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听到叫声,忙奔出庵来,叫道:“爹爹,爹爹!”
不戒和尚跑进来,身后又跟了个和尚。两人行得甚快,片刻间已走近身来。不戒和尚大声道:“哎呀!白小子!你当了我闺女的掌门,真是好!好得很!”
李慕白笑道:“这是托大师的福。”在恒山好无聊,大和尚来了便有趣了~
仪琳走上前去,拉住父亲的手,甚是亲热,笑道:“爹,你知道今日是白哥哥接任恒山派掌门的好日子,因此来道喜吗?”
不戒哈哈大笑道:“道喜也不用了,我是来投入恒山派。大家是自己人,又道什么喜?”
李慕白故作惊讶,问道:“大师傅要投入恒山派?”
不戒道:“是啊。我女儿是恒山派,我是她老子,自然也是恒山派了。他奶奶的。我听到人家笑话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却来做一群尼姑和女娘的掌门人。他奶奶的,他们不知你有情有义,别有居心……”他眉花眼笑,显得十分欢喜,向女儿瞧了一眼,又道:“老子一拳就打落了他满口牙齿,喝道:“你这小子懂个屁!恒山派怎么全是尼姑和女娘们?老子就是恒山派的,老子虽然剔了光头,你瞧老子是尼姑吗?老子解开裤子给你瞧瞧!”我伸手便解裤子,这小子吓得掉头就跑,哈哈,哈哈!”
李慕白和仪琳也都大笑。心想:这大和尚真有趣,见人就脱·裤子,哈哈哈!
仪琳笑道:“爹爹,你做事就这么粗·鲁,也不怕人笑话!”
不戒道:“他奶奶的。不给他瞧个清楚,只怕这小子还不知老子是尼姑还是和尚。白小子,我自己入了恒山派,又带了个徒孙来。不可不戒,快参见掌门。”
他说话之时,随着他上山的那个和尚一直背转了身子,不跟李慕白、仪琳面对面,这时扭扭捏捏转过身来,满脸尴尬之色,猥琐地挤挤眉毛向李慕白微微一笑。
田猴子!剃毛儿了!哈哈哈哈!
那和尚正是田伯光。他微微苦笑,躬身向仪琳行礼,道:“参……参见师父。”
仪琳也是诧异之极,道:“你……你怎地出了家?是假扮的吗?”
不戒大师洋洋得意,笑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的确确是个和尚。不可不戒,你法名叫做什么,说给你师父听。”
田伯光苦笑道:“师父,太师父给我取了个法名,叫什么‘不可不戒’。”
仪琳奇道:“什么‘不可不戒’,哪有这样长的名字?”
不戒道:“你懂得什么?佛经中菩萨的名字要多长便有多长。’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名字不长吗?他的名字只有四个字,怎会长了?”
仪琳点头道:“原来如此。他怎么出了家?爹,是你收了他做徒弟吗?”
不戒道:“不。他是你的徒弟,我是他祖师爷。不过你是小尼姑,他拜你为师,若不做和尚,于恒山派名声有碍。因此我劝他做了和尚。”
仪琳笑道:“什么劝他?爹爹,你定是硬逼他出家,是不是?”
不戒道:“他是自愿,出家是不能逼的。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样不好,因此我给他取个法名叫做‘不可不戒’。”
仪琳脸上微微一红,明白了爹爹用意。田伯光这人贪花好色,以前不知怎样给她爹爹捉住了,饶他不杀,却有许多古怪的刑罚加在他身上,这一次居然又硬逼他做了和尚。
“猴子!”
李慕白凑近了瞧了瞧,田伯光的胡子也剃了,就留了眉毛,一副又尴尬有贼兮兮的模样,甚是可怜。可是嘴里还想打趣他,便又道:“猴子,你的毛儿都剃了,缺了不少男子……气概呀。”
不可不戒一听就更可怜的,缩在一处,默默在地上画着圈。
画个圈圈诅咒你……
“那是当然了!他自然缺了男子气概,我把他的……他的……咳咳,给切了一段。”大和尚本是兴冲冲地喊出来,他把田伯光的那·话·儿给切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怕好闺女生气,说到最后都听不见了声音。
啧啧啧,好可怜的田猴子。
李慕白又凑到田伯光身边,在他耳边问道:“真……切了?”
光毛的田猴子欲哭无泪,可怜巴巴地回道:“真切啦……还……还留了一段儿……呜呜呜呜……”
李慕白本想继续逗弄田猴子,可吉时已到,又来了不少客人,峨眉、空洞、昆仑皆有来使。李慕白坐在西首之侧,数百名女弟子依着长幼之序,站在她身后,只待吉时一到,便行接任之礼。
忽听得丝竹声响,一群乐手吹着萧笛上峰。中间两名紫衣老者大踏步走上前来,豪群中“咦、啊”之声四起,不少人站起身来。
左首青衣老者蜡黄面皮,朗声说道:“日月神教东方教主,委派贾布、上官云,前来祝贺逍遥公子荣任恒山派掌门。恭祝恒山派发扬光大,李掌门威震武林。”
此言一出,群豪都是“啊”的一声,轰然叫了起来。
前头来了不少旁门左道,也不知是受了谁的吩咐,由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