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
古渐尹看着她那举动,乐了:“你那么怕痒啊?”说着还故意用下巴在她肩窝上使劲钻了钻,程丽丽立刻被痒得大笑起来。
“别、别弄,我怕痒。”程丽丽一挣扎,肩膀便撞上了古小姐的下颚,古小姐猝不及防,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
“……”这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
程丽丽转过头问:“怎么了?”
自作自受的古小姐愤怒地瞪着她:“牙齿磕到嘴唇,破皮了,好痛。”
“……”程丽丽憋着笑道,“那我帮你吹吹?”
“吹吹有什么用!”古小姐并没有那么好哄。
“对了,我买有王老吉,你喝一点?”程丽丽赶紧从行李袋里掏出那罐清凉饮料。
“你是不是早有准备,蓄谋已久?”古渐尹瞪着那罐王老吉,像在看杀父仇人。
“你有被害妄想症吧,”程丽丽简直哭笑不得,“谁会蓄谋做这种事?”边说边替古小姐把易拉罐打开。
“怎么没拿吸管?”古小姐诸多挑剔,但仍是接过去喝了一口。
程丽丽突发奇想,举着易拉环情深款款地看着古渐尹道:“你愿意嫁给我吗,呕吧?”
“噗——”
古渐尹一口王老吉全呛了出来。
程丽丽:“……”
“你不会等我咽下气了再说啊咳咳咳咳咳咳。”
“等你咽下气是要冥婚吗?”
古小姐咳嗽过后,脸色看起来顿时红润不少。
“咽下去!是咽下去!”古渐尹差点被她气死。
程丽丽很温顺地说:“哦,那现在要再说一次吗?”
古渐尹一把抢过那个易拉环,板着脸说:“你还能更幼稚点吗?”
程丽丽在心里很骄傲地回应:当然能,我都还没单膝下跪呢。
她们的动静闹得很大,同一节车厢的乘客都好奇地探头过来,被古渐尹气势汹汹地一一瞪了回去。
“你家在哪个站啊,大概几点钟能到?”古渐尹拢拢被子,单手环着程丽丽的腰,懒洋洋地半躺在座位上。
“终点站下,大概要明天中午才能到。”
“什么?那么远?”古渐尹差点没跳起来,“你不早说?”
程丽丽一脸无辜地眨眨眼:“你不是已经问过钟璇了吗?”
“钟璇只说你回老家要坐火车,但没说你老家在哪里!”
程丽丽再次眨眨眼:“要不,你在下一站下车,自己坐回程回去?”她就奇怪为什么古小姐能够那么潇洒地说走就走,原来是摆了乌龙。
古渐尹不吭声,沉默地喝着清凉饮料,半晌,她才说:“算……”火车再次进入隧道,呼啦啦的风声把整句话都刮得支离破碎。
程丽丽依旧定定地看着她,古渐尹的五官很立体细致,修眉俊目,朱唇皓齿,是那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隽美,可惜眼神总带着一丝阴戾,让大多数人都不太敢正视。
隧道很长,仿佛没有尽头,橙色的灯光在窗口飞快扫过。古渐尹将王老吉放到桌子上,拿起那件脱下来的外套一把罩在自己和程丽丽的脑袋上。
“咦……”程丽丽才刚张嘴,就被两片柔软的唇瓣堵住了。
冰凉中带着淡淡甘甜的凉茶味道——一个陷在玫瑰丛中的清热解毒的吻。
前几次的亲亲,都是和风细雨、浅尝辄止的试探,但这一次,却明显不同。程丽丽感到对方强势而不失温柔地用舌尖撬开了她的唇齿,然后是极富侵略性的挑(咳咳)逗和吸(咳咳)允,肆意妄为,纠缠不休。
这是程丽丽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体验,她感到震惊、无措、迷(咳咳)乱……还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偷偷摸摸做这种事情的羞耻和刺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程丽丽觉得自己快要被吻到窒息的时候,古渐尹终于放开了她。
耳边已经没有了进入隧道时的呼啸声,她感到耳垂一热,古渐尹的声音便带着一丝沙哑响起:“我陪你回去。”
程丽丽还有些喘,但她不敢把盖着脑袋的衣服扯开,她觉得若是那样做的话,外人一定能够轻易地从她形迹可疑的脸上窥出端倪。
“那你的公司怎么办?”隔了一会儿,程丽丽才小声地问。
古渐尹把罩在两人头上的衣服掀开,程丽丽差点被她的举动吓得惊声尖叫,但她马上发现车上的乘客根本没有注意他们,打瞌睡的打瞌睡,玩平板的玩平板,一切如常。
古渐尹拿起桌上的王老吉仰头喝了一口,程丽丽立刻有点不自在地别过脸去,竟觉得那罐老字号清凉饮料充满了邪恶的味道。
“你知道何为优秀的管理者吗?”古渐尹一脸傲色地道,“那就是即使本人不在公司,公司也能照常运作。”
程丽丽装作非常明白地点点头,但其实一知半解。
“但你今天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很累,好像做了很多很多事情。”
“陈静不在,原本该由她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