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中穿行,衣角边缘已被烧得焦黑。她看见在地下以头抢地的李慕白,跑过去,抱着她。
显然这人并不是东方姑娘,仪琳不知晓这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是谁,白哥哥现下还难受至极,想必要喝了血才能安抚一二,于是,便道:“施主,施主,请你将我解开。”
任盈盈一跃进来便见一脸血污的李慕白,十指攥着脑袋,好似受尽折磨地在地上翻滚。急得想要将她带走,却是听她嘟嘟囔囔的不知再说些什么。若不是蹲在角落的人发声,任盈盈完全没有发现这里竟还蹲了一个小尼姑。
似乎该说是一个手足被捆,衣衫不整,香肩半露,胸口白花花一大片的小尼姑,更确切些。透着冰室之中昏暗晃眼的烛光,才能看见小尼姑脖颈上一片狼藉的血迹,恐怖的咬痕,甚至她右侧的胸口都被弄出了一道道痕迹。
任盈盈第一反应便是这个貌美可怜的小尼姑遭人污辱了,可瞄见怀里的李慕白,她嘴周依旧可见的鲜红,仿若遭了晴天霹雳,那罪大恶极欺负小尼姑的歹人竟然是李慕白。
“李慕白!喂,你醒醒。你,你对那个小尼姑……”
任盈盈满是不可思议地要问李慕白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对一小尼姑下此毒手。再一看见小尼姑那满是伤痕胸脯,脖子上血肉模糊,气得任盈盈要给这禽兽扇几个耳刮子!便将原本抱在怀里的李慕白,就这么哐当摔在地下。
不料惹人怜惜的小尼姑登时惊叫道:“你是谁?你做甚要将白哥哥摔在地下!”
任盈盈登时觉着这个小尼姑不知好歹,自己好心给她教训登徒子,怎地还护起食来了?虽说将李慕白落在地下,但她心里也舍不得,现在这人难受得紧,浑身烫得厉害,在这冰室之中更显得诡异。该是找这人算账也轮不得自己,当务之急还是将这两人带出去的好。
任盈盈这才想起要将小尼姑松绑了。
仪琳看见这女子忽然将白哥哥推落在地,心中懵然一跳,暗道这女子难道不是来救人的么?明明知道白哥哥的名字,当是认识才是,怎能欺负她推在地上?
小尼姑以为,这个女子指不定是来与那些掳走恒山弟子的歹人一伙,前来暗害来的。于是乎,仪琳立即拧了张脸,厉声道:“你,你是谁,莫不是那些坏人派来谋害我们的?”
任盈盈偷偷瞧了眼小尼姑身前的春光,本是面上带羞,上前给她解开绳索,不料这人忽而发问,一愣,笑道:“你这尼姑当真有趣,若我来谋害你们,适才下来之时便将她一击毙命了,何必要解了你的束缚,还将你们带出去?”
仪琳听她说是来救人的,心中一喜,正要出口感谢,谁知就见这女子直直地盯着自己……胸口……小尼姑低头看了看,登时面红耳赤,脑袋都将埋在了胸里。待身上捆绑一松,立即裹了被李慕白扯得七零八落的衣衫,目中含羞地怒瞪了这女子一眼。
起身去看李慕白的情况,就见她拧着的俏脸,鼻子动了动,便要往自己身前凑。仪琳欲给李慕白喂血,谁晓得刚抱起她的脑袋,就见适才的女子一手刀砍在李慕白的后颈之上。
仪琳登时急得喊道:“你做什么?”
任盈盈真是觉着自己好心没好报,白了这尼姑一眼,道:“你还这么稀罕这家伙作什么?……外面的火已熄灭,赶快出来。”
仪琳一听这女子说什么“稀罕”,脸上便又红了,然后便磨磨唧唧地扛着昏死过去的李慕白往出口那处爬。
李慕白仍在昏迷,面上红得似要滴血,且是异常滚烫。任盈盈自己不同医术,然嵩山离开封府是极近的,可是去找平一指看看她就说嘛患的是什么病症。
任盈盈留人,与告知东方叔叔,自己便与那两人乘着马车往东边开封府赶。
马车在官道之上行得极快,便多少会颠簸晃荡。而马车之中,一人昏迷不醒,却被貌美尼姑抱在怀里,好不惬意,而貌美尼姑却被人点了穴道,一动不动。
起初只因马车颠簸,仪琳要将李慕白护在怀里,免遭磕碰。可看着怀里浑身滚烫的人,小尼姑心疼极了,便要割了自己的血去喂李慕白,不料却被任盈盈点了穴道。
仪琳割血是为救人,而这个听闻是魔教圣姑的女子偏偏不让。仪琳便想,明明同是魔教中人,这个圣姑怎么就偏偏与白哥哥过不去,难不成魔教之中有什么不可言说之事?这个圣姑姓任,听闻是魔教前教主任我行的女儿,而白哥哥喜欢东方姑娘,即姓东方,想必与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有关……仪琳这般想着,仿若接近了事实的真想。
“你……身上是李慕白做的?”
任盈盈看着这两人模样,十分碍眼,心里一阵阵的疼,她只对东方叔叔倾心,现在又来了个尼姑。任盈盈只目不斜视望着窗外,却是有意无意间看见了小尼姑脖子上的红痕,没来由地问了句。
于是,便见小尼姑的双颊,肉眼可见地染上了红,低着脑袋,支支吾吾解释道:“白哥哥,她不是愿意的。”
任盈盈哼了一声,不屑道:“她不愿意,是你要的?”任盈盈真觉得李慕白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