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的喉咙有些发涨,腰上的酥麻感很快蔓延到全身,她软在了颜老师怀里,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连神智都有些不清晰了。
眼泪虚化的视野几乎要被颜主任的脸充满,乔校长可以看见她苍白的脸上挂着阴损的笑,眼睛里也带着直白地讥讽。
“我是校长,你知道惹怒我是什么后果么!”乔筝艰难地维持着自己不堪一击的威严,颜主任的手又是轻轻地一抚,她的双腿瞬间成了煮熟的面条。
乔筝才发现,自己是半躺在这个奸佞的怀里,暧昧的很,就像里霸道总裁和灰姑娘,邪魅王爷和俏王妃,黑道少爷和野蛮丫头。
我是校长我是校长我是校长,乔筝在心里大喊三遍,突然反扭住颜泽的手腕,想反客为主,一阵颠颠倒倒之后,她发现体位更诡异了,她被这个奸佞压在了办公桌上!
身上的压的好像沉重的铁块,乔校长感觉越来越闷,快要无法呼吸,即使是这样,乔校长还是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咬着牙挤出几个音节:“我……是……校……长……”
校长的翻身完全压不住胆大包天的颜老师,突然一双温热的唇贴在乔筝耳边,温柔里带着些许狠劲:“你是校长又怎样?”
乔筝噙着眼泪,发声越来越艰难:“你敢不听我的话!”
那柔软的唇贴的更近了,已经触碰到自己的耳朵:“我就是不听,你能拿我怎样,我还要让你和我一起,把这些床单弄得更漂亮。”
乔筝上嘴就要去咬这个奸佞的手腕,这个时候梦境中断了,醒过来的时候乔筝发现自己叼着一截被子在狠狠地咬。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这都是什么蜜汁羞耻的梦啊,早知道梦里的颜老师这么火热疯狂,那她还当什么贞烈的乔校长啊,赶紧投怀送抱玩办公室***啊。
可是梦终归只是梦,人醒来的时候,往往遗憾自己在梦里的所作所为,可是梦里的她不是她,梦里的自己,也不是真正的自己啊。
高三第一个学期过去了大半,从颜老师回家的时间就可以看出复习越来越紧张。
工作日这几天,乔筝基本都是等到十点之后颜泽才回来,今天也不例外。
“颜老师。”乔筝穿着昨天那件成熟性感的睡衣,双手抱臂,眼睛里波光粼粼。
颜泽带上门,她先在累的不行,但一看到乔筝明晃晃的皮肤,还有肩上那跟细细的带子,她就莫名地兴奋。
“怎么了?”颜泽狐疑地看着她,这姑娘是要问自己话。
乔筝突然拉起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卧室走,颜泽不知道乔筝是要干什么,就带着一肚子问号跟在后面。
乔筝一把拽起她的床单:“你看看你干的,你怎么在这上面写字呢,这怎么洗掉啊。”
颜老师还像在梦里一样,喃喃道:“这是我写的么?”
乔筝哭笑不得:“你不会有梦游症吧,还是起来做数学题的那种。”
颜老师用手摩挲了一下满是数字的床单,那就是她的字迹。
她轻松地笑了一下:“可能昨晚看书,没留神。”
“那这个怎么办,怎么洗?”
颜老师一点也觉得事情严重:“不洗。”
“……”
“大不了就扔了。”
乔筝服了,你有钱你任性。
寒流来了,小城一天凉过一天,北方的夹道树都是落叶乔木,现在基本只剩下光溜溜的树干了,马路,住宅,电线杆,树杈,满目的灰白,人们的装束也在悄然改变。
颜泽要是六点钟从家里出门,天都是漆黑的,还能看见几颗残星,但颜老师走在路上,却发现这个点来学校的走读生越来越多了。
即使他们不是自己班的,颜老师也觉得欣慰。
外面天寒地冻的,教室里却十分烘人,来的同学基本都在大声背书,背单词的,背文言文的。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所学也……”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
颜泽在班里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观察着每个人的状态。
“引导非限制性定语从句用which,直接放在介词后作宾语用which,先行词是下列不定代词或被它们修饰用that,关系代替在定语从句中用作表语时通常用that……”
颜泽意外地发现王川同学来的竟然这么早,但是早起的虫子未必有虫吃,王川这个复习法,等到秦始皇和潘金莲谈恋爱了他都不一定进步。
啪!
王川正在叽里呱啦地被语法,后背上冷不丁地挨了一下,他的魂差点被打出来,两只眼睛直勾勾地。
“王川。”
听到这个冷冷地声音,即使灵魂还在出窍,王川同学还是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