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身旁,说道:“你是如何抓得逆贼向问天的,你禀明教主。”
上官云张口,刚要声情俱冒背台词,便被身后的大呼打断。听得身后有人大声叫道:“东方兄弟,当真是你派人将我捉拿吗?”这人声音苍老,但内力充沛,一句话说了出去,回音从大殿中震了回来,显得威猛之极,料想此人便是风雷堂堂主童百熊了。
杨莲亭冷冷的道:“童百熊,在这文德殿上,怎容得你大呼小叫?见了教主,为什么不跪下?胆敢不称颂教主的文武圣德?”
童百熊仰天大笑,说道:“我和东方兄弟交朋友之时,哪里有你这小子了?当年我和东方兄弟出死入生,共历患难,你这乳臭小子还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怎轮得到你来和我说话?”
李慕白透过屏风缝隙看得清楚,他灰发披散,脸上肌肉牵动,圆睁双眼,脸上鲜血已然凝结,神情甚是可怖。他双手双足都铐在铁铐之中,拖着极长的铁链,说到愤怒处,双手摆动,铁链发出铮铮之声。心想:这童大熊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可若不如此,这只大熊虽有些精明,却是极为自负固执,演不得戏,也只好假戏真做。
铁链之声响动,李慕白竟见任我行身子发颤,好似被吓着了。心说:定是回想起近十年被囚在西湖牢底的日子,克制不住了。
杨莲亭道:“在教主面前胆敢如此无礼,委实狂妄已极。你暗中和反教大叛徒任我行勾结,可知罪吗?”
童百熊道:“任教主是本教前任教主,身患不治重症,退休隐居,这才将教务交到东方兄弟手中,怎说得上是反教大叛徒?东方兄弟,你明明白白说一句,任教主怎么反叛,怎么背叛本教了?”
杨莲亭道:“任我行疾病治愈之后,便应回归本教,可是他却去少林寺中,和少林、武当、嵩山诸派的掌门人勾搭,那不是反教谋叛是什么?他为什么不前来参见教主,恭聆教主的指示?”
童百熊吐一口血沫,哈哈一笑,说道:“任教主是东方兄弟的旧上司,武功见识,未必在东方兄弟之下。东方兄弟,你说是不是?”
高座上的人微不可查地身子一抖。
上官云与杨莲亭心中黑线,大骂找死。
李慕白擦了擦冷汗默默吐槽一句:童大熊,你的小心机去哪了?被你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第85章 包大人
杨莲亭抬首一摆,上来一个武士,手持荆棘长鞭,啪的一声打在童百熊身上,便见童百熊胸口血肉模糊。
杨莲亭冷笑道:“你在教主之前,为何不跪?”
童百熊嘶了口气,道:“我和教主当年是八拜之交,十多年来,向来平起平坐。”
杨莲亭眼珠一转,料想童百熊这老家伙怕是要……沉了。
他突然提高嗓子说道:“东方兄弟,你眼见老哥哥受尽折磨,怎地不开口,不说一句活?你要老哥哥下跪于你,那容易得很。只要你说一句话,老哥哥便为你死了,也不皱一皱眉。”
东方不败坐着一动不动。一时大殿之中寂静无声,人人都望着东方不败,等他开口。可是隔了良久,他始终没出声。
童百熊叫道:“东方兄弟,这两年年来,我要见你一面也难。你隐居起来,苦练,可知不知道教中故旧星散,大祸便在眉睫吗?”东方不败仍是默不作声。童百熊道:“你杀我不打紧,折磨我不打紧,可是将一个威震江湖数百年的日月神教毁了,那可成了千古罪人。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练功走了火,不会说话了,是不是?”
杨莲亭喝道:“胡说!跪下了!”两名紫衫侍者齐声吆喝,飞脚往童百熊膝弯里踢去。
只听得呼呼两声响,两名紫衫侍者腿骨断折,摔了出去,口中狂喷鲜血。
童百熊叫道:“东方兄弟,我要听你亲口说一句话,死也甘心。近两年来你不出一声,教中兄弟都已动疑。”
杨莲亭怒道:“动什么疑?”
童百熊大声道:“疑心教主遭人暗算,给服了哑药。为什么他不说话?为什么他不说话?”
杨莲亭冷笑道:“教主金口,岂为你这等反教叛徒轻开?左右,将他带了下去!”八名紫衫侍者应声而上。
任我行看这场戏心潮澎湃,暗中为此内斗叫好。任盈盈心中颇有疑惑,未料到黑木崖上已混乱至此,觉得东方叔叔定不会放任杨莲亭胡来才是,怎地坐在上头无动于衷。令狐冲双手紧紧握拳,不曾想到东方兄弟当真是个不管生死兄弟死活的大魔头,心中悲凉气愤,呜呼哀哉,恨不得此刻冲上前去,举剑相逼,问个清楚。
童百熊大呼:“东方兄弟,我要瞧瞧你,是谁害得你不能说话?”双手舞动,铁链挥起,双足拖着铁链,便向东方不败冲去。
八名紫衫侍者见他神威凛凛,不敢逼进。杨莲亭大叫:“拿住他,拿住他!”殿下武士只在门口高声呐喊,不敢上殿。教中立有严规,教众若是携带兵刃踏入文德殿一步,那是十恶不赦的死罪。东方不败站起身来,便欲转入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