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才几岁大,三舅爷就教她和一群毛孩子说:“咱人穷志不穷,讲道理,懂礼貌,有骨气,人活着就要争那一口气!”
三舅爷还说:“做事不要怕,对的就坚持到底。再大的苦,你就是跪着,脑袋砍下来碗大个疤,脖子也必须往前伸!”
“小姚姑娘别客气,小颜带你来玩,你就好好玩,要是小颜欺负你,你跟伯伯讲。”三舅爷豪迈道,顺手从腰带里摸出旱烟杆子,忽然觉得在客人面前抽烟不好,又别回去。三舅爷说:“我出去抽把烟,你们耍你们的。”
等三舅爷走后,舒颜看着姚书晗笑了一下,“你看,还没进门呢家里都向着你了。”
姚书晗却没心情跟她开玩笑,小步走到门口,看着三舅爷默默坐在堂子口门槛上,吸一口旱烟,对着天上吐一口气,再在木门槛子上敲两下烟杆。
三舅爷家还是南方乡下传统的瓦房居,三面儿矮房,一人一间,中间一个坝子晒谷子和油菜籽,后院用篱笆围个圈儿养鸡鸭,还有个小水泥房拿来堆农具和稻草杆子。像城里那样的单间厕所是没有的,乡下都是旱厕,就是上面一个坑下面是粪池的那种,不在房间里,想方便都得专门后院茅草棚子。
舒颜慢慢走过去,靠在姚书晗身上,“看啥呢?”
姚书晗看着三舅爷又抽了一口,对着对面绿油油的稻田吐出长串的烟,轻叹一声,转身看向舒颜,“三舅爷一个人哪?”
舒颜捏一下姚书晗肩膀,“还有三舅奶和我一个叔叔。”
“都没年轻人陪着?”姚书晗问。
“年轻人都出去了,谁愿意留在大山里呢?”舒颜倚在门栏叹道,“我以前在这长大,还有好多孩子,那时候挺热闹,现在都没人了。”她看向姚书晗,“我要不出去,能遇见你?”
姚书晗动动唇,停了下,说:“以后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吧,有的人看一次少一次。”
“好。”舒颜笑着摸摸她的脸颊。
------------------------------------
坐了一天车两人都累了,也就没出去玩,
到了晚上,三舅奶和叔从集镇上回来了。吃过晚饭,三舅奶说要去给姚书晗和舒颜烧水洗澡。乡下没有淋浴,还在用灶烧水,把烧好的开水倒在大木桶里,配好凉水和匀,就能在屋里洗了。
看着房里冒着热气的木桶,姚书晗笑着说:“这跟拍古装剧似的。”
舒颜笑笑没说话。
“电视里演,哪哪家大小姐在家沐浴,突然进来一个采花大盗,”姚书晗应景地举起两只爪子嗷呜一下,又双手护胸,“小姐就立马这样,说:不要看!”
舒颜双手向后撑在床沿,伸长双腿仰着下巴看着姚书晗,眼神有点沉,“你要不要来一次?”
“啊?”
“算了。”舒颜起身走出去,“你快洗,等会水冷了。”
“你呢?”姚书晗问。
“我再去烧一盆。”舒颜道。
“哦……”姚书晗低下头,关好门脱衣服准备洗澡。
洗到一半儿,姚书晗隐隐听到窗户在响,心一下提了起来——妈呀,该不是真有采花大盗吧?
这屋的窗户还是最早的窗棱糊层纸,口大,两开,只要里边不锁上外面也能拉开。
正当姚书晗犹豫要不要套件衣服去锁窗户,窗子突然吱呀被拉开了,吓得姚书晗立马缩进浴桶里,听见轻轻的脚步声走过来,她捂着快速跳动的心惊慌地探出半个头。
“你——”
姚书晗一个你还没你完就被来人抬起下巴狠狠吻住,姚书晗被吓得一个扑腾,溅起的水珠扑在对方身上,沾湿那人略微卷曲的发丝。
“嗯……唔嗯……”许久,姚书晗才挣脱对方的钳制,双目噙水,面色潮红,红唇间不住吐出微弱的喘息。她愣了半分,去推探身趴在木桶沿上的人,“你把窗户关好啊!”
舒颜抹了下嘴角,笑道:“你把门锁了,我只有爬窗户。”说着过去把窗户锁好,拉上厚布窗帘。
姚书晗见舒颜一件件脱衣服,趴在木桶边问:“你不烧水了?”
舒颜说:“不烧了。”不一会便光着身子走过来。
“你要来?”姚书晗仰头问。
舒颜勾勾嘴角,踩着凳子跨进木桶,“接着来。”扑过去把姚书晗摁在桶壁上咬她的唇,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嫩滑的肌肤在水里有着别样的触感。
姚书晗不甘示弱地抱住舒颜的头,疯狂吮吸她的唇舌,水面的热气蒸腾起白蒙蒙的雾气,两人红润的脸颊在白雾里若隐若现,痴缠迷醉。
吻得喘不过气,姚书晗才把下巴放在舒颜肩上,笑了一声,道:“舒颜,你就只会亲嘴吧。”
“你猜?”舒颜挑挑眉,眨了下右眼。
姚书晗看的痴了,一时竟忘了言语。
“今天先算了,洗澡!”舒颜扑哧一笑,不知从哪儿掰了好几片肥芦荟