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制止了。气不过,哑婆婆哼了一声,侧头不语。
“我想着,是要去黑木崖。”
大伙知道,李慕白去黑木崖是为找那东方姑娘,可毕竟是魔教,将来若那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作恶,免不了正魔两不相立,如此,便是仇敌。
小尼姑们心思黯然,李慕白知道她们心中不舍,也知道她们的心中顾虑,这将来大势,李慕白自己说不好。“一统江湖”,嘴上说的容易,可若是做起来……
且不提少林武当,光是那天下第一大派丐帮,势力遍布天下,无处不乞丐,无处不无生营,朝廷且不得办法,只好放任自流,何况于未于南边站稳脚跟的日月神教。
教众时呼一统江湖,可东方却不曾提及,说起她的心思,李慕白也不好猜测,有时问起,也不过笑笑不言。
恒山里路向东便是京城,京城繁华,贵族富商遍地,重兵看守之处,且东厂探子云集,江湖中人向来不涉入,李慕白也不想突生波澜。
黑木崖于京城北上,一路向东北去,过得逐鹿县,稍稍逗留休息。
县城人流不少,于街边饭馆饱食一碗汤面,便在周围晃荡留连。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即是小小县城,依然遇上了江湖乐事之一,抛绣球娶亲。
人流朝着一处酒楼门前集聚,行人欢乐,找着了乐子。李慕白凑上去的时候,见人群中间搭了个红台,上头站了一个身穿玄衣的中年人,拿着一张铜锣,随即一敲,周遭吵闹之声骤停,道:“诸位!诸位!”
“诸位!今是西门张员外家二小姐的喜事,是为抛绣球嫁女儿。”
果然,周围看热闹的男男女女沸腾起来,道,“那二小姐长什么样子?”“张家什么时候有了个二小姐?”“不知道啊,许是躲在深闺里的,没什么人知道罢了。”“诶诶,废话什么,出来让大家瞧一瞧啊!”……
恍然看了看周围,李慕白心说自己便是这中最漂亮的,莫不是那绣球便往这而抛吧。
酒楼阁楼之处现身一个女子,面纱遮着,看不清面容,倒是身材娇好。李慕白眯着眼细细看了看,心道:一个圆脸,好圆。
群众一见那张家二小姐现身,又是一阵欢呼,有些甚至吹上了口哨,好不热闹。
似有所感,一股视线焦灼在自己身上,李慕白看见那手捧五彩绣球的女子往这处瞧了瞧,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周围人多,挤也挤不出去。
见她作势要将怀里的绣球抛出去,李慕白亦是掏出荷包里的碎银子铜钱,随意往地下一撒,喊道:“哟!谁的钱撒一地啊,好多钱!”
周围看热闹的男男女女,一听钱字,耳朵立起,哗的一声蹲下·身子,弯腰去找。
“银子!真的有银子!”“我的!我的!”“瞎说!是我的!”……
台下混乱,李慕白趁机跑出来,瞄见那女子竟在人群中找人。摸了摸自己脸皮,喜滋滋暗叹自己当真是好皮囊。
并非是李慕白不爱热闹,只过不此处为日月神教辐射之地,知道的,不知道的探子太多,如此招蜂引蝶,若不东方知晓,还指不定想着什么法子来折腾自己。因为李慕白清楚地记得,当初东方看见自己害怕虫子时,那一副心喜的模样……
不过出得逐鹿十里地,小道边一茶社,十几个旅人围于一旁,指指点点。凑去一看,又是一处卖身葬父的戏码。
为何说是戏码,李慕白清楚看出这披麻戴孝跪在地下的姑娘,身材姣好,一张圆脸,好圆……
一旁躺在草席中的“父亲”,面目被遮挡,看身材长短,与那玄衣的中年人好不相似。
李慕白见这包子脸的姑娘,泫然欲泣,戚戚然,好不可怜。如是想着,撸了一把脖子上作围脖的奥利奥,抬步就走。
离开不过两里路,李慕白已觉身后缀着两人,一轻一重。
忽然,刚过皂角林,只见一个黑衣人,面蒙黑巾,手持两把板斧,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在下混世魔王,你快快留下钱财,否则就别想从此处过。”
李慕白:……
来人见李慕白沉默不语,全然忽略自己,很是很气,手中一把板斧朝李慕白脚边一掷,狠狠道:“快快脱下衣服,把钱财交出来!”
李慕白眼角一抖,汗颜,道:“你是要劫财,还是要劫色,作何要让我脱衣服?”
见那黑衣人一愣,继而又肃然,厉声道:“即是要劫财,也是要劫色!快脱衣服!”
嘴角一勾,道:“你是要先劫财,后劫色;还是要先劫色,后劫财呀?”抬手朝自己要带扣上一搭,面上带着一丝调笑。“还是要一边劫财一边劫色?”
黑衣人露出来的半张脸,眼色可见地红了起来,小脚一跺,呸了一声,身子一转,骂道:“你这个小白脸!好不要脸!”
李慕白恍然地点了点头,道:“原来劫色的混世魔王也会骂人不要脸呀。”
黑衣人气得想要将手中的另一只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