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足,一瞥眼见到李慕白与那尼姑更是放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给恒山派丢尽了脸面。于是一鼓作气,来到恒山派中,冷冷道:“好一个恒山派掌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也不知羞耻!”
恒山众女弟子哪容他人侮辱恒山派,当即起身拔剑对峙。
仪和刚要发难,岳灵珊却先行退开向山下去。
仪和一声冷笑,说道:“这女子有什么好?先前还与令狐冲要好,三心二意,待人没半点真情,有其父必有其女。”
“天明便下山,大伙儿还是早些休息吧!”
李慕白不愿再纠结岳灵珊,现下东方呆在自己身边已有一月,虽说黑木崖做足了准备,可如何诱歼任我行却是一难题。可一想,如今思虑太多也无用,左右还是得到了恒山之后,再去黑木崖上做打算。
如此一想倒也轻松了些,抱着“面瘫”,握着她的手,迷迷糊糊的也就睡了。
次晨醒转,已是红日满山。李慕白觉得手中已空,不知什么时候,东方已将手抽回了,换了女装,也未蒙面,一双温柔的目光却凝视着自己。李慕白向她讨好一笑,坐起身来,说道:“咱们回恒山去罢!”
傍晚时分,来到一处小镇,见一家茶馆的木棚下坐满了人,都是青城派的,余沧海也在其中。他见到恒山弟子到来,脸上变色,转过了身子。小镇上别无茶馆饭店,恒山众人便在对面屋檐下的石阶上坐下休息。
周围人见到两位角色领着一群尼姑上路,纷纷侧目,交头接耳,还有不少人肆意打量,估计若非众女弟子手中长剑威慑,定然是要上前搭讪了。卸了人·皮·面·具的东方品了口无味的凉茶,冷眸一扫,那些个登徒浪子登时噤若寒蝉。
忽听得马蹄声响,大道上尘土飞扬,两乘马急驰而来。到了镇前,双骑勒定,一男一女,正是林平之和岳灵珊夫妇。林平之叫道:“余沧海~你明知我不肯干休,干么不赶快逃走?却在这里等死?”
余沧海坐在板凳上,端起了一杯茶,一口口的呷着,并不理睬,将一杯茶喝干,才道:“我正要等你这龟儿子前来送死。”
林平之喝道:“好!”这“好”字刚出口,便即拔剑下马,反手挺剑刺出,跟着飞身上马,一声吆喝,和岳灵珊双骑离去。站在街边的一名青城弟子胸口鲜血狂涌,慢慢倒下。
林平之这一剑出手之奇,实是令人难以想像。他拔剑下马,显是向余沧海刺去。余沧海见他拔剑相攻,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心下暗喜,料定一和他斗剑,便可取其性命。哪知道对方的这一剑竟会在中途转向,快如闪电般刺死一名青城弟子,便策马离去。
余沧海惊怒之下,跃起追击,但对方二人坐骑奔行迅速,再也追赶不上。
林平之这一剑奇幻莫测,但比之岳不群还有差距,更别说早已练成的东方了。回想适才林平之舞剑的身子,李慕白暗叹一口气:可惜却是个被仇恨蒙了心智的阉人。
倒不是有否自宫的问题,如今林平之心态畸形,倘若没有复仇成功,此生便也毁了,如今已然断了子嗣。
细思林平之那一招剑法,剑招本身并没什么特别,只是出手实在太过突兀,事先绝无半分征兆,这一招不论向谁攻出,就算是绝顶高手,只怕也难以招架。他与东方的武功乃是一路,已然有了葵花宝典的架子。
黄昏,恒山众人行至一处客栈,其中又见青城派,仪和白了眼那个矮道士,哼唧一句,“阴魂不散。”
远远听得马蹄声响,两乘马奔来,正是林平之夫妇。岳灵珊紧追在后,风尘仆仆,发髻依然凌乱了。
林平之叫道:“余沧海~你为了想偷学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害死了我父母~现下我一招一招的使给你看,可要瞧仔细了~”他将马一勒,飞身下马,快步向青城人众走来。
李慕白见他穿的是一件桃红色的长衫,袍角和衣袖上都绣了深黄色的花朵,金线滚边,腰中系着一条金带,走动时闪闪生光,果然是十分的华丽灿烂。心中一片汗然,嫌弃地瞥了眼林平之的花衣裳,又笑眯眯的扫了眼东方一身水蓝色长裙,凑到她耳边轻道:“还是你的眼光好~”
林平之右手伸出,在两名青城弟子手腕上迅速无比的一按,跟着手臂回转,在欲斩他下盘的两名青城弟子手肘上一推,只听得两声惨呼,倒了下来。
这两人本以长剑刺他胸膛,但给他在手腕上一按,长剑回转,竟插入了自己小腹。林平之叫道:“辟邪剑法~第二招和第三招!看清楚了么~”转身上鞍,再次纵马而去。
林平之的游击战,扰得青城派烦不胜烦,那矮道士余沧海更是魂飞魄散。
次日中午,到了一处大镇,哪知一入酒楼便又见青城众人在酒楼中吃喝。李慕白脸都黑了,真是到哪都能遇见青城派!恒山派众弟子便在对面的饭馆打尖,隔街望见青城师徒大块肉大碗酒的大吃大喝,都是默不作声。都知道,这些人命在旦夕,多吃得一顿便是一顿。
适才出了镇子,来到一条江边,听得马蹄声响,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