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展开扇子,天气凉爽却是故作风雅地扇了扇,一脸悠然自得的样子,微微一笑,回道:“岳掌门,在下李慕白,与恒山派诸位有些缘分。”
岳不群见来人回答也无甚诚意,听其姓名,便知这人就是一招杀死余沧海爱徒的罪魁祸首,武功高强,也哈哈一笑,道:“原来是逍遥公子,久仰公子大名了。”
李慕白扫了眼恒山派众人,见她们皆是神情着急,也不欲与伪君子多说,道:“过奖。我欲与诸位去营救二位师太,就不与岳掌门多谈了。”
仪琳见白哥哥欲走,连忙对令狐冲说道:“令狐大哥,你且在福州养伤,我们去救了师父、师伯回来,再来探你。”
令狐冲此时才睁眼,瞧见了李慕白,心里一高兴,又止不住咳嗽一声,笑道:“白兄弟,你出来了!”又转头对仪琳说:“胆毛贼害人,我岂能袖手旁观?大伙儿一同前去救人便是了。”
仪琳道:“你身受重伤,怎能赶路?”
令狐冲见了李慕白高兴,哈哈一笑,道“这等小伤何足道哉?去,去,快去。”
仪清向岳不群、岳夫人躬身说道:“晚辈等告辞。”
仪和就是个直肠子,气忿忿的道:“这种人跟他客气什么?陡然多费时刻,哼,全无义气,浪得虚名!”
仪清喝道:“师姐,别多说啦!”
岳不群笑了笑,只当没听见。
第55章 抢劫
令狐冲自小被岳不群夫妇收养,权权将他们当作了父母,令狐冲只当师父绝情,心里头又气又苦,却不似他人皆视岳不群作伪君子。
李慕白欲带着她们离去,望见东方站在那里,眼神朝自己身后瞟了瞟,便听见一音色老气的声音大喝道:“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些什么?我五岳剑派本来同气连枝,一派有事,四派共救。可是你们和令狐冲这魔教妖人勾结在一起,行·事鬼鬼祟祟,我师父自要考虑周详。你们先得把令狐冲这妖人杀了,以示清白。否则我华山派可不能跟你恒山派同流合污。”
暴脾气的仪和本欲走,听言大怒,踏上一步,手按剑柄,朗声问道:“你说什么‘同流合污’?”
转身一看,是一须发灰白的大伯,貌似是华山派的二弟子劳德诺,看上去竟比岳不群老多了,以外貌,足以作了伪君子的爹爹。
那劳德诺从石阶上跳下来,与仪和一嘴一句,吵了起来,吹胡子瞪眼,仪和的眼珠却是瞪得更大,铜铃似的。
仪和怎么说也是正经的出家人,嘴里吐不出什么污糟来,只对着华山派的人骂:“你们这种人,自居豪杰,其实却是见死不救、临难苟免的伪君子!”
岳不群外号“君子剑”,华山门下最忌的便是“伪君子”这三字。劳德诺听她言语中显在讥讽师父,刷的一声,长剑出鞘,直指仪和的咽喉。这一招正是华山剑法中的妙着“有凤来仪”。仪和没料到他竟会突然出手,来不及拔剑招架,剑尖已及喉咙,一声惊呼。跟着寒光闪动,七柄长剑却已齐向劳德诺刺去。
劳德诺狼狈回剑招架,却是躲闪不及,身上衣衫被划破了六道口子。恒山弟子没想取她性命,每一剑都适可而止,不过小姑娘郑萼功夫浅,出剑轻重拿捏不准,划破他右臂袖子之后,剑尖又刺伤了他右臂肌肤。劳德诺大惊,急向后跃,啪的一声,怀中掉下一本册子。日光照耀下,人人瞧得清楚,册子上写着“紫霞秘笈”四个字。
那日华山上绝顶六弟子陆大有被害,失踪,始终是一绝大疑团,不料此刻恒山女弟子割断了劳德诺衣衫的带子,又划破了他口袋,这本华山派镇山之宝的内功秘笈竟掉了出来。
东方站在尼姑们后面,瞧着眼前的大戏冷笑不已,这五岳剑派相互争斗,消磨殆尽,就算自己不推一把,五派湮灭不过早晚的事情。
李慕白知道令狐冲一直被冤枉杀了师弟偷走秘笈,不过这翻转的大戏在眼前上演,啪啪啪打肿伪君子的脸面,着实精彩,若不是站在显眼处,便也要磕嗑瓜子,啪啪鼓掌叫好了。
劳德诺与去捡,被令狐冲大声喝止,突然间矮身疾冲,闯入了一条小胡同中,飞奔而去。
岳灵珊将册子拾了起来,交给父亲,道:“爹,原来是给二师哥偷了去的。”岳不群脸色铁青,接过来一看,果然便是本派历祖相传的内功秘笈,幸好喜书页完整,未遭损坏,恨恨的道:“都是你不好,拿了去做人情。”
仪和瞧着这出好戏,口舌上不肯饶人,大声道:“这才叫做同流合污呢!”
岳不群不欲与他人争辩,带众弟子转身入内,掩上了镖局大门。
……
福州至浙南,路途远,急着赶路,全靠双·腿那些个小尼姑们肯定支持不住,李慕白与令狐冲竟带着一大·波人跑去城外抢马。
出福州北门十余里,见一片草地上有数十匹马放牧,看守的是六七名兵卒,当是军营中的官马。李慕白指着那些马,喊道:“快去把马抢过来!”
后头的仪琳小尼姑面有难色,说:“这些是军马,只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