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过去。
林平之闭着眼,左听听,右听听,左右听不到岳灵珊的动静,便嘿嘿嘿的笑,道:“怎么?恩断义绝?好呀~我们有什么恩?有什么义?”转脸变面目扭曲,“都是阴谋!都是你爹岳不群的阴谋!那个老东西~如今也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了~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一更,明天应该有大波更新掉落,嗯,应该……
纷乱
第82章 心机
这日,任我行正与向问天商议如何混上黑木崖,斩杀东方不败之事宜。任盈盈未参与,独自晃荡,于土路边上,捡了一处简陋的酒楼间小酌。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马车前头坐着的是令狐冲。
任盈盈料想爹爹大计需令狐冲帮扶,可念及爹爹他为拉拢令狐冲而欲将自己许配给他,又于少林在江湖名宿前夸下海口,如今却是不了了之,爹爹定然心中有火,怕是绕不得令狐冲了。
任盈盈观令狐冲面上焦急,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便好奇地跟上去瞧一瞧。
盈盈轻跃下楼,钻入了土路边的高粱丛中。高粱生得极密,一入其中,便在白天也看不到人影,只是这时高粱杆子尚矮,叶子也未茂密,不免露头在外。她弯腰而行,辨明蹄声的所在,赶上前去,在高粱丛中与令狐冲的大车并肩而行。
忽而马车骤停。
只听那马车中人阴仄仄的说:“我怎知你如此深谋远虑,为了一部,竟会到福州来开小酒店?青城派那姓余的小子欺侮你小师妹,其实你们武功比他高得多,可是你的小师妹假装不会,引得我出手。哼,林平之,你这早瞎了眼睛的浑小子,凭这一手三脚猫的功夫,居然胆敢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你家小师妹是你师父师娘的心肝肉儿,他们若不是有重大图谋,怎肯让你带他们的女儿到外边抛头露面、干这当垆卖酒的低三下四勾当?”
令狐冲道:“是小师妹她贪玩,非得跟着我南下,师父师娘他们当时并不知情。”
林平之哪知哈哈一笑,道:“你师父管治门人弟子如此严厉,倘若他认为不妥,便任师姐跪着哀求三日三夜,也决计不会准许。自然因为他信不过你,这才派师姐在旁监视你。”
令狐冲默然,似乎觉得林平之的猜测,也非全然没有道理,隔了一会,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师父他派我去福州,是为青城派大举东进之事,从没提过什么。”
马车下了帘子,只凭如此诡异的声音,盈盈全乎不知里面是何人,可一听那人话中内容,应当是林平之,却不知怎地成了这副嗓子。
马车中人嗤然,道:“你说什么我便得信什么?”
令狐冲道:“随你,但你得告诉我,小师妹到底去了哪里?”
林平之道:“呵!当然是去寻你了呢,我与你家小师妹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你这么喜欢她,她自然是要去寻你了。嘿!你到底可以去试试,看看她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盈盈听此,不由得吃了一惊,心道:“那是什么缘故?”随即羞得满面通红,连脖子中也热了,心想:“女孩儿家去偷听人家的私话,已大大不该,却又去想那是什么缘故,真是……真是……”转身便行,但只走得几步,好奇心大盛,再也按捺不住,当即停步,侧耳又听,但心下害怕,不敢回到先前站立处,和那二人便相隔远了些,但二人的话声仍清晰入耳。
令狐冲初听本是一喜,不料听到后面,面上又红又怒,道:“混蛋!”
林平之不以为意,道:“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在武林中向来大大有名。余沧海和你师父都是一派掌门,自身原以剑法见长,却也要千方百计的来谋我家的剑谱。可是我爹爹的武功却何以如此不济?他任人欺凌,全无反抗之能,那又为什么?”
令狐冲道:“或者因为你爹天性不宜习武,又或者自幼体弱。武林世家的子弟,也未必个个武功高强的。”
林平之道:“不对。我爹爹就算剑法不行,也不过是学得不到家,内功根底浅,剑法造诣差。可是他所教我的辟邪剑法,压根儿就是错的,从头至尾,就不是那一回事。”
顿了顿,林平之又道:“我祖上林远图本是个和尚。我家向阳巷老宅的那座佛堂,那一晚你定是也去过。这为甚么抄录在一件袈·裟上?只因为他本来是和尚,见到剑谱之后,偷偷的抄在袈·裟上,盗了出来。他还俗之后,在家中起了一座佛堂,没敢忘了礼敬菩萨。”
令狐冲似乎想安抚林平之,语气稍微缓和了些,道:“也说不定是有一位高僧,将剑谱传给了远图公,这套剑谱本来就是写在袈·裟上的。远图公得到这套剑谱,手段本就光明正大。”
林平之道:“是远图公亲笔写在袈·裟上的。他在剑谱之末注明,他原在寺中为僧,以特殊机缘,从旁人口中闻此剑谱,录于袈·裟之上。他郑重告诫,这门剑法人过阴损毒辣,修习者必会断子绝孙。尼僧习之,已然很不相宜,大伤佛家慈悲之意,俗家人更万万不可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