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斗完了不听话的,正大光明一针杀了掌门,余下的若是还不乖,便都教训了。莫名脑补起东方“好好劝导”,苦口婆心,让五岳掌门“放下屠刀,快来投降”的场面,忍着笑,双颊似憋红了,惹来东方一记眼刀。
此时大部队赶来,回身挥手,叫仪和等人不可作声。
眼见谷中火头越烧越旺,显是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已被困在火中,李慕白起身蹿了出去,一到谷底,便是柴草阻路,枯枝千草堆得两三丈高,更不思索,飞身从火堆中跳将进去。幸好火圈之中的柴草燃着的还不多,她抢前几步,见有两座石窑,却是不见有人,便叫:“定闲、定逸两位师太,恒山派的救兵来啦!”
这时仪和、仪清等众弟子也在火圈外纵声大呼,大叫:“师父、师伯!弟子们都到了!”跟着是敌人呼叱之声:“一起都宰了!”“都是恒山派的尼姑!”……随即兵刃相交,恒山派众弟子和敌人交上了手。
便见窑洞口中一个高大的人影钻了出来,满身的血迹,正是定逸师太,手执长剑,当门而立,虽然衣衫破烂,脸上满是血污,但这么一站,仍是神威凛凛,丝毫不失一代高手的气派。
她一见李慕白,怔了一怔,道:“你是……李慕白。”
李慕白运力一掌,燃着的柴草被瞬间卷起,向那火墙处打去,便见那两三丈高的柴草堆被打出一个缺口。
刚想问定闲师太在哪儿,就听一人大声呼喝:“什么人在此捣乱!”刀光闪动,一柄钢刀在火光中劈将下来。火势激烈,情势危急,左脚后踏一步便侧身躲过了一刀,那人一刀不中,第二刀又复砍下。李慕白置于腰间的右手成手刀,骤然斩向他的手臂。刀剑火光之声四起,却仍是清楚听得到手臂骨骼“咔嚓”断了。
外边一个女子尖声惨叫,当是恒山派女弟子遭了毒手。
定逸师太一惊,急从火圈中跃出,见山坡上东一团,西一堆,有数百人激斗在一起。恒山派群弟子七人一队,组成剑阵与敌人相抗,但也有许多人落了单,来不及组成剑阵,便已与敌人接战。组成剑阵的即使未占上风,一时之间也是无碍,但各自为战的凶险百出,已有两名女弟子在这顷刻之间尸横就地。
李慕白跟着出来,双目扫了战场一圈,见仪琳与秦绢背靠着背,和三名大汉缠斗。刚想过去帮忙,就见那三个汉子骤然停止了动作,二人见对手“愣神”的功夫,一击毙命。别人看不出,李慕白却是清楚看到那三人是被东方的钢针射中,在两个弟子击杀他们之前便已经死了。
转过头,与东方四目相对,后者不过稍稍停顿,便又出手了解了四人,一击毙命。
此刻情势危急,哪里有心思责怪东方下手太狠,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双方皆有死伤,只得以最快速度结束此番争斗才可减少伤亡,收割对方性命便避免不了。
叹一口气,却是为她不掩身手而好奇,看起来似乎又有些……生气?也不拿银子作武器败家了……
远处,令狐冲眼见一小尼姑被两名好手攻得甚急,纵身过去,刷刷两剑,一中小腹、一断右腕,敌方两名好手一死一伤;回过身来,长剑到处,三名正和仪和、仪清剧斗的汉子在惨呼声中倒地不起。
身后一苍老的声音叫道:“合力料理她,先杀了这厮。”
三条灰影应声扑至,三剑齐出,分别指向李慕白的咽喉、胸口和小腹。
这三剑剑招精奇,势道凌厉,是第一流好手的剑法。李慕白微微抬眼,双唇轻吐一句:“嵩山派。”
来人听言一愣,可敌人三柄长剑的剑尖已逼近自己三处要害。李慕白以指为剑,附着剑气,随意使出“破剑式”中一招,长剑圈转,将敌人攻来的三剑一齐化解了,剑意未尽,又将敌人逼得迟开了两步。
左侧是个胖大汉子,四十来岁的年纪,颏下一部短须。居中是个高瘦的老者,皮色黝黑,双目炯炯发光,李慕白觉着此人夜里都不必掌灯,眼睛就能照明。
三人见这个小白脸光凭掌便化解了他们的剑招,心下一惊,更是万分小心,提起了力气猛追。
那三人大声吼叫,追了上来。李慕白看出来是着三人领头,也无意取人性命,毕竟有些事情必须留有活口。所以自恃有凌波微步,足下步伐诡异,东刺一招,西削一剑,剑气所到之处,必有一名敌人受伤倒地,或中剑身亡。
那三名高手大呼追来,可是和他始终相差丈许,追赶不及。李慕白逗他们玩,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有三十名敌人死在她无形气剑之下,果真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得住她的一招一式。
令狐冲运用独孤九剑,已是剑招诡谲,可李慕白与东方不败却是更甚,对方还未看清,便已倒地一片,失了气息。
定逸站在窑顶高处,眼见此三人如此神出鬼没的杀伤敌人,剑法之奇,直是生平从所未见,欢喜之余,亦复骇然。李慕白的武功高强,定逸自是知晓,观其以气剑伤人,便知那境界已不是凡人可比及的。而那蒙面女子的武功却是诡异,出手极快,招招取人性命,杀人不过瞬间,全不似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