕迹,那些不是自己留下的痕迹,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